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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如你默认 ...

  •   拼了命的工作,到最后,连她自己都分不清,这样昼夜颠倒全年无休,究竟是对职业的信仰,还是对他爱的偏执。
      这份感情,曾经有过平等可言么。
      纪晓苦笑,想起和陈成的牵扯,狗血一词都无法概括。她是女人,夜深的时候想有人陪,工作到整栋大厦几乎没人会害怕,加班加到发高烧晕倒,无人过问,她被救护车送医院的时候,他在哪?
      被五年时间尘封的记忆,慢慢浮现在脑海中。她根本不知道打拼的意义是什么……
      为了名?他有赞赏过她么。
      为了利?她还不是和所有北漂一样蜗居在北京。

      她是铁人么,还是,他的心才是铁做的。
      ……

      纪晓紧紧的握着拳头,像是要把所有的怨气和委屈,全部撒到指甲上,狠狠的戳着掌心的肉。
      这次事故,随便台里怎么处置,她不在乎,休想再榨干她,现在难道不是差到不能再差了么,最好把她调后勤,工资不少拿,又乐得清闲。
      “陈总编还有要和我说的么,没有我就先走了。”纪晓平复着心绪,慢慢松开拳头。
      陈成不说话,神色看不出异常,就这么静静看着她。是觉得她和印象中的那个人,对不上号了么?
      不会,她这样的态度,意料之中。所有的稿件他留意看了,嗯……面前这个人,早已决定恍恍度日。
      “也好,女孩子,总归要嫁人的。”陈成端着水杯继续给办公室里大大小小的盆栽浇水。以前的总编,年纪大,平日里的爱好就是给各种花木做造型,现在新人继任,陈成没有大动办公室,之前什么样,现在还什么样。
      相夫教子……
      陈成脑海中闪现四个字。
      她会是个好妻子,很久以前,他就知道。

      出了陈成办公室,已经过了下班时间,走廊里静的能听见脚步声。电视台的任何一面墙,都亮的可以当做镜子。人美当然是照的心情更美,有一丁点憔悴,每行一步,都像在提醒,你苍老的没人在意。
      纪晓啊……
      脑袋像是浆糊,她的状态十分不佳,像是失水过多的蔫儿茼蒿。回到办公室,已经没什么人了。
      那个实习摄像看到她回来,仓促不安的站了起来。
      纪晓收拾东西,明天周末,今晚回家住,其实她几乎没什么东西,和那些每天要带很多化妆品的女生不同,她连家里和宿舍的钥匙都不带,一个手机,一个水杯,一个u盘。
      “晓姐……”她把u盘从电脑上拔下来的时间,实习摄像已经走到了她桌前,有些惶恐的看着她。
      你叫什么名字?
      纪晓笑,拿着水杯猛灌着,非常渴。
      她在台里呆的时间不算短,签了约的也罢,实习的也罢,为了留在台里,见多了大难当头各自保身,这个实习生,这种时候敢沾她的边。

      徐风,清风徐徐的徐风……

      男孩儿说的着急,自报家门,竟然红了脸。他刚来的时候,当着那么多人面介绍自己,也没那么紧张,当时,她不在,以至于今天一早见到她,以为她也是实习生。
      纪晓看着他的样子,被逗笑。U盘揣进口袋,拿着手机和水杯就要走。不回家么?她记得,这批实习生,是特地招的本地人,她在单位宿舍,没见过他。
      这就回。
      徐风揣测着纪晓的心情,有些摸不着头脑,下午她被主任训过,又被总编叫去了办公室。但……纪晓的脸上,并不像他想的那样。
      “晓姐,我听说……你以前在北京,很厉害的。”徐风挎着斜挎包,两只手不停搓着包带,跟着纪晓下楼。毕业于一流学校一流专业,还没毕业就被多家媒体争抢,参加过很多有影响力的报道……
      都是从哪听来的?
      纪晓打断他,一副轻松的语气,做这行,尤其履历这种东西,是一就得说二,有二就要说四,别当真。
      “啊……”
      “啊什么啊,你进台里应聘的时候,没……谎报么……”纪晓打完卡,就看见保安接待室里那个熟悉的身影,暗暗皱了皱眉。
      她来干什么。

      严琦,纪晓高中同桌,后来两人考入一个大学,她念新闻,严琦如愿以偿读了播音主持,毕业后,严琦没有继续主持专业,而是去了文化宫,当起了接待领导人的解说。
      纪晓还在猜测她的来意,严琦已经蹦着步子,跳到了身边,原本呆在接待室里发呆的表情,一秒切换成喜笑颜开模式。
      ……笑得真瘆人。
      “他是谁?男朋友?”要不是纪晓拦着,严琦油腻腻的手,早就伸向了徐风。
      “别闹,我同事。”纪晓示意徐风快走,后者像是得到了命令,撒开腿就跑。
      无事不登三宝殿,找她什么事。
      “我和秦川吵架了,他不见我,嘤嘤嘤……”
      所以呢?是要逛街吃饭汗蒸K歌看电影,还是去她家睡觉?
      “所以带你去相亲。”
      什么?
      她吵架和带她去相亲有八毛钱关系?纪晓无法理解严琦的思维,相亲是儿戏么?还是把她的相亲当做儿戏?
      “不不不,这个是秦川的同事,关系不错,才分手,情绪低沉,我说要给他介绍女朋友,秦川才愿意见我。”
      奇葩,你男朋友也是奇葩。
      她想起来了,昨天晚上打电话,她就说要给她介绍相亲,就是这个?能和严琦男朋友处的不错的,想必也不太正常。
      “你就去嘛,相亲是假,帮我和秦川和解才是真,就当是我请你吃顿饭,再说,这个人才分手,心情不好,估计也没心思和你谈。”
      ……
      ……
      纪晓这次连白眼都懒得翻,她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才会和严琦交朋友。
      严琦是认识陈成的,一个学院,出名的就那么多,所以,当陈成陪同台长一行人出电梯的时候,一向大大咧咧口无遮拦的人,也变得三缄其口,结巴了几声,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他,他……
      “嗯,现在是新闻部总编。”
      “后悔了?来找你了?”
      呵……
      “你觉得可能么?”
      严琦看着至始至终没有看过她们一眼的陈成背影,摇了摇头。她是旁观者,上学那会儿就告诉她不要太沉溺,把自己陷进去。那种人,她们碰不了。
      “你打算怎么办?”
      当初为了避开他,已经从北京辞职过一次,这一次……
      “放心吧,不会的。”纪晓没那么傻,她要是再没有了这个编制,怕是真的嫁不出去了,难道真的要和不值得的人纠缠一辈子么。
      纪晓看着陈成的身影越来越小……陪着台长坐上了一辆车……这只鸟已经越飞越远了不是么。
      只有她,还在原地观望而已。
      傻傻的以为,如他默认,生死苦等。
      多傻啊……

      “你说相亲的呢,走吧。”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如你默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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