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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 2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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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文清看到熟悉的悍马7,急不可待的飞快跑上前,远远的感觉到自己心口涌起一股暖暖的热流袭上心头,正朝着自己的全身蔓延开来。
他蹲身坐进东海风的副驾驶中,硕大的黑眸溢满喜悦和激动的目光,朝着东海风兴奋的笑道:“风哥,你来了。”
东海风转头看看少年,听着少年“吭哧吭哧”地喘着粗气,问:“跑这么快干嘛,我这不是来了吗?”
被识破了自己毛糙的性子,海文清手足无措的挠挠脑袋,有点不好意思的低下头,用东海风听不见的小声说:“我想早点见到风哥。”
望着少年低垂着头,东海风前倾身子,朝少年的方向靠去,扶着他的头贴在自己的肩膀上,似有似有的抚摸少年柔软的丝发,温柔笑说:“有多想?”
少年一时被东海风的问题给问住了,愣愣的不知如果回答,只是全身烧的又烫又热,激地海文清紧紧的靠在东海风的肩头,享受着有“家人”陪伴的温暖,低低的笑说:“很想。”
东海风对于这句“很想”很是受用,心脏一下子被填的慢慢的,心道:果真爷没白疼你。
两人相互紧紧靠在一起,海文清把头贴在东海风的肩窝里,汲取着生命中唯一的温暖。
一路上,只留下渐行渐远的轰鸣声,两人离家的方向也越来越近了。
回到家,东海文一脸疲惫的瘫倒在沙发上,仰着头、紧闭着双眼,满脸尽是掩不住的疲态。
海文清心有不忍,自觉地走到沙发后,微微俯下身,抬起手,轻柔地给东海风做着按摩。
东海风一惊,却也享受这一刻的美好,也就懒的再动了,任由海文清在自己脑袋上的“恣意妄为”。
“手感不错,在哪儿学的?”东海风忍不住心中的疑虑问道。
“以前在一个老师傅那儿呆过一阵子,也是在那个时候他教我的,”海文清如实的回答。
“这儿,对……还有……这儿……”东海风越按越舒服,示意少年按摩的点儿。
海文清遵从着将手滑过东海风所指的每一个地方,看着自己所按的白皙肌肤缓缓的出神。
“饿了吧?一会儿给你做?”东海风想到饥肠辘辘的俩人。
“风哥,要不今天我来做吧?”少年商量的口吻。
“你会做?”东海风将信将疑的问。
“会……会一点儿,”少年说完,跑进了厨房,在一通切切洗洗的折腾后,把热腾腾的饭菜端上了餐桌。
东海风一动不动的仰躺在沙发中,闻着从厨房飘出来的香味儿,皱着眉,认真的用鼻子吸了吸,直觉告诉他这饭菜可口无疑了。
“风哥,可以吃饭了?”少年边在餐桌上摆好两幅碗筷,边温柔的朝沙发上的人招呼道。
“嗯,”东海风不甘不愿的伸伸懒腰,擦擦还在打架的双眼,轻轻的挽起袖口洗手。
东海风靠近桌旁的时候,看到精致的两菜一汤,还有正冒着热气徐徐上扬的热气,股股窜进了东海风的鼻腔中,勾动着味蕾,急不可待的想一尝为快。
海文清走到他的身旁,弯下腰来拉开椅子“伺候”着东海风坐下来,捡起筷子,夹起菜来,细细的品尝。
“味道怎么样?风哥,”少年急一脸期待的想知道对方给予的评价。
东海风将两菜一汤一一品尝一番,家常的味道使他满意的舒展双眉,评价道:“还不错,小海,没想到你居然还会做菜?”
海文清脸色一沉,不经意的一句触动之前种种心酸的过往:“一个人,自己瞎琢磨的。”
东海风听出少年语气中的淡淡忧伤,转过头来,拍拍少年的手背:“以后我会陪着你,不再是一个人了。”
少年心头一紧,紧紧从背后抱住这个世上唯一真正关心他、给予他温暖的人,眼睛一红,不争气的眼泪“啪嗒啪嗒”的颗颗滚落下来。
那眼泪不偏不倚,落在了东海风的肩头,烫的东海风心口隐隐有些生疼。他暗暗告诉自己:从现在开始,决不再让他吃一点、受一点委屈。
少年难过了一会儿,东海风就僵座在那儿一动不动的让少年抱着、发泄着……
少年发泄过后,更加有些不好意思了:“对不起,风哥,把你的衣服弄脏了,对不起……”
东海风平静的波澜不惊,从桌上抽出纸巾递给身后的少年:“没事,有什么不开心、难过的事情可以说给我听”
少年慢慢松开了手,脸色潮红的低着头扒拉着饭。
东海风看着眼前因为哭过而红肿着双眼的少年,也就没多说什么。只是,少年一味扒着饭,让东海风不免有些皱眉,自然的夹起几夹菜来放到少年的碗中。
少年先是一愣,也就扒拉着一起吃掉。
吃过饭后,少年回了书房自觉的做起作业。东海风自觉的不行,把碗筷放进了洗碗机中清洗起来,两人各做各的。
待洗碗机洗好碗筷后,东海风再把他们取出,分门别类的放回到属于它们自己的位置之中。
东海风想到晚餐时少年吃的少,担心晚上睡觉会饿,自作主张的热好牛奶和备好一份水果来到书房。
少年也正全神贯注的做着卷子,丝毫没有觉察到身后靠近的东海风。东海风见少年这股认真劲儿,满意的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
不知过了多久多久,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的走着,少年终于做完了一张卷子,仰起头来伸伸懒腰。当然,不无意外的看到东海风也在一旁看着他,四目相对。
少年的双手怔住呈一个大大V字形,努力眨巴着眼睛确定的再次看向东海风,慌忙中赶紧打了声招呼:“风……风哥,你,什么时候来的?”
东海风迅速回神,双手抱胸,下巴一扬示意放在桌上的牛奶和水果:“你晚上吃的少,担心你会饿,给你备了杯牛奶和水果,赶紧吃吧!”
少年看向牛奶和水果,又看看东海风,露出了一个个大大的微笑:“谢谢风哥。”
道过谢后,少年端起牛奶杯,那牛奶还留有余温。少年笑意盈盈的大口大口吃了起来,倍感舒适与温馨,仿佛透过牛奶的余温能感受到东海风残留在牛奶杯上的气息,让少年十分的舒服。
东海风见少年一副被饿坏了的狼吞虎咽的样子给逗笑了,伸出手揉揉少年毛茸茸的脑袋:“慢点儿吃,还有呢,当心噎着。”
说什么便来什么,海文清许是因为吃的太快,一块苹果噎在了喉咙,这种上不去、下不来的感觉,折腾着海文清的嗓子都哑了,对着东海风指了指自己的喉咙:“风哥,风……哥。”
东海风迅速起身,站在少年的身后,伸出一个长胳膊抱在了少年的胸口上下窜动。一阵撕心裂肺的干咳,没一会儿,一块苹果被少年奋力的咳了出来。
少年因为刚才短暂的不适,脸色不免有些难看的发白,胸口一颤颤的不断的上下起伏,呼吸也跟着不稳的时重时轻。
东海风伸手帮着少年在胸口顺了顺气,关心道:“好点了吗?”
少年有些为难的低着头,讪讪一笑:“没事了,现在舒服多了。”
少年还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也就没什么胃口继续吃下去,突然问道:“风哥,还有什么事吗?”
东海风见桌上还摊放着一堆还没来得及收拾的卷子,顺手拿起一张看了看,不免有些皱眉,指着其中一道题继续问:“这是刚做的吗?这道题的代入几何公式试试看?”
少年接过东海风手中的卷子,重新取出笔来乖乖的按照东海风的提示进行修改,没一会儿又重新跳出了一个新答案,快速且方便。
少年将卷子递给东海风看,东海风快速瞄了一眼,会心一笑:“不错,下次遇到相同类型的题目,先别急着解答,结合题型提供的已知条件来列出公式,然后再进行……”
东海风细细的说了一堆解题的方法,少年听得如痴如醉,挠挠头很是受用,表示赞同的用力点点头。
检查过了数学,东海风又接着检查起了少年的语文,英语,科学等卷子,督促着少年做题、订正 、辅导、记录完全是事无巨细的一条龙服务。
最后,待少年做好所有卷子后已经是深夜了,少年也有些睡意朦胧,恍惚间直打着哈欠宣示着早些休息的苗头。东海风很是理解,高三学生正是最为辛苦,满满当当的课业,想到了自己也是从那个煎熬的岁月走过。
东海风心头一颤,心有不忍:“不早了,早些睡吧!明天再做吧!”
少年丝毫不为所动,伏案书桌:“我还是想把今天的错题都整理好,复习起来也会方便些,提醒自己下次在这些地方也就不会失分了。”
东海风听到少年这样说,心道:也对,甬城中学是重高,即使自己托关系送进去,也不能在成绩上拉的太离谱,不然也说不过去。
他边想边退出了书房,径自走向卧室取来外套,然后重新回到书房,轻轻的披在了少年的身上。
少年猛的一惊,明显感觉到背后的动作,圆溜溜的大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东海风。东海风微笑道:“晚上有点凉,还是披件衣服吧!”
海文清朝自己的衣服看了看,又用手紧了紧衣服披在身上的力道,心满意足的露出一个浅笑:“谢谢风哥。”
转头一想,又继续补充道:“风哥,你先去睡吧!我做完了就来睡。”
东海风笑笑揉揉首年的脑袋,没再继续说下去,只是从书架上取出一本杂志,拉来一把转椅在少年的身旁慢慢浏览。
夜,慢慢的加深了浓度,一层层水雾似的朦胧在硕大的落地窗前悄无声息的蔓延开来。
东海风陪着少年做课业,自己一页一页翻看着不知看过几遍的财经杂志。少年依旧会时不时的抬头盯看那个让他依赖的男人,希望可以像这样平静的日子能够长长久久下去,只要有他,隐约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男人恣意的浏览杂志,手中的杂志刚好遮住他的整个脸部,少年看不清男人脸上的表情变化。只是,男人利用余光看到少年在望着他愣愣的出神,勾唇一笑,只是没被少年看到而已。
夜,越来越深,男人和少年沉浸在各自对未来美好的憧憬之中,谁也没有直接道出心声,只是不想捅破此时此刻的岁月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