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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十三章 ...

  •   此次宴会与往常不同,少了富商权贵,更多的是真正醉心学问的人。飞燕迟早是要离开潼城的,然而身份不便,傅瑭也不能带韩季在身边,只好通过这次机会,借傅瑭之名,帮韩季找一个真正的老师,韩季天资聪颖,以后若有机会便能出入官场,鱼跃龙门。韩季得知此事,一眼便看穿了傅瑭的心思。傅先生对他,可谓真是挖空了心思。
      找个机会,就告诉他吧,他会离开,也会回来。
      士大夫多的地方,格调也高,少了随性的灯红酒绿,尽是曲高和寡的阳春白雪。
      傅瑭一身出尘白衣,素直干净,此情此景下更是相得益彰。韩季也一改平日的简朴衣着,装扮精致,衬出了原本的公子哥气质,这是傅瑭特地安排的。两人一繁一简、一黑一白,一入场遍吸足了眼球。飞燕是个刺客,本应活在暗处,但傅瑭不同,傅瑭站在如何白亮的舞台上也不为过。至于韩季,面对这种情况,小场面,早就习惯了,但为了照顾一下被蒙在鼓里的傅瑭,还得装一下腼腆。有意无意地扯扯傅先生的袖袍,表示一下紧张,顺便求得美人的安慰。
      由于目的不同,这次傅瑭一改往常直接落座、暗中观察的风格,而是拉着韩季满场跑,带他去挨个儿混眼熟,混着混着,就混到了蒋琛面前。
      韩季你小子?!
      蒋老狗?
      如果眼神可以杀死人,那韩季已经被蒋琛的眼睛凌迟了。
      韩季能来宴会蒋琛一点儿也不稀奇,但韩季是和飞燕一起来的。难道,韩季已经知道领令者是傅瑭了?
      蒋老狗在这次宴会,对于情报不足的韩季来说就非常稀奇。这五大三粗的文盲来这学究堆里凑什么热闹?
      韩蒋两人隔着不知情的傅瑭眉目传‘情’,傅瑭本能地感觉到周遭的杀气,但却看不出个所以然,心里满是问号。
      为了推销韩季,傅瑭给蒋琛聊了不少韩季的好,蒋琛和韩季不对付,但也不能明着表达对韩季的厌恶,只好憋着一肚子火,听傅瑭细数韩季的好。
      最后,韩季找了个由头拉走了傅瑭,这才结束了这场看不见的战局。
      蒋琛和傅瑭为什么会熟识?两人志不同道不合,傅瑭在野,有没有牵扯过什么大案,皇城司不可能找上他,便只剩下血缘关系了。韩季找了个机会出去透风,唤来了单树生的鸽子...
      ‘傅瑭和蒋琛有什么关系?’
      韩季穿过夜色向原来的灯火中走去,正要进屋,又被人叫住了。
      “韩季?”蒋琛声音低沉,里面的敌意显而易见。
      “蒋琛?你来干什么?”韩季不输气势,循声向暗里的蒋琛逼近。
      “我干什么?你又来干什么?你和傅瑭混在一起,安的是什么心?”
      “如今蒋大人得势,硬是连下头人交什么朋友也要管了?”韩季嘴上把自己放低,但除了言语,没有一处不是居高临下。
      “傅瑭是什么身份,也是你能随意接触的!”飞燕身份特殊,皇帝为留后手,不许皇城司的人与飞燕有任何往来,更有人连飞燕的存在也不知道,比如韩季和单树生,他们在皇帝眼里还是太年轻了。
      “哦?傅瑭什么身份?”
      此话一出,蒋琛立马收了口:韩季是真不知道傅瑭的身份?
      但现在,无论知不知道,也被蒋琛掀开一角了。
      “傅瑭,什么身份?”韩季心底的疑惑都翻涌而上,如今抓住机会更是步步紧逼。
      蒋琛心知不妙,想抽身离开,但韩季气势汹汹地将他逼到墙角,此刻退无可退。
      亏得蒋琛运气好,信鸽此刻飞了回来。
      “咕咕。”单树生的答复到了,韩季不再理会狼狈的蒋琛,飞上房顶取信,急忙打开:
      ‘没有关系。’
      傅瑭,就是领令者。这个念头此刻在韩季脑中无比清晰。韩季突然有种脱力的感觉,在房瓦上踉跄了两步才站稳。韩季向下看去,下面的蒋琛早就夺路逃走了。
      韩季还是不敢相信,如果傅瑭是领令者,那到底是谁在为谁演戏?好不容易沉淀下来的浪荡心思,从开始的一时兴起到现在真正的无法自拔,原来自己才是迟早都会被抛下的那个人。韩季不敢相信,那张如花笑颜,竟是个谎言。
      此事,应由傅瑭亲自证实。他才能相信,他才敢相信。
      韩季回到席上,开始重新打量傅瑭的一举一动,还是那个温润如玉的翩翩君子,还是那个温暖的笑容,但一切突然就少了温度,像是玻璃橱窗后打满采光的展品,伸手也只能触碰到冰凉,而不是他本身的热度。

      后来的几天,韩季称病,没有再去书院,傅瑭想来探病,他就塘塞过去。回道码头专心做个暗探。
      账本的事几乎没有进展,两头都按兵不动,静待时机。以前韩季希望能慢点办完这事儿,好好在潼城放松放松,而如今却成了热锅上的蚂蚁,巴不得自己立刻闯进去抢出账本,好早点儿回京。
      傅瑭与韩季,就像鱼和水。韩季没了傅瑭,在码头要死要活翻来覆去的琢磨,而傅瑭没了韩季,到还清净,思考取账本的时间也就多了。傅瑭只当韩季是真的病了,也没多想,却不知这两天韩季有多难熬。
      逃避不是办法,韩季还是决定自己去问问。要不与傅瑭摊牌,要不就像个办法强上,妈的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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