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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欺瞒 ...

  •   “属下于承参见教主,教主文成武德,泽被苍生,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嗯,起来吧。”东方白悠哉的靠坐在窗沿边,望着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你不在华山好好呆着,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回禀教主,属下之前遵教主令,借为华山办事之机肃清天荡帮的叛徒,不慎走了几个漏网之鱼……”
      “哦?怎的未曾听你在汇报里提及?”东方白危险的眯了眼看向于承。
      于承慌忙跪地告罪道,“属下该死,属下本想着不过走了几个小老鼠,不敢烦扰教主,他日另寻机会将其尽数剿灭便是。属下自作主张,罪该万死。不过,属下也因此有了重要发现,还请教主听属下一言!”
      于承诚惶诚恐的跪伏在地上,额角布满冷汗,唯恐东方白一怒之下取了自己性命。
      “说来听听。”
      于承也不敢去擦冷汗,低着头回道,“属下今次下山,在延安府附近发现了天荡帮的联络暗号,因此故意显露行踪,引了这些余党现身,将其剿灭。之后,属下在附近蹲守两日,等到其同伙寻来,一路尾随,发现了……”
      于承话将出口却又犹豫吞吐了起来。
      “说!”东方白不悦的将手中折扇拍在窗沿上,于承眼前便飘落一片木头碎屑。
      于承紧闭双眼,暗自咬了咬牙,下定决心道:“属下发现天荡帮余党和向左使有所勾结,四处打探前任教主任我行的下落!”
      空气突然间安静下来,于承清晰的听到自己心脏猛烈跳动的声音。神教左右使者是教主的左膀右臂,若是教主不信自己所言,诬陷神教使者的罪名自己十条命都不够死的。许久都没有听到东方白的回应,于承绝望的将头磕到冰凉的地上,等待着东方白对自己的裁决。
      当于承的汗水在地上形成一滩小水渍时,东方白却突然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好啊,好的很!你起来吧,这件事你办的不错。”
      “多谢教主!”于承激动的站起身,一个踉跄,险些又摔到地上。东方白也不在意,状似不经意的问道,“你可还问出些什么?”
      “回禀教主,此事事关重大,属下不敢私自审问,是以留了几个活口,本要亲自押往黑木崖,不想路经此地,听闻教主就在附近,这才斗胆联络教主。”
      “嗯。”东方白满意的点点头,正要说些嘉奖的话,却听到屋顶传来重物砸下伴着砖瓦碎裂的声音。
      “谁?!”东方白一声厉喝,跃出窗外攀着窗檐翻上屋顶,不一会儿就提了个男人进来。
      东方白将手里拎着的人扔到地上,那人还不老实,不停的在地上翻来滚去,嘴里时不时的哼上几声很是痛苦的样子。东方白冲着地上之人扬了下下巴,于承立刻会意的上前查看情况。
      “教主,此人……好似是刚中了金虫蛊后妄用内力,这才导致蛊虫在体内作祟,疼痛难忍。”于承说着,心里不由忐忑起来。自己能看出来此人中了金虫蛊,不过是因为自己手上也有些从江阳【今四川泸州】苗人手里讨来的蛊虫,苗人多在当地活动,少有在外漂泊的,因此出现在这儿的可能性不大。而自己手头的金虫蛊,因着周怀经营势力后自己也从中受益不少,故而将这蛊虫给了周怀两条,也算是利人利己,难道……
      “我听说你与川蜀一带的苗人相熟,如今看来,传言非虚啊。”东方白第一次正眼打量起眼前这个蛰伏华山十余年的暗桩来。
      “属下惶恐,不过是幼时在川蜀长大,与他们有些往来,谈不上相熟。”
      “嗯。”来日方长,东方白也不急着一探究竟,只是地上这人须得尽早处理了,“反正中了蛊毒没有解药也活不了,不若我送你一程。”
      于承来不及思考,一个跨步挡在东方白面前,“教主,手下留人!”
      待东方白那仿佛看着死人的眼神与自己对上时,于承才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蠢事!连忙补救道,“教主,此人身中金虫蛊,然而苗人出现在山西的可能性极小,也许,属下认识给他下蛊之人。”于承稍作停顿,又觉得若是搬出周怀来,即便猜错了东方白兴许也能因着周怀而不至于重责自己,况且,自己本就是为了替周怀留下此人才冒险阻拦东方白的。这般一想,于承便觉得理直气壮了些,“教主也认得此人,便是华山派周怀,八年前黑木崖一战教主同他见过的。”
      东方白略一回想,倒也记起来有这么个人,询问道,“怎么,你居然将金虫蛊赠予他了?”
      于承不敢说自己从周怀处得了好处,也培养了些许自己的势力,只拿东方白当年的吩咐应付道,“教主昔日曾下令,可视情况予以帮助,所以属下这才……”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不过……
      “我记得他的父母……”死在了榆林?
      于承疑惑的看向东方白,不知东方白怎么会突然提起周怀的父母。东方白这才忆起除了当时前去探查的教徒,自己并未同其他人说起过此事。东方白摆了摆手,跳过了这个话题,“既然如此,你来审讯他吧。”若当真是周怀下的蛊,东方白倒有些期待周怀又想耍什么坏心眼了。
      “是。”
      于承将那男子扶起盘腿坐好,一手贴在此人背心处,缓缓输入内力为其引导体内凌乱的内息,一盏茶的时间后,那人果然渐渐安稳下来,而东方白为谨慎起见,早已坐到了房间内的屏风后边儿。
      于承见此人慢慢平复,当即收功起身询问道,“你是何人,为何偷听我们谈话?”
      “我……”那人昏昏沉沉间其实也听到了几句话,若自己当真中了他们口中所说的金虫蛊,再使用内力未免太过危险,此时不宜硬拼。可这些人看起来都有些来头,要是自己撒谎被拆穿也是大大的不妙,还是不要耍小聪明的好,要怪也只能怪自己最近太过倒霉,“我叫田伯光。”
      “可是那'万里独行'田伯光?”于承惊奇的问道。
      “是。”田伯光垂头丧气的坐在地板上。以往恨不得自己的名头再响些,现今却只恨自己名头太响了些,真真是丢人丢大发了。
      “这倒是奇了,以你‘万里独行’的名头居然也会中招?你可知给你下蛊的是何人?”虽然田伯光一副放弃抵抗的模样,于承还是警惕的护在屏风前。
      田伯光索性大倒苦水,将来龙去脉讲了一遍,企图摆脱自己“偷听谈话”的嫌疑,只是周怀筠女扮男装这一点,田伯光也不知道能不能说,为免周怀筠秋后算账,干脆隐去不提。却听屏风后一声嗤笑,“常年采花,却叫蜜蜂蛰了手。”
      田伯光张了嘴想辩驳是那毒妇心太狠,却又一脸纠结的闭了嘴。屏风后那人又问,“据你所说,给你下蛊的便是那脖颈上围了条白布巾的男子,他身边还跟了个小尼姑?”
      “嗯。”田伯光闷闷的应了声。
      “于承?”
      被东方白点名,于承恭敬的冲着屏风方向行了一礼,“大人,此人应该就是周怀。”——有外人在场,于承很是小心的改了称呼。
      东方白心里却颇为复杂,又是被周怀层出不穷的整治手段逗的想要发笑,又忆起周怀路上偶尔出现的失魂落魄的样子,想是已知晓自己双亲去世了。可一想到周怀分明认出自己却选择欺瞒躲避,又叫东方白一阵气闷。
      “算了,让他走吧。”东方白叹了口气。
      “是,大人。”此举正合于承心意,是以于承很快便打开房门示意田伯光离去,田伯光也不敢多问,快步走了出去。
      待到房门重新闭合,东方白才开口,“你且随我回一趟黑木崖,我还有事吩咐你去做。”
      这莫非是要重用自己了?!于承兴奋的难以自抑,“属下谨遵教主圣令,忠心为主,万死不辞!”
      “嗯,我累了,退下吧。”东方白疲惫的揉了揉眉头,遣退了于承。
      如今向问天蠢蠢欲动打探任我行下落,任盈盈看着也不太安分,当务之急还是藏好任我行的囚禁之所,至于周怀……且先放过他一马。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欺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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