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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

  •   睡了一天,阮柳睁开眼,傍晚的屋子暗暗的,身下床板硬硬的,身上搭着一件男人的夹克,皱了皱眉,坐起来。想想最近发生的,感觉一切都是梦。
      阮柳下了床,打量这间她睡的房子,房间很小,大概15平米,房间北面是阳台,南面是门,门旁边有一间卫生间,卫生间里有一个水泥砌的洗手台和一个老式的蹲坑,坑里一片黄黄的不明物体看的阮柳一阵干呕,赶紧打开水龙头捧几捧水漱漱嘴压下那股恶心。
      走出卫生间,房间里简单的放着一张桌子、一个柜子和一个上下铺床,上铺放着她的行李箱,下铺就是她睡了一天的地方。
      前天上午她还在大学里学者她喜欢的课,阮柳所在的学校是全国排名靠前的一所艺术学校,她学的是美术专业。下课后,阮柳本想到学校旁边的颜料店买几款油画用的颜料;那家颜料店在学校大门前马路的斜对面,回来的路上,她刚想穿过马路就接到了爸爸的电话,爸爸告诉她家里出了点事,让她马上回家,电话里爸爸语气少有的担心焦急。阮柳急忙跑到宿舍拿了她的包打了出租车回到家里。回到家,她看到客厅沙发上坐着一个陌生的男人,爸爸介绍说他叫曾义,阮柳来不及细细打量就被爸爸拉到书房。在书房里,爸爸跟她说了很多,说了妈妈很早就去世了,说了她小时候多么乖巧可爱,说了她的学业…..,还说了什么?阮柳浑身无力的靠在沙发上,哦,她怎么能忘记,爸爸还说了:“柳柳,爸爸今天自私一回,你听爸爸的话,嫁给曾义吧,今天晚上就跟他走。”柳柳哭着问道:“我不要,爸,你知道的,我不想。”爸爸是这么回答的,他苦笑着说:“爸当然知道你不想,你心里有了人,但你今天不答应,爸就要从这层楼上跳下去,你忍心吗?”阮柳大哭,她知道家里出了很不好的事情,她也知道爸爸不会告诉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爸爸那么爱她,她怎么忍心让他从这里跳下去,她唯有答应。
      从书房出来后,阮柳就一直恍恍惚惚的,回到自己的房间收拾行李然后跟那个叫曾义的男人连夜坐长途汽车来到了这个地方。一路上,阮柳没有正眼看过曾义,只觉得他很高很壮实,跟他走在一起感觉他像是一座山一样,有压迫感。他穿着一双看不出什么牌子的休闲鞋、牛仔裤、夹克衫,看着不像是有权有势的人,不明白爸爸为什么对他再三委托。在车上时,阮柳坐在了靠窗的座位上,累及闭眼靠在座椅上,突然感觉有一双手在摆弄她的头,阮柳一惊,睁眼看到一张黝黑的脸摆在她的面前,她急到:“你干什么?”曾义笑道,声音低沉:“你这样不脖子容易累,靠在我肩上睡得舒服点。”阮柳挣开他的双手,“不用了,我不困。”一想到爸爸让她嫁给身旁的男人,并且还是一个她只见过一面的陌生人,她就觉得厌烦;因此,阮柳眉头微皱,身子远离身旁的男人紧紧地贴着窗户坐着,只是再困也不敢睡了。曾义注意到她的小动作并没有在意,嘴角微微带着笑的看着前方。
      汽车行到高速公路服务站时停了下来,司机师傅转过头来说服务区到了,要乘客全部下车,此时已是深夜,又提醒乘客天黑到点后别上错了车。曾义转过头来对阮柳说:“背上你的小包,下车吃点东西吧。”阮柳非常不想按着他的话做,可又大家都下车她又不能一个人赖坐在这里,因此她在座位上较劲了几秒才愤愤的拿着包站起身。曾义看她起来也站起来给让个空让她出来走在前头跟在她身后下了车。阮柳下了走了几步,站住,侧着头很别扭的对身后的男人说:“我要去卫生间,你别跟着。”曾义微怔,说到:“一起吧,我去男厕。”阮柳懊恼的快步向前走,刚走几步胳膊就被拉住,阮柳刚想拍下这只大手就听曾义说:“厕所在这边。”阮柳才发现刚才只顾走快走理他远点,没注意到卫生间的标志。阮柳窘迫的向着曾义指着的方向走去。阮柳从卫生间出来就看到曾义站在女厕旁边,不时的瞄一眼从女厕出来的人。阮柳心想自己又不会偷偷跑掉,至于这么紧张吗;再说了,爸爸到底怎么了,自己一点也不清楚,又能去哪里呢。于是便黯然的走向曾义,曾义看到阮柳出来便带着她到服务区的商店,“汽车停留时间不长,不能在这吃饭了,买点东西先应付一下吧。”阮柳嗯了一声,也没什么食欲,随便拿了个面包。曾义看她捏着一个面包,连水都没拿,于是自己又到货架上挑了几样小吃,拿了两瓶水连着阮柳手里的面包一起结了账。
      从小卖部出来,就听到司机师傅在车前吆喝上车了。阮柳上了车,撕开自己挑的面包,吃了几口,味道一点都不好,一股子发酵粉的酸味,跟家里阿姨做的差远了。面包看着挺软的,味道却不好;就像周围的一切,看着挺平静的,你却不知道平静下面的波澜。阮柳惆怅起来,收起面包,看着窗外漆黑一片,偶尔一辆车子经过,车灯划过黑夜,照亮远方。现在已经是初秋了,夜晚有点凉,车里的温度也不是很高,曾义看到阮柳穿着一件粉色的T恤,裸露在外的胳膊在飕飕的凉风下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于是拖到身下的夹克,“披在身上吧,夜晚凉。”阮柳才不要披着带着他的味道的衣服,伸手拒绝。曾义看着她这倔脾气,直接给从座位上拖起来,给她把衣服套上。他手劲大,阮柳拧不过他,衣服最终还是穿上了,心里嘀咕着反正冷的不是她,不穿白不穿。汽车到达地方的时候已经快第二天中午了,空气干干的,这应该是北方的一个小城市,路面不怎么整洁,有些地方还有尘土在飞扬,周围人的穿着随意不像大城市里的那么光鲜亮丽,这儿的方言,阮柳一句也听不懂。曾义叫了辆出租车带着阮柳来到落脚的地方,一天一夜的心力交瘁,阮柳实在撑不住了,在出租车里就睡着了,醒来她就睡在这张床上,也不见曾义的人影。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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