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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苗白的苦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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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白把苗桦带出家后,并没有真的去超市买棒棒糖,,苗桦也是心里清楚的,我们“白大爷”醉翁之意不在酒。
苗白开着新买的车载着苗桦,去了郊外。
说是苗白开着车,还不如说是车自己在行驶,虽然身为一个二十一新世纪的妖怪,但也是忘不了本行。
苗桦看着窗外飞速往后闪去的房屋树木,对着驾驶座上悠哉悠哉吃着棒棒糖的“白大爷”说:
“你去哪后面还有人跟着我们。”
苗白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看说:“没事,今天的是丁冬。”
苗桦一听,又忍不住笑了出来,她甚至可以想象出,假如丁冬听到这句蔑视他的话,脸上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苗白看着自家阿姐,变出了一个棒棒糖,趁着苗桦咧嘴笑,一把塞进了苗桦的嘴里。
苗桦惊讶地看着苗白。
“你最近笑的越来越欢了。”
苗桦仔细一想,确实是这样的,好像这一阵子也没再听到苗白叫自己“千年面瘫”了。
“老大,他们开着车往郊外去了,是不是要跑路啊我现在让他们停下”
跟在苗桦苗白身后的丁冬,眼看离着市中心越来越远,终于按耐不住给陆诚然打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陆诚然,沉思了几秒说:“不用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们不是跑路。”
丁冬刚想继续问下去,就看见苗白停了车,陆诚然也挂了电话。
我们悲催的丁冬同志就只好贼头贼脑的将头窝在方向盘低下,做贼一样不敢抬头。
殊不知苗桦和苗白姐弟俩从始至终都知道他的一举一动。
最失败最倒霉的警员就归丁冬同志莫属了。
苗桦看着这座不大不小的山,心里百感交集。
望了一眼身旁的苗白,有些不是滋味。
苗白的脸上没有了来时的嬉皮笑脸吗,满脸的严肃,嘴里无时无刻都叼着的棒棒糖已经不见了踪影。
苗桦心知肚明。
这是一个墓园。
今天是苗白的生辰,也是阿爹阿娘的忌日。
可是作为长姐,她好像已经忘了这个日子。
苗桦一步一步向上走着台阶,脑袋里回想着五千年前,她最开心的那一千年。
苗白静静地跟在苗桦的身后。
千年前的这天,自己还是很小的一个,虽然脑袋里没有过爸妈的任何痕迹,虽然阿姐从未讲过那天的事情,但是从妖界的传言里他也已经明白了所有的事情经过。
这是他的阿姐啊,保护了他五千多年的阿姐啊。
现在自己也应该是她宽厚的肩膀了。
单膝跪在苗昊苗月的墓碑前,用法术变出一大束黄白菊,放在了墓碑前。
苗白给了她私人空间,让她多和爸妈说说话。
其实这墓地里根本不是苗昊苗月的尸骨,当初买下这个墓地只是为了留一个念想,也为人类生活添点真实性。
苗昊战死沙场、苗月被逼问苗桦下落无果后自杀。
苗桦带着苗白不断地逃命,连苗昊和苗月的尸骨都无人收。
“阿娘,阿爹。”
她有多久没有开口说这四个字了不是爸妈,是阿爹阿娘。
“真对不起,居然忘了这一天,这几天遇到了很多很多的事情.”
“总是会时不时地想起你们,想起阿娘给我顺的毛,想起阿爹厚重的手掌,”
“最困难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不是么 ”
“我会带着苗白好好活下去,保护好那幅画,习惯人类的生活方式。”
苗桦从来就不是善于表达自己感情的性格,话说了这么多就再也说不下去了。
看着照片上的苗昊苗月,就这样静静的看着。
过了许久,苗桦突然想起了什么,转头看着远处苗白高大的身影,心里也踏实了很多,明白了之前苗白的死缠烂打究竟为了什么。
她的家弟啊,转眼也五千岁了。
想起这几天邻居的流言风语,苗桦好像知道了自己要做什么了。
在山下的丁冬看着这座墓园,心里不禁又对陆诚然的谨慎感到敬佩。
仅仅是看了一遍的资料,连苗昊苗月去世的日期都铭记于心了。
与来时的拌嘴不同,回家的路上很是安静。
快到家的时候,苗桦终于开口讲出了第一句话:“我去找一下龟老。”
苗白点了点头:“我还等你吗”
“不用了,指不定什么时候出来,你先回家吧,这么近,不会有什么事的。”
苗白在药店门口停了车。
我们丁冬同志又纳闷了,这姐弟俩怎么天天往药店里跑
苗桦打开车门,抬脚走了下去。
“哦!那是谁啊”
“我也不知道,意岚小区的吧,看起来好漂亮。”
“切,肯定是被包养的小三。”
苗桦用人类的身份生活后,相貌就没有改变,一直用着自己原本的长相。
虽然苗桦总是板着个脸,但是不得不说,她身上的懒散劲并不是人人都能模仿的来的。
好像是猫类与生俱来的气质,可是偏偏别的猫却没有她的高傲。
她走到哪儿好像哪里都会被她准备主宰。
苗桦闻言皱了皱眉头,这几天小区里的人怎么越来越多的,尤其是一些女生。
以前从来没有遇见过的陌生的新面孔。
敏感谨慎的苗桦释放出了法力观察了一下,发现都是人类后,也就没有再多管,走进了龟老的店里。
还没进去,龟老就感受到了她释放的法力。
试问哪一个妖怪会如此的谨慎每一次都要一番勘察才放心
苗桦是一个苦命的孩子。
果不其然,苗桦一进门就看见了悠哉悠哉的龟老一副迎接她的模样。
心里好像跟踏实温暖了几分。
除了苗白自己还是有很多依靠的。
她虽然冷静对陌生人也会很冷漠,但是并不是冷漠到不近人情,她也需要温暖,在她痛苦地生活了五千年之后。
“来了”
“嗯。”
平淡无奇的对话,却有着不平淡的感情。
“今天,去看你爸妈了吧”如果苗桦没听错,龟老的话里竟然有一丝的颤抖。
一听这话,苗桦就像开口了,其实苗桦从上一次开始就想问他了:
“老爷子,你是不是认识我爸妈”
龟老早就有所准备,意识到她会问这个问题:“起止认识,但是有些事情我现在不能告诉你,你会介意吗”
“不介意,我感觉那也不是什么好事。”苗桦这六千年的岁月不是白活的,再加上本就敏感的性子和聪慧的头脑,怕是妖界找不出第二个与她相媲美的了。
“既然很熟,而且现在你也很健朗,那是不是就是说......”
苗桦说到这儿就停了下来,但是她和龟老都心知肚明。
“对,前几天我也去问了问我的老朋友,关于黑猫传言一事,的确有蹊跷。”
听龟老说到这儿,苗桦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做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