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知妖物》郭郭郭郭郭先森

4、惊险妖气

　　第一张皮叫阮琳琳，第二张，第三张还有其他的都还没来得及取名字，就已经香消玉殒了。
　　---摘自《阿玖的生活》

　　因为一声尖叫声吸引来的人群形成了一个大的包围圈，以倒在血泊里面目全非的阮琳琳和肇事者左媛媛为中心。
　　“让开！”佐林赶到时，二话不说拨开人群，无视他们异样的眼光和谩骂声，单手把阮琳琳翻过来。虽然已经是面目全非，但是她的这身穿着不会搞错。
　　伸手探她的鼻息，大吃一惊，竟然会……怎么可能？这，怎么会可能？
　　不敢相信的看向人群，中心里另一个人左媛媛害怕的缩成一团，全身颤抖的不能自已。
　　忽然有股气息闯进这里，佐林猛的抬头看着窗外，发现是自己的好友，才发现自己太草木皆兵了。自己的好友向他点点头，示意有情况，让他出来。
　　“该死！”低声咒骂一句，推开人群出去。
　　“什么事？”佐林烦躁的扯下领带，将它缠在手腕上，出来劈头就叙述这件事，“我刚发现一宗命案，但是是被重物袭击造成的当场死亡。那个人的穿着是她没错，但是怎么可能会被人类轻而易举的杀死？”
　　“是你疏忽了，她逃走的时候你没注意到而已。”来人栗黄色的头发，长斜的刘海儿把他的脸挡了大部分，说话时带着笑意，弯起的唇角似乎带有温度。不顾他的惊讶，抬手弹了一下他的脑门，“阿俍，给你看看你就知道了。”
　　他手心渐渐凝聚星芒，扬手，只有他们才看得到的虚拟幻镜出现在眼前。
　　呈现的都是佐林听到声音赶过来之后的景象。
　　“她应该是趁乱离开的。你看到死的那个是她没错，但是我们的歌泽大猎妖师最近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实验，有机会你让他表演给你看，看完之后你就会发现她是怎么离开的。”
　　“这么玄乎？！”佐林小跑跟上他，“阿阙，你说这次我们遇上的是什么妖？”
　　“不知道。但是肯定不会像上次一样无聊。”
　　被称为阿阙的男生低笑出声，能从阿俍眼皮子底下逃走的，这场猎杀能无聊到哪去。

　　刺耳的刹车声，金属碰撞擦出的火花燃烧着周围的易燃物，十字路口的车祸爆炸把车身炸的骨头渣都不剩，更别说是个人了。

　　深蓝的海面上冒着水泡，站在高岸上隐约可见一个人的身体正在快速的下沉，被身后无边的黑暗侵蚀着。

　　三天后。
　　落日余晖里的校园多了份宁静，如果这份宁静被打破，那就一定是程玖。角落里忽然意外出现的小蛇，可能会在你在打茶的时候探头去看你手里拿着的杯子，或许会在墙头探头探脑。
　　小的也就和手指头肚一样，大的也就和手腕般粗细，大小不均的也有，但不攻击人，像是玩童抱着好玩的心态闯入大人的世界。
　　周围叽叽喳喳的讨论看见的蛇，只有她独自一人趴在窗户台上盯着外面榆树发呆。
　　在古代，头发是女子地位的象征，在现代，头发却被随意蹂躏，换衣服，面前这位女孩就是其中的罪人。直发披肩，只不过颜色实在不好意意恭维！
　　发顶到耳朵是黑色，往下挑染紫色和白色，这俩种对她来说很极端的颜色。
　　“我也有看到啊，感觉全身滑溜溜的……啊～恶心死了，不要再讲啦！”
　　“明明就是害怕还讲什么？扫兴！”
　　她们近乎夸张的姿态言语被零碎的传到她耳中，程玖抽抽鼻子，抬起手看似无意实际上暗度陈仓的蹭蹭鼻子。
　　呼，当只妖也挺好玩的嘛，想干嘛就干嘛，没有人发现是自己搞得鬼，讨厌的大蛇，我姑且因为好玩这一点原谅你的侵犯生命健康权，哼哼哼～
　　程玖的精神在手臂上显示出一条紫色的蛇形开始就已经在兴奋，戏虐的眯起双眼，轻轻咬上自己的手腕，那么，就从这里开始吧，暗处的人应该可以被引出来了吧？
　　“啊！！有蛇！”“啪”一声，书本摔在地上，蓝色的封面上盘旋着一条青灰色的小蛇，虎视眈眈的瞪着围观的他们。
　　人性有一条弱点，他们总是认为很小很小的动物对他们来说没有攻击力。
　　“啊，开什么玩笑，这么小的一条蛇也能叫蛇，它顶着天只能是条蚯蚓……”
　　“你们快看外面，外面好多……”
　　交叠滑腻，…………（此处省略大蛇小蛇一起出现在狭隘空间里的姿态言语表达。）
　　恐惧已经不能代表他们现在是什么心情，人群蜂涌冲出，撞翻桌椅，书本离开桌面的都是正常现象。门太小出不去的就直接翻窗户，不过翻到一半脚底下软掉到走廊上的也有。
　　程玖和外面榆树上刚爬上去的老蛇打完招呼，一回头，吓了一跳，满屋子狼藉。正纳闷人去哪了，手臂上冰凉的触感拉回了她的问题。
　　紫色的小蛇缠绕在她的右手臂上，小巧的蛇头安放在手心里，纹丝不动，倒像是个玩具蛇。
　　“小姐，您这么急着召属下们是遇上什么麻烦了吗？”缠绕在榆树上的老蛇毕恭毕敬的用蛇语和她交流。
　　程玖抚摸着紫色的头，挂着淡淡的笑意，小姐？她算哪门子小姐，顶多是个试验品。“叫我程玖，我不是你们的小姐。”
　　“可是……”
　　“我找你们来不是讨论该称呼我什么！”程玖冷眼扫过去，左手一挥，在老蛇还没有回过神时，它背后的树枝就已经躺在地上了。蛇身下意识的蜷缩，他也算是一名老蒋，办事看脸色，同样也知道她不是一般的蛇，她在它们的世界是一个公开的秘密，危险？不如说是性命。“您年龄长肯定熟悉其他种族的气息，最近总感觉一直有人在暗地里调查，我想让你帮我看一下跟踪者是什么人，可以吗？”
　　“是。”

　　三楼窗户边，站着两位男生，其中一个是阮琳琳死的那天与佐林之后出现的阿阙，他们都叫他阿阙，他的名字叫昶阙，人类名字是郭楠。
　　“你怎么看，阿阙？”郭楠身边穿格子衬衫的男生向前移了一步，弹掉手里夹着的烟灰，视线紧锁着躁动的蛇群。这可不是什么好的征兆！
　　郭楠紧锁着眉头，陷入了苦恼中，它们到底为了什么而可以大肆的聚集到这里？是有什么人操纵吗？可据我所知一时之间可以调动这样权利的可不是一般的妖！
　　“阿阙，你想什么呢？阿俍都已经回来了。”穿格子衬衫的男生叫白念修，人类名字也是白念修，因为他觉得自己的名字可以通用……
　　“嗯。”
　　“抱歉啊，我没找到她，这几天我一直都在找她，就没回学校。今天晚饭的时候发现这里妖气冲天，我就赶回来了。”阿俍翘着二郎腿，翻着最近的娱乐消息。你说我追查一个妖精容易吗？她既会伪装，又是伪装强手，屏蔽她们自己身上的妖气那更是信手拈来的事，这么大城市，上哪找她去！阿俍抬起头，见他们一直看着下边，好奇的把头伸过去，“乖乖～～”
　　阿俍脚下发软，彻底瘫在白念修的肩膀上。虽说是个捉妖的，但是被妖特别是蛇妖恶心死的请不要鄙视。
　　“瞧你这点出息，几条蛇就吓住你了？”白念修二话不说，提起他的后领子把他扔到了桌子上，“我和阿阙下去捉妖，你去不？”
　　“你这么强人所难干什么，阿俍不敢去，不想去就不要勉强了。”郭楠双手插在裤袋里，走到他跟前特意强调了一下勉强二字，随后就走出教室。
　　“可能召唤它们出来的蛇妖长着六个头，个个都是血盆大口，一口下去俩人都能吞！”
　　六个头？血盆大口？？想起这场景，全身一个激灵，替自己捏了一把老汗，“呵呵呵，你们去吧，我刚想起还有个事没处理好，我去，处理处理，处理处理。”
　　“那你，好自为之。”白念修眨眨眼，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只是远处能看到他刚过去留下的残影。
　　阿俍松了口气，乖乖，那都是些什么啊！他敢去面对吗？增他胆的肥他也不敢。
　　“小姐，他们下来了。总共三个猎妖师，下来俩个，其中一个妖术不详。”
　　“猎妖师？”程玖疑惑的看向空无一人的门口。
　　“是的。您跟我们一起撤吧，我们和他们是宿敌。”
　　“我是人，不是妖，请记住！”
　　“可是……”您现在已经不是人了。话到嘴边碰到她的视线没了胆量说出口。攀爬着身体爬下围墙，楼下的蛇群几乎是在有人进入这个房间的那一刻全消失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