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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惊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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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视角:
刚过正午,天气微微有些闷热。站在海边,感受海风带来的凉意,心中压下那一丝涟漪,这几日闲下来,心中的怀念,不留余地地充斥着脑海。忙扭头微笑道。
“师父,请问你要教我什么?”
我身旁并不多长我几岁的少年正闭目而立,等待好久,才听他道说:“你不喜欢这海吗?怎么不感受一下。”他依旧闭着眼,语气一如既往的柔和——似乎他对没一个人都一样,但我却可以明显感觉到语调中被不轻易间表现出的陌生和距离。
我叹了一口气,想我一个异族人,如何能这么快就接受呢?凝视Alan,他其肩的短发正随风飘动,一身简单的装束却不可磨灭那亲和力以及贵族气息。来到亚特兰帝斯两日,身体的情况十分奇怪,经过Alan的治疗走路已经不会感到酸痛,却极其容易累,走个几百米就像是严重体力透支一样全身乏力。所以除了前日来过海边一次,我只躲在Alan家里。而现在,正是我这位师父领我到海边。我不知道当时为何问出:“你很强吗?”这个问题,只是凭知觉感受到这个人散发出的气质值得我去拜师。
他不语,我也不再答语,气氛一下子沉闷了一些。我莫然。我终究是不一样的啊。尽管Alan对我极其和善,但言语中从来不会出现与Danny对话时由衷的欣喜。自然是不会出现的,这是至亲至情的感觉啊。而如今,与我有着亲系的人却身陷都城,生死未卜。
“在海天之间,不需要皱着眉,该放松自己才是……”不知是何时,Alan已经睁开眼,淡淡的朝我看来。放松吗?如何放开!这海的每一处都漂浮着娘的影子,如何放开?!
“你知道我为什么改变主意教导你吗?”他话锋一转,不再看我,“亚特兰帝斯虽然比不得你们轩国吹笛普遍,但也不乏一些高手存在。但是能与自然融合的人却实数不多,而你当日的笛声却不同。”他一顿,眼神似乎柔和了些“你的笛声悠扬,与宁静的环境相溶,将气扩散到没一处,很有韵味。”
“是么……”我确实不曾注意到“我只觉得这海里有着一个人的味道,只是想把自己的笛声容下这儿的空气,让她可以听见……”
“所以,我才会改变主意啊……我和你的音律很像啊!”他转头对我,蓝眸如海。我居然感觉到那眼神亲近许多。“这里,也有我熟悉的味道啊……”
我一怔,难道……他依旧保持着看我的姿势,我却想躲闪这目光。如果真是这样的话……
“不,我和你的笛音不会一样……至少,我在你的眼中没有读到太多悲伤和憎恨,比起你来,我差太多……”我低叹。
“沉浸在过去之中并不是解决的办法,不是吗?”他一笑,从怀中取出一支通透润白的玉笛,略一吹响,玉笛的周身居然散发出五彩的光芒,晶莹夺目。
笛声十分舒缓,听进去只感觉压抑的心情舒畅万分,如同经过了洗涤。
“怎么样,好些了么?”曲罢,他问。“恩。”我点头。
“啊!终于好些了,刚刚装深沉真是累死我了……”Alan一脸解放,恢复平常的嬉笑。
不是吧,他刚刚开解我的话都是假的?不等我惊讶完,他又道:“我教你吹笛好了!”他狡黠的一笑,满意地看着我惊讶的样子。
“笛子……笛子也可以做武器吗?”我的确没有心理准备。尽管我这两天看这两兄弟之不可思议事件多了去了,但也总归把Alan要教我的归到了武技上,万万想不到是笛子。
“呵呵……我刚才吹奏的可不是一般的曲子。我这是笛曲中最普通的静心曲。”再次看见我的惊讶,Alan这种奸计得逞的笑意更浓了。“音乐可以带动人的各种情绪,自然可以当作一种攻击的手段拉。总之你好好学就会有点出息,你实在没什么其他行的了。不过有高成就的魔音师也不多,强一点的比如你……算了,比如我吧,还有Danny,我们呢……"除了中间的停顿,Alan一幅自吹自擂十分欠扁的表情,不过我依然沉浸在震惊中,自动忽略他自吹自擂的部分。
“……”我依旧睁大眼睛看着他。
“哎,算了,看你一幅没有见过世面的样子,明天再教你用笛吧……”他无奈地半拖半就把我弄到他身边,见他脚下一划圆,一阵白光闪过。再出现时已经在Alan家的院子里。
翌日。
Alan和Danny上午都不会在家,只留我一个人,我轻轻晃了晃脑袋,渐渐接受那些我不曾想到过的事。
魔音师……多么奇妙的事啊!
“娘,你高兴吗?我找到了一个这么强大的师父。”我心中默道。
抬眼看看窗外,天虽然有些阴沉,不过我窝在床上实在有些腻了,想去院子里走走也是好的。
刚刚步入院子,所见到的却和窗内看到的景色截然不同,着眼之处竟是一片茫茫。怎么起雾了吗?我向前行了几步,伸手触及到那片雾茫,感觉到空气的潮湿,看来是雾没有错了。
这雾似又浓了一些,我叹了一口气,也没有散步的兴致。转头准备回房,但房门却凭空消失了,我转头看见的只有白雾。我试探地伸手,想看看是不是雾浓将这墙挡住了,触及却只是空荡荡一片。不会吧……我又向前跑了几步,依然是一点阻碍都没有。
我失落的看着周身的白雾,没有日光,这一致的环境,又该怎么辨别方向?
胸口忽然一热,娘亲赠与我的那支玉笛像是拥有了自己的意志,顾自己跑除了我的衣襟,从半空中缓缓悬浮出去。来不及多想,我连疾步跟了上去。不过竹笛并没有要加快的意思,不紧不慢的在我身前,就是像要配合我的步伐要带我到什么地方。
走了近一刻钟,周身的气流一下子杂乱了,脚下的土地也如扭曲一般,身体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我忍不住小跑几步,感觉上挣脱了什么,身上的压力一下子消失了。刺眼的光芒袭来,我下意识的闭上眼。
好久才适应了光亮,缓缓睁眼。
竹林青翠,空气里透着一丝丝清凉好闻的竹叶香。阳光明媚,透过竹叶在泥地上留下斑斑竹影。迷雾的尽头,是这样一方宁静的林子吗?
一条小径由林内通了出来,幽幽曲折,不知通往何处.
不知为何,我分明从未来过这地方,可这的气味却毫不费力地莹绕我心,带来一丝丝若有若无的痛.身体已经不由自主的踏进了小径.
眼前忽然一亮,我那竹笛正静静的落在不远处的碑旁.我快走几步拾起,笛已经恢复了平常的样子,就像他之前的飞行只是我的幻觉.将笛收回怀中,我干脆不再多提,回去问问Alan就明白了。
我的身边正立着一块白玉石碑,三个朱砂大字跃然而上。
“万剑林……”我低喃。呵呵,着眼到是有万根竹子,不过这剑我是一把也不曾看见。
目光从石碑移开,这才发现这碑后面是一根碗口大的粗竹,有密密的竹林里显得十分特殊。
我一惊,却不是因为它的特殊,而是这林的熟悉的颜色,“咚……”我轻轻敲击着粗竹,不像其他竹子发出的清脆,它的声音略带沉颤,余音悠远深长。而敲起来的质地也比一般的坚硬的多。
难怪这味道如此熟悉……是它啊……这质感,这声音,这颜色,分明与的笛子无异啊!我轻轻拿着笛子,用指一弹。“咚……”音色与粗竹相比要略高一些,却依旧可以分辨出音质的相同。
两股余音缭绕,久久不散。向是在叙述久别重逢的亲情。
我黯然抚上翠竹神伤。那竹和笛一样,丝丝凉凉的感觉。娘,你也来过这里吗?
我闭眼,依靠在竹上,细细感觉着竹的味道。娘的一颦一笑在这里比任何一次都清晰。娘,你来这里做了什么?
“吱,呀呀……”正靠着,身下却忽然一空,下意识的跳开一旁。我眼睁睁地看着这碗口大的粗竹横向倒去。(佑:哈哈,你的体重!佐:滚!)
“轰隆……”颓然倒地,巨大的重量使得大地也颤抖了,激起一浓烟尘,周边的竹叶簌簌落下一片。
土雾中,忽见一缕浅紫色的淡光从烟尘弥漫处升起,缓缓移来。尘土散尽,这一缕光已经到我面前。我沉吟着看这我面前及我的一人长的紫芒,却不见光芒下包裹的什么东西。但不等我思考,这紫芒即刻黯淡,包裹下的物体失去了能量的支托猛然向下沉。急手一伸,正来得及抓住虚空中的一物。紫芒愈黯,终于看见是一柄有一人长的通体生锈黯淡无光的旧剑。来不及细细查看,人已前倾。这旧剑极重,凭我的力气是万万举不动的。只觉得手上一沉人已经向地上砸过去。
“砰……”剑斜斜砸进土里,留下一个深坑。我堪堪从地上爬起来,还未站稳,只惊觉竹叶莎莎,叶影轻晃,一股杀意自身后传来,向左一微斜身,脖子却依旧被利器划出一道血痕。
心中大惊,连忙转身。
十一条黑影形如幽灵,正点足立于竹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