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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二十章 青冥湛露露华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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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少年指正说钱袋主人不是庄稼汉时,围观的众人不依了,展昭不动声色地观望。
“因为你神色慌张,显然做贼心虚;而书生是一介读书人,他怎么会去偷你的钱袋!再说,他始终镇定有余,面不改色.”
庄稼汉欲哭无泪,面红耳赤,结结巴巴地只是“你、、、、、、你、、、、、、”的,说不出一句话。
众人大摇其头,这个理由明显是以貌取人,说服力不足啊。
展昭看不下去了,他走上前,拿过少年手中的钱袋,对愕然的少年说:“恐怕你有所误会了。这个钱袋确实是这个大哥的。”
少年的脸涨得通红,如同朝阳下点点露珠浸染的粉荷花蕾,他微微咬着嘴唇说:“你怎么知道?你又没有证据?”
展昭无意中碰到了少年的手,那细腻的触感让他惊异了一下,下意识地看向少年的脸,看到他的脸越发红晕,不禁呆了一呆。
“说话呀!”围观的人不耐烦了,纷纷鼓噪。
展昭甩甩头,问书生:“你结婚了吗?”
啊?
十个人又有十一个呆了,这什么问题?
书生愕然,摇了摇头。
展昭又问庄稼汉:“你肯定已经结婚了吧。”
“是,好几年了。”
“家里日子好吗?”展昭关心起了别人的家长里短。
所有的人云里雾里。
少年脸上的愠色加重。
“好不好又怎么样?你到底想说什么?”庄稼汉忿忿然了。
展昭微微一笑,说:“如果是这样,那么,这个钱袋就是你的!”
“这本来就是我的。”庄稼汉的尖脸拉长了。
“为什么?”少年问。
书生的脸瞬时一片惨白!
旁边的人更是疑惑,一个个满脸雾水地看着展昭。
“你有未婚妻吗?”展昭问书生。
“有。”书生回答。
“是大家闺秀吧。”
“不错!她家是书香门第。”书生的脸微红,红了之后又白了。
展昭展开手,摊开钱袋,钱袋在阳光下朗朗清晰,“大家看!”他举起钱袋,“这个钱袋是用麻布做的,考虑的应该只是实用。”他瞄了一眼钱袋又说:“而且,针脚也不均匀,绣的是只奇怪的瘦狗。”
大家一看,都哄然笑起来,确实如此,那狗可笑的丑!也不知是它长得丑呢还是执绣的手艺拿不出手!
有些聪明的人开始省悟,大部分还在云雾里。
书生悄悄后退。
“如果是位小姐,谁会用这么粗糙的布,又怎么会有如此拙劣的针法。即使这些都有可能,她怎么会绣一只狗,多么没情调啊!”
“那可能是他母亲绣给他的啊!”有人喊。
“这倒也有可能。”展昭愣了一愣,去寻找书生。
书生已是黄鹤一去不复返。
“不可能!做母亲的人也不会绣得这么差!”又有人喊。
庄稼汉丑陋的脸上满是感激,他激动地说:“这是我娘子绣的。用了两年了,这是她绣的第一个荷包。她说我天天下地,要装东西还是麻布的合用。”
众人都笑了。
至于那只狗?庄稼汉黑脸一红。那还是第一次去翠花家幽会,结果出来时被她家的狗咬了一口,惊动了她家里的人,邻居也围了不少,本来不大同意的她家没奈何只好答应了。老大狗儿就是那一夜有的。这些,他当然没说出来。
“即是你的,还不拿去?”众人大喊。
“书生呢?”有人想起了另一个当事人。
书生早不见了踪迹。
展昭回头,美少年也悄无声息,杳无影踪。
人群散去。
展昭走上了断桥,波心荡,一池青青,满耳都是吴浓软语,忘记了今夕何夕。
看过雷峰夕照,为白娘子感叹一番,心满意足的展昭回到了临时寓所。
晚上,正欲就寝,窗外人影一闪,一个人影一晃而过。多年的职业习惯让展昭连思索也无就追了出去。
夜行人来到了城中一个显然是富户的大家院外,身子一扭,人已消失在院里。
展昭贴檐而行,紧紧的不露声息地蹑足跟着他。
夜行人贴近一个亮着灯的房间,展昭隐在一根廊柱后。
月亮昏黄,模模糊糊之中,看不见人的影子。
须臾,灯熄了,屋内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静待了一会儿,人的鼻息声细细飘出;又待了会儿,夜行人飘身而入,
展昭贴近窗户,看他点燃了火折,又一口吹灭,那一瞬间屋内的一切尽收眼底。黑衣人拿起了墙壁柜子里的几封纸包。
他在偷银子!
展昭恍然大悟。
黑衣人迅速出了来,刚到门外,一只手无声无息的袭到他的面前。
夜行人大惊,后退,扭向左侧,飘到院子里。
“放下手中的东西!”展昭靠近他,低声说。
夜行人一呆,随即大怒,几招之后,他抓住一个时机,抽身纵向院外,几个纵跃,人已经到了郊外。
展昭紧随其后。
巨阙抽出,迎向黑衣人手中的剑,两人叮叮咚咚的斗了起来,你来我往之中,已是二三十招过去。
两人同时心内闪念,:“这人好强!”
火花四射,树影摇动,树叶纷飞,交袭的两人分开又合拢,展昭的肩膀被夜行人的剑挑了一下,一阵刺痛。夜行人后退了一步,恨声说:“你是那老贼的帮手?”
“什么帮手?”展昭莫名其妙。
“哼!”夜行人鼻子一哼,重重地说:“你明知故问,无耻!可惜一身好武艺,却助纣为虐!”
展昭气昏了头,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到别人这么骂他呢!
“明明是你畿夜偷盗,枉为大丈夫!”
“你是非不分,善恶不明,简直禽兽不如!”黑衣人越说越气。
“你、、、、、、”展昭钢牙暗咬,手上加重了力气,心中升起了一股无名火。巨阙剑袭上了夜行人前胸,夜行人身子往后一仰,堪堪避过,他手中的剑从一个不可思议地角度击向展昭。
半盏茶过后。
一个措手,黑衣人猝不及防,肩膀一麻,手中的剑当啷落地。接着身上连连被展昭点中,黑衣人黑亮的眸子里怒火化身为青钢,一剑一剑刺向展昭。
展昭拉下黑衣人脸上的布巾,一张脸露了出来,他大惊失声:“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