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番外――高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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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清明时节雨纷纷，莘莘学子欲断魂，借问假期何时有，老范遥指六月九。”
初入校园时，看着倒计时九百多天的牌子，无论是谁，都带着不可一世的锐气，初入高中校园，好像每一个人都曾在心中有一个不足为外人道也的愿望，每个人都相信，可以凭自己的努力，实现愿望。
兜兜转转，一百天又一百天的翻篇，哪怕到了最后一个一百天时，也没有过真正紧张，日子照旧这么过偶尔谈论起即将到来的高考，也没有如临大敌的感觉，而是十分兴奋地安排高考后的行程。
直到最后一个一百天的翻篇，六月六号，壮行大会开始，带着尖锐女声的《相信梦想》萦绕耳旁，扎进了心里，想着第二天到来的高考，似乎才有了“我去，明天是高考！”的感觉。
壮行大会上，水三轻轻捏着秦书的肩膀，不停地叨叨：“明天高考了，我去，我竟然，我竟然要参加高考了？！”水三的喋喋不休，《相信梦想》的循环播放，两者结合在秦书耳边轰炸。秦书抓住了水三的手，问他“你是不是紧张？”
水三愣了愣，有点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感觉特兴奋，又……怎么说呢，就是又特么不知道该干啥……觉得有点不真实！这么快竟然要高考了……我觉得咱俩刚分班在一起好像就在昨天……”
秦书伸手攥住了水三的手，水三感受着秦书的手劲儿，有点吃痛。
“水三，我在呢”秦书的手自然没有水三的大，但握住水三的手却格外的有力，他身体不好，体寒，冰凉的手握着水三，却让水三不安的心渐渐平静了下来。片刻，听见水三低低地应了声“恩。”
秦书一直没撒手，也不怕旁人看见，就那样紧紧攥着水三的手。数学老师作为班里吉祥物，给班里同学一人发了两张连号的十块钱，取“十全十美”的寓意，这也是一中的传统了。发到他俩时，还打趣道“你俩这是干嘛？秦书给你传输内功么？”
俩人笑了笑，拿了钱后和数学老师击了个掌，水三精神慢慢恢复过来了。
原本这事儿就算完了，可学校估计是怕高三孩子紧张，把学校的那座省领导来了都不一定舍得开的喷泉大开特开，校园四处还充斥着筷子兄弟欢快的《小苹果》。水三精神好了不少，秦书脸都快绿了。一直到晚上睡觉，秦书只要躺下，脑子里就自动循环播放“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怎么爱你都不嫌多……”还就是那么几句。秦书翻了个身，内心各种吐槽，却听见水三轻轻哼道“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怎么爱你都不嫌多……”
秦书咬牙“你给我闭嘴！”
水三乐了“那我怎么招啊？一张嘴本能就唱出来了……我又睡不着。”
秦书翻身进了水三怀里，水三低头看他，秦书忽然仰头，两个人呼吸交错，呼吸声渐渐加重。常规操作后，明天高考这件事早飞不知道哪了，哪里还谈得上为这紧张，水三在进入睡眠前一秒时，心理隐隐约约记得“明天……高考来着？？”
无论紧张还是不在乎，高考如期而至。水三和秦书俩人也算有缘，秦书在1班，水三在九班，在秦书考场的二楼对面，进入考场前进行扫描时，秦书朝那边看了过去，正巧和水三对视，秦书笑了笑。水三看见那笑，渐渐放松了下来，那笑容对水三来说，有一种强大的力量，让他可以放松。
等到坐在考场时，水三彻底放飞了。
紧张个屁啊！
不就是四套卷子！
有爷爷我做了多少回了！
还有特么31个小时老子就解放了！
嘿！
嘿嘿！
当铃声响起时，水三和秦书不约而同地望向窗外，仿若对视。随即动笔，当拿到卷子时，你会发现，这其实就是一份很普通的卷子，它不比你平时写的卷子长得吓人，所以除了刚开始的紧张，后面就已经代入了平时的模考习惯和感觉。一切照旧，除了……有人放屁……
可能是紧张，那无声无息的屁味儿源源不断，秦书的眉头紧拧，都快打出个中国结了。一屋子的考生在密闭空间里露出了绝望的表情，天爷，不带这么玩儿的！
语文考完后，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避免讨论刚刚做过的高考题，将其抛在脑后。众所周知，考完对答案，傻逼无比。高考完对答案，傻逼称帝。
秦书在楼下等着水三，此刻手机早已恢复了信号。他无聊中刷着朋友圈，看到了水三早上进考场前发的一条朋友圈。是他们俩走向考场的背影，不得不说，拍照的人技术不错，竟然拍出了少年的意气风发，洒脱和嚣张，仿佛俩人去的不是高考考场，而是去打擂踢馆。上面标了一句话“红日初升，其道大光，前途似海，来日方长。”注
来日方长，短短的两天高考，唰的就过去了，无论你愿不愿意承认，高中生涯彻底结束了。没有想象中的激动，当英语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时，水三对于自己高考完了还没有一个准确的认知。在考场上他写着写着，心里有时会冒出疑问“我真的高考了？确定不是梦么？”直到广播提示高考彻底结束并送上祝福时，他才好像有那么一丝的真实。
艹！老子高考完了！
有些事，当你经历过后，你才知道什么是真实，什么是艺术。高考完是没有人撕书的，因为他们年级作为考场，全部清空。别说一本书了，报纸你都找不到。你手里唯一拿的纸质物品就是你的准考证，你倒是敢撕。而且，大家都着急回家，哪个傻叉有功夫在学校撕书？
一家人在家等着他们回来，一家六口，三个高考生。水三表哥比他俩先到家，看着这俩人就眼疼，怎么着谁还没个对象了？
热热闹闹吃完饭后，三个国家级重点保护动物，瞬间沦为四害之辈，被使唤去洗碗。而水三小叔和秦书亲妈早就过二人世界去了，水三亲爹看见眼疼，回去加班了，偌大房子，三人对视一眼后，水三表哥从俩人眼神里读出了多余的味道，愤愤离家而去，寻求自己的对象，老范闺女儿的安慰。
家里只剩下俩个人……洗碗，此时也逐渐接近尾声，于是乎，洗着洗着，水三的心思，就不自觉地移到了秦书身上，那眼神过于炙热和直白，仿若要用眼神把秦书衣服给掀开。秦书假装未察觉，淡定自若地继续洗碗。当最后一个碗归位时，水三一下子抱起了秦书，在秦书惊呼中，把人抱进了浴室……（去浴室能干啥你们自己猜猜）
从浴室到双人大床，两个人异常疯狂，但水三的强势掠夺下却带着温柔，始终注意着不伤了秦书。一夜被卷红浪，呼吸交织，美人轻喃。
春宵苦短日高起，原本应该睡懒觉的两人却在五点作右睁开了眼睛，再无睡意。他俩没了睡意，可其他人还在睡，为了不打扰他人休息，水三又拉着秦书继续昨晚伟业。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番外――高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