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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   “我去一下洗手间。”迟含起身,对他旁边的人说道。

      对方点了点头。

      一走进厕所,一股浓厚的厕所味向他袭来,其中还夹杂着怪异的酒味与烟味,让他难以适应。解决生理需求之后,迟含洗了一下脸,整理仪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因喝酒脸上泛起丝丝红晕,端正的五官,与十年前似乎没什么改变,可心…… 已经变了。

      迟含走出厕所,却没有回到包厢中,他直直的走了出去,想到外面呼吸新鲜空气。一出去,新鲜的空气争先恐后向他涌来,让他的头脑清晰许多。不知道安安怎么样了,迟含有些担忧。今天安安突然有些上吐下泻,可把迟含着急坏了,赶紧把安安送到肖晨那里。

      经过治疗,安安已经好了很多。病因是吃坏了肚子。这人迟含很是自责,如果自己抵得住安安的卖萌攻击就不会把咸的的牛肉干喂安安吃了,虽然只有一点点。这也让迟含知道了侥幸心理的严重后果,他在心里暗暗发誓再也不掉以轻心了。

      他从包里拿出手机,给肖晨打电话。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喂,含含,怎么了?”肖晨声音有些疲倦。最近,狗狗或者其他的宠物们总是生病,这可累坏了他。好不容易关门了,却还要照顾安安。好在安安比较听话,没让他费很大的神。

      “安安还好吗?”

      “好得很啦,比我还好,现在睡得正香呢!含含,你都不关心我,只想着安安。”声音有些委屈。

      “你这么大个人了,非要和狗狗比吗?”

      “含含…… ”似乎要开始抽噎的样子。

      “好啦,好啦,自己注意身体,早点休息,我明天再过来。”

      “好吧。( ^_^ )/~~拜拜”声音却很是不舍。

      “嗯,拜拜。”挂断电话,迟含有些发神。自己总是麻烦橙子,他毫无怨言,他一生最幸运的是遇见了肖晨这样的挚友。

      放好手机,转身,准备回包厢。看见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迟含皱眉:“陈思远,你怎么来了?”

      “阿含,那…… 是你女朋友吗?”陈思远忍住心中的酸涩问道,言语中全身苦涩滋味。

      迟含想了想,点了头。他不想在和陈思远搅在一起,不想再受到对方无情的伤害与背叛。他转身想离开,陈思远一把拉住了他。

      “阿含,能给我一点时间吗?我有些话想对你说。”

      迟含本想拒绝,可看着陈思远紧紧拉住自己的手,心中知道如果不把话说清楚,陈思远是不会放手的。

      迟含跟着陈思远走到附近一个行人很少经过的小巷子,迟含淡漠的说道:“陈思远,有什么话就说吧。”

      “阿含,当年我不是真心和白柔在一起的。白柔她……发现了我们两个的事情,她威胁我说如果不和她在一起,她就把我们的事情公诸于世。可是,我一直喜欢的人都是你。在我们分开之后,我无时无刻都在想你,我想来找你,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你。阿含,我们重新在一起吧,我说什么也不会再离开你了。”

      听了这话,迟含冷笑。这样,陈思远就把自己的责任推的一干二净,现在居然还想复合,真是天大的笑话。“陈思远,你当我傻吧,当初,你和白柔在一起时,看着可是真的浓情蜜意的。陈思远,我现在就把话说清楚了,当初是你要分开,不管因为什么原因,分开就是分开,那就彻底一点,我,迟含,好马不吃回头草,这辈子再也不可能和你在一起的,你就死了那条心吧!。”

      陈思远一听,脸上的悲伤更浓重了:“阿含,我知道,当年我伤了你的心,你相信我,我一点会补偿你的。阿含,我知道,你是爱我的,我从你的眼睛就看出来了你的我的爱。。”

      迟含咂舌,他没想到陈思远居然会这么自恋,更没想到陈思远已变得如此的厚颜无耻。他被气笑了,“陈思远,你也忒不要脸了吧,你那只眼睛看着我爱你的。我告诉你,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你不要再来打扰我了。”

      “阿含…… ”

      迟含打断了他:“陈思远,你别说了,我们这辈子都不可能了,从你和白柔在一起的那刻开始。”

      听见这番话,陈思远脸色变得铁青,他却不想放弃。迟含可不会给他纠缠自己的机会,他用力挣开陈思远的束缚,大步离开。

      陈思远呆呆看着迟含离开的背影,半响,双手紧握成拳,似乎快把全身的力量用尽。他低声呢喃道:“阿含,我是绝不会放弃的。”

      迟含回到包厢里,刚坐下,赵阳就凑了过来。

      “迟含,你去哪了,我找你大半天都没找到。”

      “先去了厕所,后来又去了外面呼吸新鲜空气,感受世界的美好。”迟含一本正经的说道。

      “迟含,我发现你这人越来越会说话了啊,以前可不像这样,总是温文尔雅的样子,哪像现在这么贫嘴。”

      “我现在怎么了,还是一样玉树临风,风流倜傥,文质彬彬。”

      “天啦撸,你也忒不要脸了吧,我现在好像去吐一吐。”说完,装作要吐的样子。

      迟含震惊:“卧槽,你怀上了,几个月啦。”

      赵阳恼羞成怒的捶了他一下。两人看着对方,突然大笑起来。一番你来我往,两人关系亲近了不少。陈思远在旁边看着十分不是滋味。

      赵阳注意到了陈思远的视线,有些疑惑。他一把拉过迟含,凑近他耳边,悄悄说道:“迟含,你和陈思远怎么回事,以前关系好得都让我嫉妒,现在怎么一副不对头的样子?”

      “高中毕业的时候闹翻了。”迟含淡淡的说。

      赵阳没有注意到迟含淡下来的表情,自顾自说道:“以前,我也讨厌陈思远,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拿鼻孔看人。可当时,你非要和他凑在一堆,让我生闷气生了好久,明明是我先和你好的。”

      觉得赵阳话里总有些不对的迟含:……

      吃完饭之后,大家决定不再是以往的唱歌,而是去高中附近走一走。

      仍是熟悉的街道,附近的书店和饭馆大多都是以前的老板,只有少数几家换了人。天色已晚,明月悬空,群星闪烁。熟悉的街道,熟悉的人,陌生的感觉。年少时的点点滴滴在眼前浮现。和朋友一起做过的椅凳,和恋人一起经过的地方,开心的、痛苦的、愉悦的、难过的回忆在这一瞬间一一涌现。

      此时,不少人已经泪流满面,一生中最青涩的时光以飘然逝去。当年的青葱少年少女以长大成人。那曾经讨厌过也喜欢过的母校却一成不变。

      大家都没有说话。沉浸在回忆当中,迟含也不例外。迟含看着不远处的那颗参天大树——那是他和陈思远第一次接吻的地方。激烈跳动的心脏,怕被人发现的紧张感,还有那甜蜜的触感。大树是一如既往的枝繁叶茂,树干切似乎大了一圈。

      迟含慢慢走近大树,摸着上面的纹理,却寻不到那两人一起刻的字: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一看,迟含前所未有的清明。

      他对着树另外一旁的人说道:“陈思远,我们是不可能在回到从前了。”

      陈思远摸着树的另外一面,心如刀割,他仰着头,不让泪水淹没了自己,轻声道:“是啊,不能再回到从前了。阿含……你一定要幸福。”

      路灯依旧照亮着这个安然入睡的城市。昏黄的灯光中,一个声影在大树下久久徘徊,不肯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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