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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一 那只是一场意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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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说,死亡是一种解脱。在这之前,我也是这么认为的,甚至我自己也想过用轻生来解脱。但是现在我可以肯定地对所有人说,死亡完全是另一场灾难的开始。这一切都是因为我碰到了这件事情之后。
没人知道安安为什么死?她年轻漂亮,是很多男人心中的女神,身后的追求者足可以编成一个团,这个团里当然也有我这个其貌不扬的男人。与其他人相比,我有着先天优势,因为我们是邻居。俗话说的好:近水楼台先得月。我想说的是说这话的人绝对是放屁,什么近水楼台先得月。别的近水楼台是否先得上月?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这个近水楼台从来没有得上月,而且月也从来没用正眼看过我一眼。可是在安安死了之后,我却碰上了很多麻烦。现在她妈妈就堵在我家的门口,指着我的鼻子大声嚷嚷:“红旗,你到底是怎么害死安安的?”
我第一次听到这句问话是在安安死的现场,一家装修非常豪华的酒店的房间里。那天我也纳闷安安怎么会给我发短信让我去那家酒店。如果我知道安安是自杀,警察这么说的,说破大天,我都不会去那家酒店的。不过安安的妈妈可不是这么认为的,她到现在都认为是我杀死了安安。理由?或许很多,或许只有一个,但是哪一个也是我没法否认,尤其是这个我更是没法否认。
“我知道你爱安安,但是你也不应该杀了安安呀!你们……”
这个理由就是我爱安安,安安却不爱我,爱极生恨,然后杀死安安。这个逻辑完全说得通。可在我的眼里这个逻辑又是那么可笑。我从来不否认我爱安安,从穿开裆裤起我就没有否认过我喜欢安安,而且表现得又非常明显,但是我知道自己这几斤几两是配不上安安的,所以我从来没有想过与安安谈情说爱,更不要说因为一个幻想就去杀人。要是这么说的话,那我要杀的人可海了去了。因为我对很多女明星也都幻想过,难道我要去杀死那些女明星吗?当然我即便有心思杀女明星,我也没机会,我都不知道人家的家在哪里,或者人家的行踪。但是我也不仅仅对很多的女明星幻想过,我还对我周边其他的漂亮姑娘有过幻想,现在这些姑娘可都是好好地活着呢。但是这些话,我没法对安安的妈妈说。因为一个失去了理智的人是不会听任何一个人的说辞,哪怕这个人说的再正确的也没什么用。
但是我不能就这么被她挡在自己的家门口,我是要去工作的,虽然我的工作挣的钱养不起自己的媳妇——我也没媳妇可养——可还得养我自己的这张嘴吧,我可不想做一个啃老族。
我的解释依然是那么苍白:“阿姨,我真的不知道安安为什么会自杀,也许是别的男人伤害了安安的心……”
一个耳光,非常响亮的耳光,我的脸印了五个手指印,比复印机还印的真,火辣辣的疼,更疼的却是那仇视的目光。
“你胡说,那个男人会伤害我姑娘的心。咱就不说我家安安的相貌了。”
这确实没的说,安安的长相确实很漂亮,哪怕是很多女明星都没有安安这么漂亮的,要不然也不会是男人心中的女神。
“就是那身材也是没得挑的。”
我很想否认来着,可我不能违背自己的良心说瞎话。要说我这个人唯一的优点就是我从来不会睁着眼睛说瞎话,最多也就是闭着眼睛说瞎话。在安安身材这个问题上,哪怕我闭上眼睛,我也说不出来,因为我的脑海里全都是安安那一对丰满的大白兔……我又没什么可说的。
“更主要的是我家安安是名牌大学毕业,又有一份好工作……”
安安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女孩子,从小学到高中,哪怕到了大学,一直都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学生。后来人家上了社会,依然非常优秀。这也是我自觉配不上人家的原因。因为我从小就不是一个优秀的人。小学是我学习最好的时候,也没考过第一名,安安总是第一,到了中学,我跟人家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再后来……我都得找个地缝藏起来了。但是现在我居然跟安安扯上了关系,我想笑来着,想自豪来着,但是内心充满了说不出的痛苦。
“你说哪一个男人会伤害我这么优秀的女儿?”
我内心里一直有一个声音在说这个世界上渣男很多,总会有一个不开眼的渣男伤害你家的安安。可惜的是我的话出口后,我自己都想扇自己几个耳刮子:“没有一个男人会伤害你家的女儿。”
呸!你这个窝囊废!难怪没有一个女人会喜欢你,总是给你颁发好人卡,就是那么句话,你都不敢说,噎在了肚子里。
安安的妈妈更有理了:“所以你有着绝对的理由杀害我的女儿。”
杀人就杀人吧,反正不过头点地。我真不知道我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勇气,此生从未有过这么大的勇气。那一刻我自己都佩服我自己怎么能够说出这句话来:“哪怕我是杀人犯,也得由警察叔叔说了算,你说了不算。”
我能够想象得出我在说这话的那一刻,我的表情一定是充满了奔赴杀场的勇气,抱着必死的心态去的。
后来我后悔了,我完全没想到的是我这句话居然会引来这么可怕的场面,只见一个身高一米六体重一百六的悍妇如同一个天降的天兵一般以一个我完全想象不到的姿势从我头顶砸了下来,那肥硕的胳膊砸中了我那张还正抱着赴死心态的脸上,顿时,我感觉到了我鼻头有些发酸、发涩,只感到一股鲜血从我的鼻子喷射而出,随之而来的是一声惊天动地的嚎叫惊动了整个单元里的住户,只听一阵乱糟糟的开门声。我的母亲也不可避免地被惊动了。其实,我的母亲一切都清楚,这已经不是头一次了,便没有在意。只不过之前,从来没有发生过这么惨的叫声,这下可惊动了我母亲。只见我母亲像一辆高速冲锋的坦克冲了过来,一把推开了安安的母亲,厉声吼道:“你有完没完了?天天这样子,你有意思吗?是,我家红旗是喜欢安安。但是我家红旗喜欢的女孩多了去了,我也没见我家红旗去杀过哪一个女孩呀?他怎么就偏偏会去杀害你家安安呢?这不是笑话吗?更好笑的我家红旗也没招惹你家安安,他怎么会去杀人呢?”
这一刻,我是真的太佩服我的妈妈了。我从来没有想到我的妈妈居然会说出这么一段富有逻辑又充满力量的话,更主要的是这些话正是我要说的。妈!你真是说出了我的心声!更让我吃惊的不是前面的话,而是后面的话,那些话才是让这次事件彻底高潮的话。
“你说你家安安优秀,我承认你家安安确实比我家红旗优秀。要不你家安安屁股后面追着那么多臭蜜蜂,我家红旗背后连一朵花都开不了。”
这话说的我,很丢人唉!妈!你知不知道人家屁股后面也是有一朵花的,而且是一朵血红色的花。虽然这朵花不光彩,也不漂亮,但是我不能不说我确实有朵花在等着我。只是这话自己知道就好,但是不能说给外人听。
“你说说安安哪一天不是豪车送来又接走的?你说说我家红旗这两腿十一路的主敢想你家安安?还因爱生恨呢!呸!他爱都不敢生,还生个啥恨呢?”
我感到有些丢脸,但是不能不承认:妈!你这话虽然说得太对了,但是可也不能老这么挤兑您儿子不是?况且我这不正打算买辆车呢嘛!虽然我买不起什么豪车,但是二手□□也是一辆汽车不是。这些话,我也只能憋在心里想一下,说……还是不要惹出更多的麻烦为好。
也许是我妈这些话太具有威慑力,也许是我妈的手劲太大,好一阵,安安的妈妈没有缓过神来,等她缓过神来,她要找的人都已经不在了。
我又不是傻子,你都当机了,我还等着你恢复过来,再给我来一个KO。那我可不仅是傻子了,绝对还是个受虐狂。可惜的是我既不是傻子也不是受虐狂,所以我早乘着她当机的空溜之大吉了。至于我妈……我妈那是买菜一分钱都拎得清楚的主,精明的很,怎么可能不知道见好就收呢?见我溜走,早关门回家了。
安安的妈妈现在只能够面对着冰冷的防盗门,咬牙切齿地说道:“咱们这事没完,我现在就去找警察去。”
她找没找警察,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警察后来确实来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