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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章 再选一次 ...

  •   我,没有去学校,到了楼梯口的时候折回来,听着你和护士谈笑风生。

      话里话外全都是你的病情。

      这病大抵是我没听过的,以至于我在听过几遍后都没办法复述下来,只是清楚的记得几个字,贫血,溶血的字眼。

      我没有关于这些病印象,关于血这些的记忆最早的就是白血病,或者败血症之类近乎绝症之类的东西,或者说除了这些其他关于血的病都是可以治疗的。

      至少,白血病都是可以移植骨髓,那其他的,兴许也可以。

      我给学校请了假,大概是一个月,到了高考的前几天。老师说什么都不会同意,我也只是笑着告诉她:“明年我会第一的。”

      说真的啊,我再也没有像那一次这样自信过,以至于老师都愣着点点头。接着办理的相当繁杂的请假手续,果然是好学校,就是不一般。

      请假干什么,照顾你呗。

      要不然,你呢来的红豆面包天天吃?估计,只能吃你妈天天送来的补血套餐,虽然一天一个花样,几天不带重样。

      原料就那么多,怎么都不会有新鲜感。

      这大概也就是为什么你总是会在我家吃东西的原因,这也就是为什么你总是会带着一身的香味还有隐约的中药味。

      我记起了,为什么你总是呆在向阳的地方,为什么你总是会说出一些不着边际的话。

      因为这些东西,随处可见。我习惯你在阳光里,也习惯那些容易感动人的话。所以总是可以想起你,这些东西就在身边,仿佛,你也是。

      我还是进去拿了书包,苦笑着。

      若是你,大抵是猜到我听得差不多,所以你脸上惊慌失措的表情很好玩,真的,几乎都要哭出来,却强忍着,笑着问我干什么。

      恩,我来,来拿书包啊,你还不知道么,我当然是来······是来拿书包的啊。。。

      恩,我没有离开,在没有勇气让我踏出去一步,我怕真的在我离开后的那一天里,就变成了最后一天。

      你知道我脾气,就像我了解你一样,再也没有劝我回去,无聊的时候,倒是会让我拿出书来做题,认真的样子还真有点范儿。

      大抵是因为药物,或者吊瓶越来越多,憔悴无力感从你的身上透了出来,偶然的几个瞬息也能看到你的疲态。

      而你,也经常拉着你掉成一团的头发跟我抱怨:“都说不让你来了,再也看不到我美出新高度了吧!后悔了吧!都说你会后悔的!”

      喂,这怎么就说道我身上了?我又不嫌弃呢,真的,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得了吧,就你?”你这不屑的表情,我可就不愿意了,还没说话,你又打断我:

      “你看,你看,嫌弃了吧!就知道你会后悔的!”

      我:“·····”

      手术是在六月七号,和高考同一天。

      前几天的时候,你还在问我,要不要去高考。

      当然是不去的,你知道这个结果。因为你知道,如果躺在病床上的人是我,那你也是不会去的,不过,我应该会强制要求你去,也不至于这般轻描淡写。

      你我心里头都明白,反正都不会去的,不用浪费这点口舌。

      我没去问你父母关于手术成功几率的问题,也不知道这手术的大概时间,送你近手术室的那一刻,我还在想,你为什么你说我一定会后悔,你一定能我后悔。

      时间很慢,比那天送你来医院还慢,中间有很多人走来走去,你父母,我父母,还有其他的新闻媒体。

      毕竟你是全校第一了,不能去参加考试,总归是要有点吸引力的。

      晚上九点开始的,说是要利用内脏的调息时间,达到最佳手术效果,到了黎明的时候终于是出来了。

      远远的,只能看到你苍白的脸,以及余光撇到医生轻轻摇着的头,电视剧里,家人放声大哭的场景并没有那么真实。

      我也只是看到你母亲拭去眼泪和轻轻点着的头。

      一切都如同他们的预料,在这里,那些如果,真的变成了如果。

      你给我留了封信,信里头,你说你已经知道了结果,毕竟你也知道这种是什么病,康复率是多少。

      只是你没料到怎么快,你以为我们可以在一起四年。

      你知道我喜欢你,你告诉我说,你超级喜欢我嫉妒的眼神,小眼睛里闪着的光特别有神。

      你知道我不会去澄清那些传言,所以干脆也不去澄清,你说你也享受那个氛围。

      你还知道我总会告白,所以干脆就一直等着,你说如果高中毕业我还敢不告白,就在填志愿的时候不和我在一所学校。

      你知道的很多,知道的远比我知道的多,甚至连我后悔这件事你都猜得出来。

      信里头,你说我一定会后悔的。

      你说,你不在了,不管我怎么选择,都会后悔的。

      我后悔了。

      一如你所说,我开始后悔那天折回去拿书包,开始后悔和你走的那么近,开始后悔给你温柔,享受你的霸道,后悔那天替你挡去那个球,后悔陪你追体育委员。

      后悔,认识你。

      我后悔了。你呢?

      “喂!大同,你又在呢瞎BB什么呢!”

      “额,我。。我在······”

      “你说你一个大男的,怎么事怎么多,老娘不就是医疗事故失忆了么!赶紧过来给我讲讲这道题,快成人高招了!天天那点故事说不完了咋滴。”

      “得,得!那道题?”

      “诺,就这道题。”你修长的指头点着曾经你给我讲过的题,让我不自觉的笑了起来。

      接过书的时候,里头落出来张纸,一看就是你的笔记,上头道:“改变一个人三个月够了,可有个人用了十年。”

      你现在还问你当时写这句话什么意思。

      我自然你是不会告诉你的。不行,这话我得裱起来,就挂我屋里,看看心里都是舒坦。

      那么,各位,老同的故事就是这样了。

      对了,你们可能不知道,她醒来看到老同的第一句话依旧忘不了她倔强的性格,抓着脑袋,有几分痞子气道—— 这帅哥,耍朋友不?

      激动的老同说不出话。

      真的,如果我真的喜欢你,再选一次,还会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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