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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守岁 ...

  •   第二日下午舒婉柔就没有去城外了,舒婉凝倒是多去了几日,城外的雪灾也在众人的帮助下得到了缓解。小年后便罢朝了,舒博简也整日待在家里,只是舒婉凝也停了课,倒是不怕他。

      舒婉凝给舒老夫人做的抹额也做好了就等着除夕晚上送出去,此时手上正绣着一个同色的香囊。

      “小姐,别绣了,仔细伤了眼睛。”知秋端着一盏灯放在了舒婉凝手边的桌子上。

      舒婉凝抬起头发现外面的天都已经快黑了:“这么晚了?几时了?”

      “今天天气不好,暗的早,还未到酉时呢。咱们晚膳都没用。”知秋道。

      舒婉凝一愣,笑着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笑道:“我倒忘了。”不过倒是没放下手中的东西,就着知秋端过来的灯绣完了最后几针,把这个香囊绣完才放下。

      刚收拾好东西就见主院的人过来了,饭后天彻底黑了,知秋在舒婉凝前面小心的打着灯笼。

      除夕前舒婉凝终于把抹额和荷包都做好了,抹额做的极为精细,给舒博简、王氏和舒婉柔的为了藏拙刻意做的粗糙多了。

      三十这天舒婉凝特意一大早就去了舒老夫人的院子,亲自帮舒老夫人戴上了那条抹额,舒老夫人笑的合不拢嘴。

      前几天家里的下人都在忙着除尘,今天更忙碌了,几乎全员出动去挂上红灯笼,贴对联、春字还有窗花等,厨房的人则一大早就开始忙碌着年夜饭。舒婉凝也没闲着,她和舒老夫人临时剪了几个窗花,亲自贴在了舒老夫人屋外的窗户上。

      年夜饭比平时晚膳要早很多,舒府人不多,年夜饭也只有舒老夫人、舒博简、王氏、舒婉凝和舒婉柔几人。吃过年夜饭大家一起守岁,舒老夫人年纪大了,精力不足,坐了一会便早早的回去了,走前还叮嘱舒婉凝若道:“若实在困极了,便早些回去吧,小孩子不碍事。”

      “我知道~祖母。”舒婉凝撒着娇把舒老夫人送出了院门才往回走,上辈她虽然只出嫁年但也喜欢了除夕守岁,熬一晚并不算什么。

      四人在厅里静静的坐着,时不时端起丫头们沏来的热茶喝上一口,顺便解解困。舒婉凝喝了一口茶,望着窗在五颜六色的烟火有些出神。

      大安国只有正妻才能和相公孩子一起守岁,侧妃和妾只能待在自己院子里,上辈子自己活着的那些年容翊景一直无所出,所以守岁的就一直只有她们两个人,记得自己刚嫁过去那一年守岁他们两个也是像这样,静静的坐着,时不时喝一口热茶。

      她出嫁前守岁都是混过去的,自然有些熬不住,正四处张望着想醒醒神,恰好就看到了外面的烟火,只记得那一年的烟火特别美,舒婉凝一下子就被吸引住了视线,只是屋内到底看不见多少,渐渐的又开始犯困了,后来她便向容翊景提议能不能去外面院子里守岁,谁知容翊景只抬眸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说:“王妃若实在困极了便先去睡吧。”

      这本是很普通的一句话,却让舒婉凝涨红了脸,后来就再也没有提过去院子里守岁。只是那天她实在是没忍住,不知道什么时候靠在椅子上睡着了,第二天醒过来的的时候就已经在自己房里了,也无心去问自己怎么回来的,当时的舒婉凝只觉得自己很没用,连守岁都做不好,容翊景肯定生气了。

      等舒婉凝回过神来的时候也不知过去了多久,外面的烟火还是如之前一样绚烂,坐在一边的舒婉柔却忍不住用手绢掩着嘴小小的打着哈切了,外面传来的烟火声也没能赶我困意。

      王氏见女儿打了许久的哈切,有些心疼,“婉柔,要是困极了就先回去睡吧,小姑娘家家的别熬坏了身体。”

      舒婉柔刚打完一个哈欠,眼角还带着点点泪花,却拒绝道:“母亲我能坚持住的。”刚说完又忍不住打了几个哈切。

      王氏又开始劝。这时舒博简开口了,“婉柔困了就回去吧,这里有我和你母亲就好了。”说着又望着舒婉凝道:“你也回去。”

      舒博简都开口了,舒婉柔也不再推辞带着墨兰回去了,舒婉凝却留了下来。

      舒博简皱眉看着她道:“婉凝怎么不回去?”

      舒婉凝淡淡一笑道:“父亲,我不困,我要留下来为祖母和父亲母亲祈福。”

      听到舒婉凝这话,舒博简忍不住露出了一个宽慰的笑笑容,“婉凝长大了,终于懂事了,知道为祖母和父亲母亲祈福了。”然后也不再说她随她去了。

      只是王氏对舒婉凝有些咬牙切齿了,舒婉凝此时这么说不是明摆着说婉柔不孝顺么?偏偏等婉柔走了才说,此时又不好再把婉柔叫回来,只好把怒气咽进肚子里。

      与此同时,容翊景也正在皇宫里和皇上皇后一起守岁。已经娶正妃的便在宫外自己府中守岁,没有娶的便在宫中守岁。此时容翊景才十四,过了年也才十五,自然没有成亲娶正妃,甚至连侍妾通房都没有。而太子身为皇长子,比容翊景略大了两岁虽府内已经有了侍妾,但也还是没有正妃的。

      宫里守岁自然不会只向舒府那样静静的坐着,是有歌舞助兴的。只是容翊景的关注的也不是歌舞,思绪早已飘远,“不知道婉凝现在在干嘛。”转念一想又想到当初舒婉凝嫁给他后第一次守岁不小心睡着的事情,忍不住轻笑一声:“她那个小懒猫,此时想必已经睡的正香了吧。”

      皇上坐在上座看着自己的儿子们忍不住感叹,孩子们都长大了。皇后也捂着嘴笑道:“是啊,太子也该找正妃了。”

      不知为何又说到了容翊景身上,皇后笑着道:“老六啊,过了今天你就15了,按规矩你府里也早该添添人了。”

      一听这个容翊景就有些头大,重活一世许多事情都可以预知了。容翊景不认为自己需要靠女人获得助力,原本他就不是重欲的人,更何况他现在心里只有舒婉凝,自然是连连拒绝。虽然本朝有几个妾室和通房是再正常不过,但也不乏有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人,这样的人是所有女子羡慕的对象,虽然犯了“七出”,但是谁不想自己的丈夫只有自己一个?本朝民风开放,舒婉凝大概也会羡慕?

      皇后只当他脸皮薄,暂且按下不说。

      舒婉凝说出来自然做到了,等到天开始微微发亮,舒博简和王氏都准备回房梳洗的时候才站起来准备回去。站起身的时候眼前一黑,微微晃动了一下身子,幸好知秋眼疾手快的扶住才没有倒下。

      “小姐,你没事吧?”知秋眼中带着担忧。

      “没事。”舒婉凝笑了笑,扶着知秋的手慢慢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守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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