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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十六章 ...

  •   雨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下了起来。
      巨大的黑色能量球正在极度膨胀,巨大的黑色圆球,也将羽织包裹了进去,世界似乎也随之安静了下来……然而,就在这时,环绕在三人周围的能量渐渐的被红色的勾玉吸收,也开始往回缩去,而以红色勾玉为中心,羽织仿佛看到了附着在鸣人和佐助身上的幻影,同时一股熟悉的感觉,自他们身上传递给了羽织——那不是他们!羽织潜意识的这么认为,眨了眨眼,幻影消失了,只留下从空中坠落的两人的身影,而她自己,也落入了水中。
      鸣人解除了红色查克拉附体的状态,重伤昏迷倒在地上,佐助也受伤不轻,恢复了原本的样子。他看了看从水中爬起来的羽织,然后将视线放在了昏迷中的鸣人身上,属于他自己的忍者的护额脱落,掉在了鸣人身边,那上面的树叶的标记,被划下了一道痕迹。
      他已经回不去了,就像这被划了一横的忍者护额一样,那同样也是是叛忍的象征。
      佐助黑色的眼睛闪烁着莫名的光芒,看着鸣人,只是最终,他却还是没有趁机下手杀了鸣人。
      他承认,鸣人是他最好的朋友,鸣人在他不知道的时候,用着他自己的方式变强了,那么,他也不会认输,他也要以自己的方式变强。
      佐助心想着,站直了身子,然后丝毫没有留恋的转过了身,浑身狼狈的走向了远处的森林,不期然的,他看见了羽织。
      “你真的要离开吗?”羽织的气息有些虚弱,手里握着红色的勾玉项链,挣扎着从水中爬上来,再加上查克拉几乎耗尽的她,脸色有些苍白,已经没有力气再对上佐助了,她只是靠在了岸边那棵树的树干上,黑色的眼眸凝视着一脸漠然的佐助,“即使,同伴们为了追上你,带你回去而重伤生死不知,你也要离开吗?”
      “我是个复仇者,我想要变强,强到……足以杀了那个男人。”
      羽织反应过来,佐助说的,是他的哥哥,宇智波鼬。她不由哼声:“在你的心里,仇恨已经重要到要抛弃同伴了吗?佐助,这是我最后,以朋友的身份,劝你一次,回木叶吧。”
      “回木叶?然后呢?”佐助带着嘲讽,走过了羽织的身侧,“你根本……不了解被自己的亲哥哥背叛的痛苦,也根本不了解,父亲和母亲死在自己眼前而自己却无能为力的绝望。”
      “见证最亲近的人的死亡吗?你以为我的写轮眼是怎么开眼的?佐助,这世上不是只有你经历过黑暗!”说话间,羽织想到了母亲惨死在自己眼前,还被人挖出了双眼,而父亲为了保护母亲,也倒在了血泊之中,那一幕,永生难忘。
      她是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原来父亲那时候并没有马上死去,但她确确实实的感受到了一股洋溢在心间的燃烧着的恨意,那股恨意强烈到几乎将那几个杀人凶手燃烧殆尽……
      佐助虽然因为羽织的话愣了一下,但却很快恢复成了那一脸的漠然,继续向着他选择的道路,坚定的走了下去。
      羽织没有回头,她慢慢的走向了鸣人那边。同样都背负着“写轮眼诅咒”,羽织的选择,却和佐助完全不同,虽然她也恨着这个世道,但同时,她是理智的,也是幸运的,她有了想要守护的人,那人像是太阳一般,驱散了她心里的阴暗。
      她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红色勾玉项链,又重新挂回了颈间,然后弯腰扶起了鸣人,看了眼那块属于佐助的护额,将它捡了起来。
      “真是麻烦呐……”
      而远远的,她就看见了刚刚赶到的卡卡西,以及八神遥——这两只最近不是一直在外执行任务么?居然同屏出现了?
      羽织扶着已经不省人事的鸣人,走到了卡卡西面前,垂眸。
      “对不起,卡卡西老师,”羽织将鸣人交给卡卡西,又看了看八神遥,“我没能阻止佐助朝着黑暗的中二道路上一去不回头。”
      八神遥默默地松了口气,从刚才开始,不说卡卡西,就算是他也能感受到这个地方之前笼罩着的低气压,而现在看到小姑娘平安无事,他可不就松了口气么?八神遥伸手,按在羽织的头顶上,神色淡淡,看不出任何的情绪:“都什么时候了,还嘴贫。”说完,哼了一声后,神色依旧严肃的开口:“听纲手大人说,你的任务是和救援小组一起行动,支援鹿丸小队,而你现在是在做什么?”
      “嘛嘛~先不说那个了,看样子这里刚才经过了一场激战——羽织,我知道你和鸣人都已经尽力了,所以,不需要道歉哦。”卡卡西说着,背起了鸣人,看了看四周的环境,心下了然,然后毫无疑问的听到八神遥的冷哼,不由暗自叹息:明明就是担心这丫头嘛,还一副教训人的样子,真是……
      雨渐渐的停了,卡卡西望了眼天边渐渐散去的乌云,也顺着手握被划了一道的忍者护额的羽织看去的方向,凝视了半响。
      “走吧。”八神遥淡淡说道,转过了身。
      羽织低下了头,看着手中的护额,转身,跟上了八神遥,只是,似乎因为八神遥和卡卡西的到来,让她觉得有了一丝安全感,心神一松之后,先前白着的脸色现在更加的苍白,眼前的景色,也开始变得模糊起来,“噗通”一声,跌倒在了地上——
      “羽织!”

      对于扑街这回事,羽织并不怎么在意,倒是很享受八神遥别扭式的关心。回到木叶后,羽织昏迷了整整三天,醒来之后就听闻宁次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只是还没醒,而其他人,包括丁次都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这还要多感谢砂忍村的我爱罗、手鞠和勘九郎他们三个了。
      相比那些重伤流血的,羽织只是查克拉和体力同时透支严重,身上也有几处因体术而造成的骨折,但并不严重,只是昏迷了三天而已,但——同样情况的鸣人却在第二天就醒了,第三天就能到处跑了——这恢复能力,简直让人嫉妒!要知道,羽织醒来后得知宁次已经平安无事了,想要去看他还被护士姐姐强行按在床上躺着呢!
      “你给我安心躺着,你以为你现在去看他,能做什么?”在被护士姐姐暴力镇压后,窗边就飘来了八神遥的软钉子似得视线,“我还有任务,走了。”
      “咦?八神老师!这么快又要出任务去呀?”青木莲和空纪走进了病房,看到八神遥要离去,青木莲立即缠了上去。
      八神遥一副头疼的样子,看着青木莲,叹了口气:“啊,是纲手大人下达的任务。”虽然他一向自诩不会听谁的命令,不过,这也是他要融入这个世界,融入这个圈子所必需做到的。
      “八神老师,”羽织突然出声,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八神遥的背影,“你知道,寻梦岛在哪儿吗?”八神遥转过头,紫色的细长眼眸望着另一双黑色的眼睛,羽织有些失落的继续说道:“每个人都在进步,可我却还停留在原地,甚至,根本保护不了我所在乎的人……我想要变强,强到……不惧怕改变命运所要付出的代价。”
      “天真的想法。”八神遥偏过头,嗤笑道:“你又怎么知道,某些事情的发生,就不是命中注定呢?”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羽织愣了一下,想到宁次在她面前满身是血的倒下的一幕,心又再次纠成了一团。但尽管如此,羽织还是回想起了,和宁次战斗的,是那个蜘蛛人鬼童丸,在宁次倒下后不久,鬼童丸也死了,是被宁次的柔拳阻隔了全身经络以及查克拉的流向,最终心脏停跳而死。
      领教过鬼童丸厉害的羽织知道,那个蜘蛛人的招数,特别是那些“蜘蛛丝”——羽织没有白眼,却也能感受到那些蜘蛛丝里蕴含着的查克拉,她因为认穴而学过一些医疗忍术,自然会使用查克拉刀,当时,她便用查克拉刀轻松割开了普通刀刃割不断的蜘蛛丝。
      而聪明如宁次,再加上他的白眼,肯定也能发现可以这样割开那些粘人的蜘蛛丝,并且宁次可以从全身释放出查克拉,这样,蜘蛛丝便对他不起作用,那么……当时的鹿丸小队里,也只有宁次可以对战鬼童丸并拖住他的行动……
      羽织闭上了眼睛,也盖住了突然显现的写轮眼,再抬头,八神遥已经不在病房里了,只留下了空纪和青木莲大眼瞪小眼。
      “所以说,八神老师还是没回答我的问题。”羽织大叹一声。
      “呐呐,羽织,你要快点好起来,这样我们就又可以一起做任务啦!”青木莲说着,“对了对了,我跟你们说哦,那个叫我爱罗的砂忍村的小鬼,他真的很强哎!BALABALABALA……”
      青木莲兀自说着,而他说着我爱罗的同时,那兴奋的神色怎么也掩不住,只轮到羽织和空纪互看了一眼,无奈的笑了笑。
      “空纪,宁次哥哥……他怎么样了?他受了那么重的伤,束缚白眼的笼中鸟,那个至死才会消失的咒印,那时候差点……”
      空纪叹了口气,淡淡的摇了摇头:“我是不知道那个咒印的作用,但……他的视力,或许有百分之七十会受到影响。”
      羽织翻开了被子,下了床,又对两人道:“我去看看宁次。”
      空纪皱了皱眉:“羽织——”刚要说什么,就见羽织看过来一眼,笑眯眯的,不由得,空纪将到了嘴边的话吞了下去,淡定的改口:“那我们先走了。”说完,白净的面孔上,摆着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以及“我才不要做电灯泡”的表情,拉着似乎还想继续说下去的青木莲走了出去,边走边说:“莲,我觉得鸣人会比较想听你说这些事……”
      小伙伴很识相,很好。
      羽织走出了病房,虽然说护士姐姐让她安心休息,不过还是告诉了她宁次的病房,就在走廊尽头右拐的第一间。走到门口的时候,羽织胸前的红色勾玉却散发出微微的光芒,然而她却丝毫没有发现。
      “宁次哥哥……”
      宁次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绿色的咒印很浅,很淡,羽织伸手抚上了宁次的额头,那一头黑色的长发披散在身下,身上还缠着绷带。
      “宁次哥哥……”
      羽织轻轻的唤着宁次,眼角不经意间带上了一丝浓重的悲伤。
      “我不该随意改变命运的……对不起……宁次哥哥……都是我的错……”
      可是,如果不阻止三代的死亡,不阻止大蛇丸的阴谋,之后的事情就不会发生了吗?静下心来的羽织,稍一细想,也知道,佐助还是会离开木叶——这不管是不是大蛇丸针对佐助的阴谋陷阱,这同时也是佐助自己做出的选择,那么,之后还是会有追回佐助的任务……
      羽织轻眨眼,任由眼眶中的泪花落下,却突然鬼使神差的取下了自己胸前的红色勾玉,将它放在了宁次的手心里,而羽织也是这时候才发现了红色勾玉散发着的光芒。
      她不知道这么做有什么意义——从红色勾玉能够吸收鸣人和佐助两人威力巨大的绝招的能量来看,这个来自她的父母赠予的红色勾玉,并不普通,再加上此刻它正在发光——但这就好像是她以往的直觉作祟一样,如果——如果宁次带着这个勾玉,一定能很快醒来,眼睛也不会有任何的问题——她这么觉得。
      “……宁次哥哥,你要快点醒过来……”羽织握着宁次的手,却突然感觉到一阵困倦,在宁次床边坐下,眼前便又再次陷入了黑暗之中。
      勾玉淡淡的光芒,缓缓的,萦绕在两人紧握的手边,久久没有散去……

      ……
      …………
      天空飘着鹅毛大雪,覆盖住了这一大片田野,正所谓瑞雪兆丰年,这也是这一年的第一场大雪。雪花飘了一夜,白天,太阳渐渐的从山的另一边升起,三个年纪相当的少年少女在雪地上互相追逐,白衣黑发的少女抓起了一团雪球,丢向了离她最近的白衣褐发的少年背后,而另一个白衣白发的少年,也趁机向褐发少年丢着雪球。
      【好哇,羽村,羽织,你们合起伙来欺负我!】褐发少年回过头,却是笑看着黑发少女和白发少年。
      【有本事,你也打回来呀!】黑发少女笑得很开心,或许,这是她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发自内心的愉悦。
      【好了好了,母亲大人也该回来了,让她看到,就不好了。】白发少年说着,也在少女身边停下了脚步。却不经意间,看到少女夹杂在发丝间的雪花,刚想伸手替她拂去,却见少女走向了褐发少年,神情不由一阵落寞……
      ……
      这是一个漫长的梦境,宁次的意识就在梦境中,度过——或者说,旁观了一出狗血的三角恋小言情,而故事中的两个男人,是一对双胞胎兄弟,但很显然,他们并不是宁次所认识的那两个人。
      宁次觉得,这一定是他被日足那个同样狗血的三角恋故事影响了,才会梦到这些。
      只是,那兄弟俩的白色眼睛——他们真的不是日向一族人的吗?而那个少女,居然也叫做羽织吗?
      还有,这些人的奇怪的着装和发型……
      那两兄弟,褐色短发的叫做羽衣,是哥哥,白色长发的叫做羽村,是弟弟,而那个叫做羽织的黑发少女,是和羽衣、羽村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也是两人的母亲辉夜的婢女的女儿。
      宁次是过了很久,才明白他们之间的关系的,同时也是看着他们三人长大的,而那个羽织却也更像是一个大姐姐一般,照顾着两兄弟,宁次知道,羽衣喜欢羽织,而羽织也明显对羽衣更有好感一些,但作为旁观者,他也更清楚的看到,跟在羽衣和羽织身后的羽村,也时常流露出对羽织的感情,但却在那个女孩回眸的瞬间,将所有的情绪掩藏了起来。
      就像是感同身受一般,宁次知道,羽村是不愿意看到那个女孩为难的神情,也不愿意因为注定得不到回应的感情而和最亲近的兄长闹矛盾。
      而这种感同身受,却在看到羽织死去的时候,更加的强烈,宁次紧皱着眉头——那种悲伤仿佛要将他淹没……
      梦境,也在他看到羽衣的白眼骤然间变成了红色的写轮眼的时候,结束,一切,又回归平静……
      宁次缓缓睁眼,看到的是雪白的天花板,动了动有些僵硬的手指,白色的眼眸一转,却看到因为他的动作而醒来看向他的女孩。
      “羽织。”
      看着那双黑色的眸子中溢满了惊喜,然后扑在他身上,哭泣了起来:“宁次哥哥……你可醒了……我、我好担心你会醒不过来……”
      “别哭,羽织。”宁次柔声安慰着羽织,突然的,他想到了梦中的羽村,那种仿佛灵魂相连的感觉再度袭上心间,他不由抱住了羽织,轻拍着她的后背:“好了,好了,羽织,都已经过去了……”
      “我、我去叫医生,宁次哥哥,你等我——”
      羽织哽咽着,想起了什么,便立即起身,跑了出去。
      病房里又再次安静了下来,只是脑袋还有些微痛,宁次伸手想要抚额,却看到,手里握着的那一枚红色勾玉——这是羽织的东西,宁次知道,而他也不是第一次看到它,只是这会儿他却看着手里的红色勾玉项链,眉头紧皱起来。
      这和他梦里的“羽织”送给羽衣的那个红色勾玉项链,一模一样。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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