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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五章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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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封信却让她明白了两个道理。
第一个是她并非独一无二必不可缺。这个世界还有一个人和她长相一样身份一样,那个人就是她柔弱又没用的妹妹楼晴衫。
还有一件便是她与她的王子到底是不能朝夕相对了,那么就该多做些事情多博些好感。本来她也找不到什么大事儿,也不过每日跑跑皇殿送送牛奶。后来我来了,小姑娘终于找到了可以为她的王子做的事。
以至于我现在见她一次就躲一次。毫无疑问,楼晴纱要比黄班整个班的小鬼加起来还难缠。
所以我说,楼晴纱还是蛮聪明的。
看着眼前这个小女孩,我突然颇生一种英雄惜英雄的感觉。虽然我们不熟,但是我们被正同一个人不待见着。
小女孩声音细细软软,和她姐姐的泼辣形成鲜明对比。
我一直觉得,如果摆在现代,要养小孩。如果是儿子,必定要像阿紫这样的,漂亮温顺,可是女儿,就应该如楼晴衫这样,柔弱可人,惹人爱怜。
而楼晴纱,显然,太过强势。太过强势的人在博人好感时总没有什么优势。
其实撇开皇琉然那小鬼恶劣的个性不说,他倒的确是个引人注目的人物。聪明,个性又长得这样可爱,倒也难怪那楼国公主为了他想尽千方百计。
就象现在,安静地坐着,真象一个乖巧的小王子,惹人怜爱,恨不得上去抱一抱亲一亲。
也许是因为手的伤,那小鬼眼中竟带着些落漠,像是与旁的热闹隔离,让人心里发酸。
不得不承认,在这样的日子里,在这样的场景下,人是很容易心软的。此刻我不由的后悔那日对他的苛刻。到底还只是个孩子,再做错什么也不至受这样的惩罚。何况他人对待书童甚少有我对阿紫这样的,我在这个注重等级差别的时代把没什么身份阿紫与他们这些个天之骄子放在同一位置,必定是会引他们不爽的。
如此看来又是因我破坏了这个世界的规则,累的两个小鬼受苦。
而且虽说是他先动手,但如今他受的伤显然比阿紫的严重多。
我想做为一个成人,我应该要做些表现的。可是介于那小鬼之前的诸多恶劣行径,实在让我无法主动上前与他交谈。
小孩子把守岁当做一年中最要紧的大事,吃完了饭还不能散伙。据说还有烟火放,这倒让我颇意外。虽然没有下雪,不过这年倒真是过的象模象样。
在上岛之前,我跟着李武横穿了半个奕上,却只见过极为简制的爆竹,从未见过什么烟花。当然,那个助我摆脱李武的小炸弹,就是以爆竹为基础改造的。
显然,这烟花应也是这帮将来将决导这个世界的小鬼的特权。
我对那些放起来只有丁点高度,颜色又单调的烟花自然不会有兴趣。可是那群小鬼却个个都兴奋至极。
不知道为什么,我今夜的目光总离不开皇琉然。他依旧未加入热闹的人群,只是靠在一边闲闲的不知在看什么。
虽然我和阿紫也未加入,可我们显然不一样。我与阿紫是被那帮小鬼遗弃,而他却是遗弃他们。
好象他并不存在于这个世界。
这是一个正常的小鬼应该有的表现吗?
可以他又哪里是个正常的小鬼。哪个小孩会放弃去天班的光荣机会委身地班?
我突然发现我竟从没将皇琉然当过普通的孩童看过。从最初与他相对,我没有一个成年人该对一个孩子应有的忍让;我对他的捉弄也没有对其他孩子的宽容,而是如同对待成人般分仇必报。这是为何,我从一开始竟就将他放在了与自己平等的位置?
面前突然出现一管烟火。我抬头,一股奶香袭来,眼前是那小鬼别扭的转向一边的脸。刚才不去玩就是在想这个吗?这是…示好?抑或道歉?
不管是为了什么,我都愿意接受。我伸手接过烟火,触手所及一片冰凉。我看了看还在盯着那不算漂亮的烟火看的阿紫,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手上那卷烟火递了过去。
我已想通,但我希望阿紫和皇琉然也可和好。即使在这个世界呆了这些时间,在我心中,依旧相信人生来平等。即使成人的世界已被污染,但孩童至少仍可保留那种纯净。
阿紫呆了一呆,接了过去。找了片远离热闹的空旷场地,放下烟火,点燃。
手心依旧有褪不去的冰冷,我在看到阿紫将那导线把烟火点燃时猛然回过神来。冲上去将阿紫扑倒,整个人盖在他上头。
那烟火几乎在同时炸开。即使有厚重的冬衣护着,我依旧觉得背后一片灼热,象根根针刺。
果然,跟本就没有什么值得轻易相信,无论在哪个世界都一样。冰凉?笑话,干燥的烟火怎可能摸上去有冷意?
如果我没有来得及推开阿紫…我心中冒出一股凉气,将背上的灼热都镇下。
这种歹毒怎么可能是一个普通孩子做的出来。
我撑着坐起来,原本玩闹着的孩子象是都被吓着了,没了声音也没了动作,只是呆呆看我艰难地坐起。皇琉然紧抿着唇站在一边,冷眼看着,面无表情。
踏在上面的时候永远不知道冬天的地有多冷。手象是被冻的连在了地皮上,没力气挪开,只好一直这样僵着,站不起来,又不甘心倒下。
突然想起现实的世界,我应该存在的世界。这个时候我应该窝在温暖的家里骂着春晚的无趣,或许耳边还有老妈碟碟不休的唠叨,也许被朱雅拉去泡巴逛街,在热闹人群中数着今年的最后几分钟。无论怎样,也绝不该在这里,绝不该如此狼狈。
这里是哪里?真的是催眠吗?幻境吗?为什么催眠也会疼痛?为什么幻境也有恐惧?
我真的还回的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