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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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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放一段我的完结文《拯救阁楼的黑化少年[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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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夜色弥漫,如同墨汁在画卷平铺散开,淅淅沥沥的雨滴落在房顶上,很轻的坠落声,就如同像世人告知这阁楼的主人一般,无足轻重。
屋内昏暗,只有莹白惨淡的光亮从四台围成半弧形的电脑屏幕上散发出来,桌上的相框排列整整齐齐,干净没有一丝灰尘。角落里的垃圾桶,放着外卖盒子和包装袋,中央的沙发旁立着两米高的铁架,顶层一盆散尾葵散发着绿油油的淡光,也算是为这阴暗无比的房间里增添了一份不一样的色彩。
“唔。”
真皮沙发的座椅上鼓起一处,上面盖着一张纯白色的羊绒毛毯。
男人从毛毯的边缘垂落一只手臂,在莹白的灯光照耀下,衬得皮肤白皙。
“嗡嗡嗡嗡。”
“嗡嗡嗡嗡。”
沙发旁的茶几上,一只灰色的翻盖手机正在原地震动,眼看着就要从边缘坠落。
男人修长的手指试探地摸了摸,终于摸到。
“喂?”
指尖在听键上按了按。
暗哑低沉的嗓音在空荡寂静的房间内回荡,都在表明这里的人刚刚睡醒。
“恩,我知道。”
毛毯里探出一小截发丝,男人闷声回答,眼睛似乎还未睁开:“晚一些发给你,我在睡觉。”
话筒里传出嘈杂的声音,不等对面说完,男人先一步挂断,紧接着随意地扔出手机。
羊绒毛毯随着他的动作滑落,露出男人半张脸。
黑如鸦羽的睫毛静静垂落在眼睑的下方,眼睫根部浓密如同一丝黑线漂亮地划出一道,鼻梁高挺,侧面看过去就像是来自古希腊神话中英俊的雕塑一般。
倏地,他睁开眼。
眼底的困倦还未完全消退,但丝丝冷意在黑眸深处弥漫。
他起身,宽大的灰色针织毛衣套在他身上,松松垮垮,却将锁骨精致的线条露了出来,与修长的脖颈完美地衔接在一起。
薄希揉了揉头发。
视线落在冰冷的屏幕上,几行绿色的字体突然变红,屏幕中央出现三角形的红色感叹号正在不停地闪烁抖动。
WARNING!
“麻烦。”他唇瓣轻启,神色冰冷,极为不耐地吐出了两个字。
——
熊夏睁开眼。
四周是粗糙陈旧的墙壁,角落里散落着一块块的石灰,窗外在下着雨,阴冷潮湿的气息从缝隙里吹进来。
视线黯淡,隐约能借着月光看清屋内的陈列摆设,房间很乱,堆砌在角落的垃圾和随处可见的罐装空啤酒瓶,桌上扔着一串钥匙,上面锈迹斑斑。
她手指动了动,头疼欲裂。
这是哪?
窗户没关,冰凉的雨水飘散进来,落在她脸上,湿润又潮湿的气息,这感觉一点都不舒适。
墙壁,桌椅,床铺。
熟悉又陌生的场景,让熊夏不自在的缩了缩已经冻僵的双腿,她眼皮一直发沉下坠。
一动,脚尖好像踢到什么。
浑身发软没有力气,熊夏强撑着弯腰往前抓了抓。在她的脚边,似乎有个厚重的书本,能隐隐约约看清它的轮廓,但不真切。
“有人在吗?”
没人回应她。
印象中,她好像出了车祸?为什么她会到这个地方?
零零碎碎的灰色片段在她脑海中拼凑起来。
熊夏猛地想起,她当时在正准备去面试的路上,突然看到有个小孩站在马路中央,车流湍急,一辆货车直奔孩子。于是她想也没想的扑了过去,再之后就出现在这。
她是死了?
熊夏眸光黯淡。
可要是死了,腹中强烈的饥饿感又是怎么回事?
熊夏埋头在双腿之间,休息了片刻,她手撑在身后的墙壁上,站了起来。掌心处冰冷磨砂的触感,让她打了个哆嗦。
窗外雨声骤停。
借着不算明亮的月光,她看清了自己身上每一处都有大大小小并且深浅不一的伤痕。
甚至有些疤痕是刀伤。
不对,她什么时候身上有刀伤?
“咕噜噜——”
她实在太饿了,已经顾不得眼前稀奇古怪的场景,和身上莫名其妙的伤痕,此时此刻只想找点吃的。
适应了一会,她沿着墙壁去摸索屋里的开关,脚下的路并不平坦,她踩到很多空的易拉罐。
终于,她摸到一个东西,像是开关的形状。
“啪——”
熊夏眯了眯眼睛,她还不是很适应明亮的光线,眼眸被刺痛。
房顶不高,污渍斑斑的钨丝灯在她头顶上方,这里像是一处地下室,但屋里设有门窗。在她身后是洗手池,几根布满厚重灰尘的水管错综复杂地交叠在一起,她走过去拧开水龙头。
褐黄色的水流伴随着泥沙一点点流出来,泥沙流净后,水流喷涌而出,逐渐变得透明。
她先是接了把水洗脸,冰凉的水拍在脸上,熊夏清醒了些。
莫名其妙来到这里,身上还带着一堆伤痕,而且有些明显是旧伤,熊夏十分困惑,水池旁边的洗手台上,立着一块残缺的镜片,她随便瞥了眼,当场怔在原地,丝丝冷意从后背爬了上来。
是一张陌生的面孔。
镜子里的人,压根就不是她!
她惶恐之余,一下子冲到门口去开锁,想要从这个地方逃出去。这是什么?VR游戏的逃生大冒险吗?
手指刚碰到冰凉的锁头,就听见门外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和几个人说话的声音。
“人在里面?”
“嗯,她就这么一个住的地方,估计跑不到别处,现在进去么?”
“不着急。”
两个男人交谈的声音,熊夏惊恐的捂住嘴巴,好不让自己发出动静。
“你从门缝里看看,里面是不是开了灯?我好像看着亮了些。”
另一个人答:“开了灯。”
“看来这小娘们就在里面,今天左右她也跑不掉。先说好,你们想对她做什么都行,就是别耽误明天的时间。”
几声□□,外面有男人附和:“放心吧,龙哥这么体谅我们,肯定不会让你为难的,我们心里有数。”
“嗯,开门吧。”被称作龙哥的男人似乎是吐了口气,“悠着点,人别被你们给玩死,不然没法交差。”
听到这,熊夏哪里还敢站在原地,她目光茫然地环顾四周,这房子估计是几十年前修建的,现在已经没什么人住的拆迁楼,根本没有藏身的地方。
衣柜,床底,她都翻了个遍。
但这些地方,怕是那些人一进门就会找,所以她不能藏在里面,不安全。
她急得额头直冒汗。
终于在窗沿下的墙缝里看了出有猫腻,一道很规整的裂缝从窗台的一角延伸至地板上。这里的地板还是木制的那种,板块之间的缝隙很鲜明。
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嘈杂,听的出这些人在门口堵着,正在想办法开门。
“老二,你行不行?”其中一男人等的不耐烦,迫不及待道:“这破锁头要开这么久?你小子是不是脑子里光想着屋里头的女人了啊?”
肆意的笑声,从门缝中传进来,熊夏手脚冰凉,心简直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她用最快的速度找到规整的裂缝,指尖在泥里扒了扒。
拜托,一定要有藏身的地方。
就算她现在搞不清楚什么状况,单单从门外这些人的对话中也能知道,如果被他们抓住,必定是死路一条。
门锁打不开,门外的人在用脚踹。
熊夏额头的冷汗顺着脸颊旁边的发丝流了下来,她连嘴唇都在颤抖。
终于,有一块四四方方的地板砖在她用力推动下,往旁边的地方挪了挪。熊夏来不及惊喜,连忙使出了全身的力气,硬是把这道缺口给打开。
底下黑的看不清,门外的声音越来越剧烈,她也能听到门框被踹碎的动静,于是干脆眼睛一闭,直接跳了下去。幸运的是底下并不是很深,她刚跳起来就碰到了地面。
熊夏没忘记把地板砖合上。
她捂住嘴巴,在里面不敢出声。
紧接着,地板上响起“咚咚咚”的脚步声,好几个人到处乱走,正在全方位地搜索她的位置。
隔着地板,他们的声音变得模糊。
“操,让这娘们跑了?”
“不会,再好好找找。”
“龙哥,哪里都找了个遍,没人。”
另一人道:“水池有放水的痕迹,可以确定这娘们之前绝对在这。”
熊夏听着他们的对话,后背的冷汗已经把衣服打湿,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连睫毛上都挂着雾气。
她屏住气息,连喘气都不敢。
突然,外面静止。
熊夏等了几分钟,也没听见还有人说话,她慢慢地把手从嘴巴上拿来。
有心想出去看看,又担心人没走,出去便是自投罗网。熊夏现在已经不关心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此时此刻,她只想尽快地脱离危险。
地砖下的这个地下室并不大,勉勉强强能够将她一个人完全装下,能看的出,这应该是有人临时躲避用的。
她的指尖刚碰到地砖,还没来得及推开,就听见“咣当”一声。
紧跟着,是男人的咒骂。
“你他妈做什么?”
“对不起,龙哥,我只是没看到这个地砖凸起来,绊了一跤。”
“操。”男人低低地咒骂了声。
他又道:“看到这块窗户底下的地砖了没?我怀疑这娘们在里面,刚才想来个守株待兔,没想到就被你小子给破坏了。算了,瓮中捉鳖也是乐趣。”
“龙哥,你是说。”
“去,把地砖掀开。”男人冷笑。
莹白惨淡的光线将房间照亮,薄希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敲下最后一个字符,电脑屏幕散发出来的光芒将他的侧脸照亮,他嘴角勾了勾,半阖的眼眸微微闪烁。面前的电脑桌面瞬时间跳出了一堆绿色的字符,0与1两个数字不停跳跃转换着,速度很快,大批量的数据从屏幕中间滑动,几秒后归于平静,他起身离开座位。
冰箱空空如也。
凌晨两点十分。
街道对面的二十四小时便利店还亮着刺眼的光芒,他没打伞,细微的雨丝倾斜着落在了他的身上,他的毛衣被打湿。
街道旁的路灯泛着暖色的光,出租车主倚靠在车门上,朝着他喊道:“打车吗?”
薄希漫不经心,双手随意地揣进口袋里,他目光散漫地扫过便利店立在门口的广告牌,上面写着今日特价商品。
潮湿又黏腻的春季,令人讨厌。
“欢迎光临,要点什么?”收银员已经困得直打哈欠,随便敷衍地说了句。结果在看到薄希迈进来的长腿,和清隽的脸后,突然精神,她笑意盈盈,“先生,我们店今日会员商品打五折哟。”
薄希充耳不闻,径直走到存放速冻保鲜食品的冷冻柜,从里面拿了两袋黑芝麻馅的速冻汤圆,他目光在生鲜水饺上划过,停顿片刻后,还是离开。
“先生,一共40块。”收银员女生扫码后,打印了小票,她看着薄希的眼里含羞带怯,“这是您的小票,请收好。”
薄希刚要伸手。
女生突然道:“请问,我可以加一个你的联系方式吗?”
他抬眼,深邃的黑眸似笑非笑,声线清冷:“确定想要我的联系方式?”
明明是如此清隽俊秀的脸,却不知为什么,眉眼之间竟有几分乖戾,像是蛰伏在阴暗角落的猛兽,令人生畏。
女生被他眼神看的心虚,突然就说不出话来,顿时瞠目结舌,眼睁睁看着薄希付了钱,长腿一迈,走出便利店的门口。
“啊啊!我真没用!”人走以后,女生懊恼地抓了抓头发,“就差一点啊!”
破旧的小区楼矗立在黑夜里,像是被巨大的阴影遮盖,同周遭的一切都显得格格不入。隔着几条街,各类霓虹灯闪烁着五颜六色的光,灯红酒绿,但一切繁华缤纷都与它无关,因为这里只有濒临绝望的穷人,是出了名的贫民窟。
垃圾桶里恶臭的味道,角落里蜷缩的流浪汉,还有半夜时莫名的啜泣声。
——
黑暗中。
熊夏紧紧地捂住嘴巴,巨大的恐慌之下,她已经快要不能呼吸,这里的灰尘从地板上落下来,她的头发黏在一起。
“嘎吱——”
地砖一点点被挪开,黯淡的灯光顺着地砖的一道缝隙照在熊夏满是灰尘的脸上,她瞳孔骤然紧缩,牙齿狠狠咬在手背上,好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龙哥,我掀开了啊。”
男人冷哼:“恩。”
熊夏的腿在打颤,她竭力控制住自己颤抖的身躯,往后退了退,直到碰触到冰凉的墙壁,但也是无用功,这里的地方只够容下她整个人,甚至需要微微弯下腰。
后背靠在水泥上,凉意透过她的衬衫刺激着她的皮肤。
面前的地砖被人突然掀开。
紧接着,一股巨大的力量扯住了她的胳膊,她被拽了出来,又重重的摔在地上。来不及睁眼,男人们狰狞的笑声就在耳边回荡,熊夏紧紧地缩成一团。
她被人拖拽到门口,手臂被坑坑洼洼的地砖划破,血迹斑斑,在灰色的地砖上留下浅淡的印记。
男人拎起凳子。
肩膀传来火辣辣的痛感,她紧咬着嘴唇承受着一下又一下狠狠地暴打,不让自己出声。熊夏在心中冷笑,看来好心救人被车撞没事,反而是遇到这样的事情,死在这些人渣的手里,真是不甘心啊。
这些人的目的似乎并不是将她打死,反而更像是在折磨,她的肩膀已经疼到没有知觉,脏兮兮的衬衫混杂着暗红的血迹,已经看不出本来的颜色。
男人这才啐了口痰,停下手。
有几个人跃跃欲试,想要将熊夏拖回屋里,他们脸上挂着猥琐至极的笑容。
楼道里传来不紧不慢的脚步声。
熊夏原本消失的求生欲望突然变得强烈,无论如何,也不能死在这里,更不要让自己被这群人侮辱。
她艰难地爬到门口。
身后的讥讽声不绝于耳,被称作龙哥的人点了根烟,毫不在意熊夏想要逃跑的举动,笑看她濒死的挣扎。
映入眼帘的是一双黑色的运动鞋,熊夏费力地抬起头,松垮的灰色毛衣已经湿透,男人眼眸中的冰冷让她不寒而栗。
这个人,不会救她。
果然,男人漂亮的眉眼淡淡地扫过地上苟延残喘的熊夏,几乎没有停顿和迟疑,修长的腿迈开,正准备上楼。
“救我。”细微的呼救。
熊夏还是开了口:“求求你,救我。”
这个男人是她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空气中停顿片刻。
薄希平静的眼眸里没有一丝波澜,他微微侧身,看着少女像是受伤的动物一般蜷缩着自己的身体,她湿漉漉的眼底充满了绝望和挣扎,浑身伤痕累累。
他手中冰凉的速冻袋子擦过熊夏的脸颊,冰凉的触感,令她呼吸一窒。
没有丝毫的迟疑,薄希收回目光。
这样的事情每天都会发生,已经是见怪不怪,薄希没什么正义感,别人的死活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龙哥冷眼旁观,吐了口烟:“你也别怪我们,要怪就怪裴秋这个贱女人吧。谁让她是你的婊子妈呢?哈哈。”
熊夏眼前的光线越来越暗,她听不懂这个男人在说什么,她只知道自己莫名其妙地出现在这里,她根本就不认识他们。
裴秋?是谁?
熊夏自小在被领养、弃养中长大,到她十五岁的时候,被人丢在荒郊野外,她根本没有什么母亲。这个人在说什么?
龙哥道:“好戏看完,你们几个,把她抓回来吧。”他看了眼手腕上镶钻的黄金手表,“晚上八点,我来提人,别玩死。”
这是最后的机会,熊夏从来没有这么恐惧过,如果真的让这些人把她抓回去,等待她的是什么,她用脚指头想也知道。
熊夏摸到门框缝里不到巴掌大的玻璃碎片,从地上爬起来,前面的少年还没走远,他的背影隐匿在黑暗中。
她背过身,声音颤抖却坚决:“呵,那恐怕你要失望了。”
熊夏对准自己的动脉,她紧闭着眼,毫不犹豫地扎了下去。
想象之中的疼痛没有到来。
她睫毛微颤。
少年漫不经心地站在她的面前,他漂亮白皙的手正紧紧地握住她的手腕,薄唇微微一勾,黑眸深邃:“裴秋的女儿?”
龙哥皱着眉,看出了端倪:“这位小哥,跟你没关系的事,还是别插手好。”
薄希冷淡地瞥了他一眼,压根就没理会,他扔掉熊夏手里的玻璃片后,一言不发,转过身往楼上走去。
“操你妈的,在老子面前装。”龙哥恶狠狠地骂道,他给了一个眼神,其他人顿时心领神会,“往死里打。”
还没等这些人走出房间,楼外响起了震耳欲聋的警笛声,整齐中又带了几分杂乱的脚步声从门外传过来。
龙哥脸色阴沉如滴水。
熊夏小心翼翼地跟在薄希的身后,突然经历了死里逃生,她脑袋乱的如同浆糊一般,只能机械地抓着塑料袋子的边缘,跟着他一直往上爬楼。
到了顶层。
窗外的雨声已经停了,惨淡的月光从顶楼三角形的窗口渗透进来,空气里依然是潮湿的气息。
“你跟着我?”薄希回过头,看到紧紧攥住自己购物袋的女生,微微一怔。
熊夏小脸上全是灰尘泥土,嘴角因为缺水而变得灰白干裂,她鬓角的发丝凌乱地贴服在眼角下,一双眼睛怯生生。
她舔了舔嘴唇。
刚才鼓起勇气用玻璃片扎大动脉,是她承受的极限,她其实很怕死,也怕疼。
“我以为……你不会救我。”
熊夏斟酌着开口,她以为这个少年冷心冷面肯定不会出手救她,但是如果不是他提早报了警,警察怎么会来的这么快?
“是我误会你了。”她道。
薄希突然笑。
熊夏看着他的模样,突然有些恍惚。
这个少年长得真好看。
他慢慢道:“我没想救你。”
熊夏怔住:“那报警的人?”
薄希像是被她逗笑,原本不打算同她说这么多,但击溃别人的期待,也是挺有趣的一件事。
“公安局在这栋楼边有分局你不清楚?”他声音清冷,耐着性子同她说话,“只不过是我有特殊的报警方式,省去麻烦而已,不是为了你。”
他道:“我讨厌动手。”
这栋小区很棘手,因为闲杂人员多,流动的人口量大,为了治理不得不在小区里设立分局,但即使这样,依然没办法。
受害人来报警后,回去会遭受到更为可怕的报复,谁还敢来报警?
熊夏低着头。
即使他这样说,熊夏还是觉得跟他在一起最有安全感,一想到刚才的噩梦,她就浑身一阵阵地冒冷汗,甚至连刚才的地方都不想回去。
安静了几秒。
薄希道:“还不走?”
熊夏突然道:“半夜吃汤圆对胃不好,你饿的话你可以给你做点别的吃。你喜欢吃什么,粥还是炒菜,我都拿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