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考记》半复

6、相逢

　　这樊叶姑娘，身形细细柔柔，声音清甜脆亮，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煞是好看。

　　楚香听到他们的交谈，心里开心，觉得阿叶姑娘实是体贴家里人的好姑娘，偷偷的再瞧上姑娘一眼，却不料被阿叶姑娘察觉，瞪了回去。楚香大囧，赶紧收回目光，乖乖吃粽子。

　　正聊着，两个巡街吏来到摊前，阿叶欢喜得道：“哥，廖哥，先喝口水吧”。这领头巡街的正式阿叶姑娘的哥哥，是衙门的小衙役，每日需巡街。到了粽子摊前，阿叶自然欢喜，连忙给哥哥和廖衙役各剥了一个粽子，淋上蜂蜜，端了上来。这廖皂隶与阿叶相熟，客气了一句，就吃上了。

　　楚香不禁羡慕，想起自己的姐姐。楚家家里只有他一个男孩，母亲早逝，父亲希望子承家业，可他自幼喜欢武枪弄棒，没少挨父亲的打，姐姐每次都帮他，少时开始，姐姐就帮着父亲看账本，打理家业，经营生意。他不听父亲的话，却听姐姐的。这来京都几日，因银钱不够，吃穿用度不可与家里往日相比，更没有一个像姐姐那样的人在身边照料，连个志同道合的朋友也没有，今日看见阿叶兄妹的神情，不禁有点黯然。

　　在过两天就是端午节，买粽子的人多了起来，阿叶和嫂嫂出摊也早了。哥哥樊刚前脚刚出门去衙门，后脚阿叶姑嫂就将摊子支上了。

　　黑夜刚褪去，晨光还没冲破暮色，街上行人都没有。阿叶将昨晚包的粽子先放到蒸笼里，点火、开蒸。嫂嫂支起桌子，摆放凳子。刚刚放好，就来一客人，要两只粽子。阿叶想着，谁这么早来吃粽子啊？一看，这人认识，最近天天来吃粽子，随即道“先坐吧，粽子再有一刻钟就好了，你还是要两个八宝粽子么？”

　　“嗯，在撒点白糖”，楚香回到。

　　“好嘞，这次舍得多掏这两文钱啦”，阿叶打趣道。原来楚香为了节约，每次粽子都不加糖或蜂蜜。阿叶前两次询问的时候，约莫估计出写情况。

　　昨个，李镖头找楚香，帮忙给李镖头押了趟进镖，连夜赶了回来。毕竟挣了点小钱，就小小犒劳自己下。

　　阿叶觉得自己刚刚说的有点过了，看着年轻人，虽钱资不阔，但衣衫和鞋袜的料子也是绸缎的，手里还有佩剑，古铜的剑鞘上还有一块玉石，还拉着一匹马，绝不是贫困无依、潦倒凄苦之人，只是暂时有些小困难而已，自己怎么可以这样打趣人家。

　　再开这青年，双目亮若黑夜星辰，剑眉斜飞入鬓，身姿挺拔，体态洒脱，真真的一付好相貌。

　　楚香被阿叶这样瞧着，有点不好意思，低下头摆弄碟碗。阿叶回过神来，脸突然涨得通红，不敢言语，只认真添柴烧火，旁边忙碌的嫂嫂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二人的心思。

　　“公子，这里有卖粽子的，先吃个粽子再走吧”，灰白的晨色中，赶车的人放慢速度，对着马车里的人说道。这马车是黑色木头所致，不止是什么木材，油光瓦亮，深色蓝布帘垂放着，挡住车内外的视线，拉车的是两匹上等黑马。

　　“也好，反正已经到城里了，也不急这一时半刻”，年轻的赶车人轻跃下车，掀起车帘，车里的公子手扶这门框，跳了下来。看着二人跃下来的身形，轻盈灵动，落地声轻，功夫应该都不错。

　　楚香回头打量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