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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

  •   在剩下的幸运儿看到爆炸女的尸体后,再也没有人敢正眼看两个服务人员了——除了向文。
      “蜜汁烤鸡翅、法式烤布蕾、玉米浓汤,嗯,再来一点点恩利蛋。”
      偌大的餐厅,只有向文拉着柳静,对着两位服务员点菜。
      导游小姑娘依然笑眯眯地抱着菜单,厨师兼司机的年轻小伙则在前台等着菜单。
      太过安静的用餐环境让柳静相当不自在,尤其是死过人。
      她微微眯着眼,注视向文的一举一动,想不明白。
      每次死人后,向文不仅没有任何不适或恐惧,反而心情越发愉快?
      这可不正常。
      要不是她一直跟着向文,连她都要怀疑眼前的枕边人是不是杀人凶手了。
      如果是故意凶杀,她早就可以报警了。事实上,不止她一个人报警。她亲眼看到那对年轻的情侣拨打了好几次110。
      但问题是,警察一直没有来。
      而这几次死亡的直接原因,几乎都可以用意外事故来概括。
      频繁的意外,比起凶杀案更加邪门。
      尤其是从停车场回来,路过酒店隔壁的废弃大楼时,阴郁的风让她浑身发凉。
      她总觉得那里面有些什么,却没有勇气踏进去。
      “你们的菜好了。”
      鲜香的晚餐打断了她的思考。
      她纵使有一千个疑虑,但有一点她必须承认,如果以饮食来评价此次免费山庄七日游,那结果无疑是非常优秀的。
      最重要的是,每次向文替她点餐,全都是她爱吃的。
      “为什么你那么清楚我的喜好?”
      “你全身上下有我不知道的吗?”
      “……”
      柳静无语,她的女朋友偶尔会非常的大胆,尤其是导游小姑娘就在餐桌边,还没有走开。
      “客人你很热吗?需要我把空调开低一点吗?”
      “噗……”
      对面传来了隐笑,柳静第一次觉得这个小姑娘没表面上看起来的单纯。
      当夜,向文坐在床上,第一次放下她不离手的笔记本电脑,安静地注视着柳静的一举一动。
      如蛇一般的视线让柳静有点不安。
      她可不认为这个小她两岁的女朋友眼巴巴得望着她,是希望她给点零花钱。
      炙热的视线从晚餐时段开始,就没有消除过。
      至于现在?
      温度更高了。
      “柳静,我……”
      “我去上厕所。”
      刚刚洗完澡,柳静立刻躲进了厕所。
      强烈的预感笼罩全身——她今晚会失去某些重要的东西。
      怎么办?
      她该怎么办?
      她慌得想上网找办法。但就算不用想也知道结果。
      她的女朋友,还未成年。
      这算不算违法?
      可问题是,今晚看起来不是她主动?
      被未成年人按到该怎么算?违法吗?
      就在她在厕所纠结一些不明所以的事情时,外面又传来了噼里啪啦的键盘声。
      柳静松了一口气。
      她这位未成年的女朋友,一旦开始摆弄她的宝贝电脑,就停不下来了。
      虽然外表看起来像个书呆子,实际上却是个超级骇客。
      她亲眼看到向文闯进了网上银行,硬生生改变了里面的数据。
      看起来她逃过今晚了。
      带着轻松的心情,听着噼里啪啦的键盘声,柳静安稳入睡。
      但她忘了,她的睡眠瘫痪症可没放过她。
      她又陷入那种会让人窒息的梦。
      只是这一次的梦境,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长。
      依然是那两个叫“小墨”和“小静”的孩子,这一次,她梦到小墨终于教会小静写字后,村里传来了消息——村里分得一个名额,拿到名额的人可以去上大学。
      所有知识青年们都红眼了,拿到名额,去上大学,意味着可以摆脱这种面朝黄土背朝天、永远吃不饱、看不到明天的生活。
      名额花落谁家,在村里引起了巨大的争议,那位明师兄,甚至都跟一同下村的同学打了起来。
      为了离开村子而暴怒的青年,不仅把他的同学打进了医院,甚至还把上前劝架的老婆也扇倒。
      “你一个农民婆娘知道个屁!文盲!睁眼瞎!你凭什么管我的事。”
      村里所有人都知道,那个叫明的青年,在半年前娶了本村最会做农活的姑娘,从那以后,他再也不下田挣工分了,即使被队长训斥,基本上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干不出个名堂。
      也就是说,这是个被老婆养的主。
      但他却从骨子里瞧不起供他吃穿的农村老婆。
      这是眼前所见唯一可以改变命运的机会,其他人也不打算屈服明的武力。
      各种找村里谈、找队长哭诉、找村长闹,最终,被闹烦了的村大队决定,通过一场考试决定名额的归属。
      “这是县里的决定,所有人到县城里参考,谁考到村里的第一名,这名额就给谁。”
      明非常自信,他自认为这个村里,没有人的成绩可以超过他。他甚至提前向所有人宣告,他马上就要回城读大学了。
      小墨也报名了,但没人把她当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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