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01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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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力呢？”达力前脚刚走，后脚佩妮姨妈就从厨房出来，端着一大壶热可可和一盘子的小甜饼还有几枚“少女的□□”。佩妮对哈利问，“我刚才听到了关门声音？”
“嗯，是达力。达力说去找人了。”哈利随手接过盘子，帮佩妮摆了起来，“大晚上不知道他去哪找人。”
“找人？”费农探出头，哈利回过头，费农出现在起居室门口，“我救护车叫好了，达力去找人？”
哈利对费农点点头：“达力说让你们不要担心。”
“不要担心？就这么出去了？太不让人省心了，这大晚上的……”费农焦急地踏步，“不行，我去找他。”
说着费农已经直接走向大门：“天晚了，你们就在这待着等救护车，按程序来就好。我马上回来。”
佩妮放下可可，难得拒绝了费农，她拉拉费农的手臂，开口：“再等会儿吧，不急这会，相信达力。”
费农诧异的回头，这是怎么了？
佩妮的力道不大，却带着股强硬，费农被佩妮强硬的拉坐下来，佩妮抿着唇目光低垂着，递给费农一杯可可，她说：“休息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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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思礼一家的三个人排排坐在沙发上，一人捧着一杯可可，可可的雾气氤氲飘上糊住了哈利的眼镜。埃文斯已经被哈利挪到起居室的中央，在灯下就像一具无生机而制作精美的人偶模特。佩妮给费农和哈利摆上小甜饼和马卡龙。小甜饼造型优美，看过去是精心制作的，有着曲线优美的巧克力点缀其上，和着颜色梦幻的马卡龙挤在一起，散发着诱人的味道。
“我下午做的，尝尝看吧。”
哈利没有动，他现在没有一点点的食欲。他忍不住想着达力的事儿，想这埃文斯的事。他忍不住想和达力朝夕相处的德思礼一家不会感觉到什么不对劲，无论是达力对埃文斯的态度还是合作，又或者达力奇怪的一举一动。尤其是佩妮，哈利内心焦躁，佩妮几乎了解达力每一个动作的含义，而现在却反常的给他布置食物。
“姨夫，姨妈……”
哈利忍不住开口，他想说点什么，千思万绪却参杂在一起让他不知道如何发出问题，他决定起一个话题，这准是没错的。
“嗯？”佩妮发出疑问。
“我是说……”哈利呷了一口可可，看着自己盘子前的小甜饼，佩妮和达力一样的奇奇怪怪让他心里不由地一突。
“有什么就问吧。”佩妮直直看着自己的手，表情平静，像极了达力平常的样子，像是明白什么，声音轻轻地，“你有权知道些东西。”
这是什么意思？哈利没转过弯：“什么？”
“佩妮……”费农忍不住开口，他不清楚哈利打算问些什么，但是他明白佩妮的意思，“难道我们真的要告诉……”
“费农，”佩妮打断自己的丈夫，语气又忍不住僵硬了起来，“你觉得我们避得开那个地方吗？现在还有政府的人！”
政府的人安详地躺在地板上，费农的手一抖。
“我们避得开吗？”佩妮语气有些激动，“现在不说等什么时候？等家里的两个小孩子什么都不知道地踏进去，等那个时候吗？”
费农手无举措：“可是佩妮——”
“就算是当时发誓不说，可是现在。”佩妮扬起头，声音又忍不住带上悲哀，“费农，达力和哈利迟早会知道的，纸是包不住火的，没有密不透风的墙。我觉得我们制止不住，他们迟早有一天会到那个地方。”
“德思礼，迟早的事儿。”佩妮低喘着气，“没有永远的秘密不是么？”
费农低下头，是的，的确制止不住。作为一个商人他再明白佩妮的意思不过了——民不与官斗。如果是那个变戏法的地方，他可以逃，逃得远远的，离开女贞路。可是如果是政府呢？他根本逃不掉，他可以走，可是工作不可能，到国外？出境还要登记呢。
哈利听着德思礼夫妇的对话，隐隐约约猜到了佩妮打算说什么，这让他不可置信又心含期待。
“哈利。”费农沉默着，终于开口，“哈利。”
“嗯。”哈利应了一声。
“我们瞒了你一件事。”
哈利觉得肩膀一重，费农直接把哈利揽了过去，被迫埋在了费农身上的哈利嗅着费农身上淡淡的味道，很奇怪的是费农身上的味道和热度奇异的让人安心，费农粗声粗气，带着胸膛一起震动，用在哈利听起来已经变了的音调说着：“这事很重要，我和你的姨妈本来打算一直瞒着，一直瞒下去——直到死去带入坟墓。”
“可是没想到，”费农用另一只肥胖的手指着埃文斯，“他来了，带了了一个坏消息，而且看情况我们无法阻止。而你的姨妈打算告诉你，想了想，我支持她。佩妮，你说吧。”
佩妮呷着可可使自己平静下来，低低的说着：“这事儿和你爸妈有关系。”
哈利直起身子努力地想听到更多，却又被费农搂住，没管这个小细节，哈利问，“我……爸妈？”
“你是说我的爸爸妈妈？”即使有了猜测，哈利也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了解到那对伟大的夫妇。哈利努力挣扎出费农的怀抱，费农的大胡子蹭在脸上痒痒的。虽然费农的动作难得亲近，但是现在有更重要的事，哈利忍不住重复，“你是说我的爸爸妈妈？”
哈利一直以为他只有在去了霍格沃茨才可以继续得到莉莉和詹姆斯的东西——从邓布利多教授那，从海格那，从那场战争那，从那些带着有色眼镜的目光里，报纸，照片，甚至霍格沃茨的幽灵，而不是这对对魔法界反感至极，一开始就说出了[不准问问题！]的夫妇口中,不准问问题，是的那是最起初和德思礼一家和平相处的规则，从上一世到现在。
“是的，你的爸爸妈妈，莉莉·波特和詹姆斯·波特。”佩妮说着，拿起马卡龙看着，似是叹息，“我的妹妹和妹夫。”
“那……他们是怎么样的人呢？”哈利轻声问出声，带着小心翼翼，“你们不是说他们死在了‘车祸’里吗？还给我留下了这道伤疤。”
“不，小鬼，”费农开口，声音干干巴巴，手指忍不住揉着衣角，脸上是难以遮掩的局促不安，“他们不是死在车祸，而是一场战争。一场与众不同，我们接触不到的，存在童话里才有的战争。”
哈利默然。
“你的父母是巫师，而你是一个小巫师。”
佩妮一口气说着，语气里带着难忍的痛苦：“是的，你是一位小巫师。这位埃文斯先生说的——巫师。那道疤痕，那道你五岁前记事来一直问的的疤痕。孩子，那不是在车祸里留下来的。”
佩妮一点点地说出那个裹着布藏在角落的秘密：“是你妈妈的敌人留下的。这个东西时时刻刻告诉你——莉莉——你的妈妈——莉莉·波特，她是多么勇敢地死去，那是保护你留下的痕迹。”
妈妈啊，哈利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他突然有些心疼佩妮，很难过吧？
“哈利，”费农抬头，长长的手臂把佩妮一起揽住，“你的妈妈很漂亮。”
费农的语气里带着思考和回忆，还有一丝丝的别扭：“嗯，眼睛和你一样，甚至比你的更加的好看。你以后应该会了解到的，因为在那个地方，和佩妮说的一样——她是一个英雄，哪怕我不想承认。她和你的父亲一样非常非常的著名，包括你，你也是，你是一位大英雄。”
“那我的父亲呢？”哈利急忙问着，语气里是说不出的期待，“他怎么样？你觉得他是什么样子的人？”
“你的父亲？”费农哼了一声，“你的父亲，说实话他给我的印象不好。”
“哦。”哈利失望的回答。
“我告诉过告诉佩妮，自己不会因为她有一个怪胎妹妹而责怪她①，”费农说着，“同样的，我也接受了你，哪怕当时不情愿，所以我见过你的爸妈。”
哈利从费农的语气了听出来别扭——爸爸和姨夫见过？哈利觉得很神奇，他一直以为费农姨夫会和自己的父亲不会有交集，原来还有这一茬吗？
“那我当时是怎么过来的？”哈利善解人意地岔开父亲的问题，他想更多的了解那次的事，看着佩妮不解的样子，补充，“我是说，我是怎么到这的？我应该和我的爸爸妈妈他们在一起才对……”
“你就是直接躺在门口，”费农理解了哈利的意思，拍着佩妮安抚，他说，“如果不是及时发现，你现在应该不知道是在哪个地方做苦工吧。在门外吹了一夜的冷风。第二天就发烧了。”
“是吗？”哈利干笑着，海格是比较粗心，“那还有些什么吗？”
哈利想知道一些更多的，哪怕只有一点点，哈利有点难受，他想多知道一点，哪怕只有一点点。
“一封信。”佩妮说着。
哈利惊喜的抬头，“一封信？”
“那封信还在，当时合着你一起在门口。”
“哈利，”佩妮侧过身，把手里的马卡龙递给哈利，“那封信等这事过了给你看看吧——你应该得到的。”
“那是你的东西。”
“现在去找达力吧。”佩妮站了起来，“说得够多了。”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01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