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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老夫老夫的故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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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情远是个同性恋,在刚刚知道自己性向时就向父母出了柜,当时是一时冲动,现在想来也是有先见之明的。既不祸害人家姑娘,也少了父母的那时的唠叨和担忧。情远出柜那年才14岁,人生第一次梦遗给了一男人而不是爸爸嘴里念叨着的小姑娘,便哭沥沥得对父母坦白了自己的情况。听到自己儿子讲的事情,华爸华妈又好好盘问了一遍小情远,有没有喜欢的女生,有没有男孩子误导他啊什么的,那时的小情远懵懂地只顾着摇头了,啥都不知道。父母一想坏了,于是彻夜查了关于同性恋的资料,发现是先天的改不了后,只得顺着儿子让他平复下心情,自己也得好好接受这件事情。过了一个星期的接受期,华爸华妈倒是接受了,可着小情远还沉浸在我和其他人不一样我是不是病了的状态,整体消消沉沉的。华爸华妈为了儿子能恢复神气也是耐心得对儿子普及开导关于儿子性向的问题。在他俩的努力下小情远又直起了自己的背。
高中时,小青年情远交了一个男朋友,同班同学。高二的端午放假,扭扭捏捏地拖着男友到家里来玩。华爸华妈一看,恩,小青年长得满端正的也有礼貌,可以是可以的。一到晚饭时,华爸华妈一问,就知道是这么一回事,男朋友都惊呆了,这父母也是开放的。第二天一早,华爸华妈就似笑非笑地看这情远,问他进行到哪一步了,影不影响学习,高中谈恋爱啥的还是适可而止的好。情远一听,满脸呆愣,等反应过来摇头说哪一步都没有就牵牵手时,父母都啧啧啧啧地开始咋舌了。
对于聪慧的小情远来说,谈恋爱自然是不影响学习的,何况是人家追的他。再说,感情是有,但先陷进去的那个终归要粘人些。本来那男友人高马大,体育甚好,却也是头脑简单,期末考拿个全校倒数100名完全不是问题。就在华情远的谆谆教导之下也是奋起直追,奔向了倒数300名的成绩。情远老师的教导方法是啥?
“秦帝,”男友的名字叫秦帝,“你辛辛苦苦追了我一年多追到手,要是高考结束,我们分隔两校,我看学长温文儒雅,才华横溢喜欢上人家了,和你分手你愿意?”男友听了,马上横起眉头,双手拽成拳头,愤愤说:“谁敢!我直接冲上去给他两嘴巴子”“我敢那,我要喜欢人家,你打,那这手必须分定了。”“嘿,那你说,怎样让你安定下来,你必须是我的”男友撇撇嘴。“简单啊,和我考一个学校不就得了,”情远笑道。“但,看现在,你这个前100的和我这个尾100的,大学两所学校是肯定的了”秦帝挠头道。“那就努力把呗,还有一年半,还有我,你不成问题,重要是看你重不重视这问题了。”“行行行,保证完成任务!”
到最后高考成绩出来了,嘿,还真是,两人分数差的不多,也就10来分,一所大学同一专业悬,但不同专业还是可以的。高考结束,情远又把秦帝带回了家一趟,这次,真真正正得对父母介绍了一遍。华爸华妈也认起真,调查户口似的将秦帝的祖宗八代也差点问出来。再换到秦帝的父母还是要些时间的,秦帝父母只知道儿子有了女朋友,却一直不知道是个男的。秦帝不敢说,毕竟两老人家思想传统了些。但他还是做了努力了的,从发现自己的性向开始,他便有意无意得给两人普及同性恋知识,最近看来是略有成效。估计不久后,两家人出来吃个饭什么的也是有可能的。
大学四年,两人除了大一住校以外,大二就租了出去,过起了小日子。大二暑假那年,秦帝将华情远带回了家,向父母出了柜。秦帝往下一跪,说着自家不孝顺啥的,喜欢男的。秦父秦母顿时懵了,合着这几年来都是在打预防针啊。他俩看着儿子带回来的另一半,瞬间觉得头大得很。秦母压住自己的火气对情远说:“额。。。情远是吧,这事儿我们一时间还接受不了,你要不先回去吧,你家也近,我们真的。。。唉。。。”“阿姨,我知道,不好意思打扰了”情远苦笑说完,便回了家。路上还担心着秦帝的情况。再说秦帝那边,秦帝依旧是跪着,秦父秦母坐客厅沙发,唉声叹气,做梦都想不到自己儿子会是同性恋。“爸妈,您俩也别问我改得了改不了,我改不了了,今天我决心说,就是希望您俩能早点接受我还有他”“爸妈这是怕你晚年没人养老送终,还有这社会哪有这么宽容,你可明白”秦母红着眼说道。秦父叹气,起身回了卧室。秦母说了句“你先起来吧,这几年还是先别带他回来了,我们也需要接受时间。”也回了房。对于秦帝来说,不失望是假的,但看到父母这态度也是高兴的,毕竟没说接受不了。
四年过去,情远继续读研读博,秦帝白手创业,一个读书一个养家。而且在毕业那年,秦帝的父母彻底接受了他俩。俩家人还真凑在一起吃了顿饭,亲家亲家叫得别提多亲了。
那段时间,秦帝刚创业,做着房地产的生意,跟着自己表姐夫做着,几个月几个月的出差。一回来就想要情远伺候着,满口喊累。情远一两天还好,时间长了也不愿意,虽然还有半年时间研也读完了,工作也落实了,但长时间守着空房寂寞空虚是绝对的,还想着秦帝出差时会不会欲求不满□□出轨也有可能,情远顿时火气上来了。于是,那段时间他总是瞎琢磨,时不时得等人回来,休息够了,就开始发牢骚,这倒还好,秦帝有的是一法子。情远发牢骚了,往床上一压,一亲,一摸,一进,前后把人伺候爽了,这牢骚也就过了。就这样又二年时间,情远做了原来大学最年轻的教授,秦帝的公司也在城市里落了根,他人也不再乱飞乱走,还一飞一走就好几个月。
两人在市中心买了套房,一方面离大学近,另一方面离公司也进,情远还养了条狗,阿拉斯加,当儿子宠着。每天早上,秦帝会坐在沙发上拿起杂志或者报纸看起来,狗儿子躺着脚边啃着磨牙棒,然后等着情远的早餐。两人说好了早餐情远来,因为简单,午餐晚餐秦帝来,因为复杂。两人在一起一定会吵架,而一吵架,狗儿子吼几吼,两人脾气都转移到狗身上,教育狗儿子了。估计这就是养条狗的好处。
35岁那年,情远有个出国项目,学校提供的机会与外校合作的,这一去就得是半年。秦帝彻底体验了一把当年情远的苦楚,几天就在电话里抱怨着精力无处发泄,狗儿子太皮,公司不顺各种各种都是他不回来的原因。情远顿时就被气笑了,和着都是他的错。情远没法子,趁着室友出去,关上门来,视频里进行起了一次身体检查。检查完了,秦帝说:“宝贝儿,等你回来了,我们去做试管婴儿吧,那样等我们谁先走,也好有个人照顾着。”那时的情远带着刚刚发泄后的懒散,说道:“好啊。”
半年过去,情远回来那天,秦帝打扮得漂漂亮亮,两眼闪光的开往机场,提前了一个小时,手里捧花坐立不安得在出口游荡着,是不是刷刷手机。这时微博跳出来一条新闻,哪里哪里的飞机又坠了。秦帝眼皮一挑,点开一看,正是情远乘的那架,顿时眼前一黑,甩甩头,往最近的椅子走去。等坐定了,他又反复刷了好几遍,确认消息。他手抖心颤,花已经不知道被落在哪儿了。最后,他索性关闭了手机,继续在机场等着,等着那人出来接受他的求婚,戒指他买了,就在他口袋里,他想要给他一个惊喜,在多人的见证下,在这个总算宽容点的社会的见证下,他向他求婚。
十年后,秦帝依旧在他们房子里的沙发上坐着看报纸,狗儿子在他身边躺着,狗儿子已经老得懒得动弹了,那是张泛黄的有点年份的报纸,上面记录着多年前的一件飞机失事事件,秦帝看着看着突然哭了起来,有些时候,有些事情,过了多少年都承受不起。这时房间里传来一个声音:“爸爸,闹钟怎么没响,你也没叫我。”秦帝擦了擦眼泪,拍了拍脸,起身边向房间走去,便说来了来了。
那是华情远的孩子,秦帝还给情远留了个惊喜,便是情远出国前,秦帝就将他精子保留了起来,就等情远回来去看他那个已经7,8个月的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