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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Chapter 1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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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4
有心事应该等到单独一个人的时候再去想。
“雪莉·布莱克。拉文克劳的三年级生,入学时她就一直请假,今年才传来回校的消息。”Sera的声音有些沙哑,他透过双面镜看了肆忍一眼,“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个了?”
“Sera,如果她真的是布莱克,那么她就是竞争继承权的另一人选。”肆忍敲了敲桌面,学着德拉科的语气说道,“我要知道布莱克的秘密。”
“何必担心这个。”Sera喝了口红茶,“八成又是个穿越者,你先关心一下火焰杯的事情。萨茉一定会阻止她的哥哥入学,倘若他选上,你要怎么办?不对——不能先说这个——先谈谈世界杯吧——你已经在社交圈里露面了,记者不会放过你的。”
“Sera,我觉得你变得鸡婆了。”肆忍笑道,但很快她的笑僵在脸上,“Sera,你不会……”
对面的贵族少年无声地笑了起来。Sera的双眼泛起血色的光芒——微微闪动着,在没有阳光照入的室内渲染开一阵奇异的感觉。他侧了侧头。
“你感觉到了,肆忍。”
“真是意外,不过也在情理之中。”肆忍唇角没有笑意地勾了勾,“不然你也不能这么快就和萨茉建立那种精神层次的联系。我的能力过渡了多少?”
“只能是一点点,不然我就惨了。”
“你应该好好感谢我。”
“不,对于我们来说都一样。你让格林格拉斯没有了退路。而我得到了自由。”
“血液真是一种可怕的东西。你也是,你竟然可以通过吸食血液得到一些人的力量。”
“ 阿斯托利亚也可以,但她只能夺得血族的力量。而且,禁术在她十五岁后就会失效。”
“怪不得格林格拉斯这么着急。”
德拉科突然推门进来,吓了肆忍一跳。她一个不留神踩到自己的裙摆上,结结实实摔了个四脚朝天。
“……”德拉科静默了一会,大笑起来,“你——”
“你就不拉我起来吗?”肆忍捂着脸,“不要被女仆听到。”
“女仆?”德拉科把她拉起来,脸上仍是满满的嘲笑之意,“女仆被遣走了。”
肆忍并不奇怪,从她到马尔福家开始,她的专属女仆就已经换了四任了,但是现在她不难想到——卢修斯已经嗅到了战争的硝烟味了,女仆不比家养小精灵忠诚——不过他一定没有完全准备好,不然在原著的结局,他怎么会那么狼狈。
“你又在和谁通话?”德拉科的余光扫过书桌上的双面镜,“迪戈里、潘西…还是那个法国贵族?”
肆忍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随后她想起了和潘西的谈话,也许她该和德拉科好好谈了?
现在她才慢慢意识到他们的年龄,她才知道自己对纳西莎的依赖,她变得放不下了——所有的计划都停止了。肆忍垂眸,她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无所谓了——她到底想不想离开马尔福?
“德拉科。”肆忍犹豫了一小会儿,说道,“你不用太在意我的事,你应该好好关心下你的社交。”
德拉科的语气有些恼怒:“不可能。”
“为什么?”肆忍抬头看着他,眼中含着与他有几分相似的恼火,“你应该有自己的女朋友,而我,我要好好开括自己的交际圈——Sera怎么了?他是我的朋友。”
“那你为什么要靠近路希德?”
“为什么——你一定要抓着'恋爱'这回事?”
一种难以言喻的郁闷夹杂着冲动涌上心头来,肆忍扭过头去,飞快地说道,“德拉科,拜托你——我最近的状态太——”
“没有关系。”德拉科重重地坐到一边的沙发上,语调渐渐拔高,“就算我死了,你也可以继承马尔福。”
“不要这么说!”肆忍捂住自己的双眼,“别让我把这一切毁了……万一我真的失控……”
“那个魔杖会自动送你一个咒语。”
肆忍苦笑,摸了摸脖间的项链。
黑钻石隐在灰色的阴影,几乎看不见…
“阿瓦达……是么?”
一双略显病态白的手扶住了她的肩。
“不,你不会死。”
在魔法界的上流家族中,私生子并不鲜见,在萨莱、肆忍度过自己的假期时,这则关于“新的布莱克”的传闻已传遍了大半个魔法界。而肆忍,她在假期的中后期,才接到了哈利的信函。
给马尔福小姐:
冒昧的写了一封信,请你原谅我,我想我必须和你说说这件事情。
雪莉·布莱克,这个名字你肯定听说过,她现在就住在布莱克老宅中。西里斯没有将她写入家谱中——他不知道为什么无法命令那张挂毯。至于克劳切(布莱克的家养小精灵),更是一天到晚帮倒忙。
罗恩的爸爸说马尔福夫人可以帮到西里斯。不过你也知道,西里斯并不喜欢和斯莱特林来往——即便他听到时犹豫了一会儿,但仍拒绝向马尔福夫人开口。
我也知道西里斯和布莱克的关系,但他毕竟还姓布莱克不是吗?
我十分希望你不要抱有厌恶之类的情绪。
可不可以帮帮西里斯?
Harry
致波特先生:
首先我很感谢你告之我这个消息(你总算说出口了)。
这件事我自然会请纳西莎阿姨帮忙。不过,波特先生,现在拥有相对继承权的(和你同代)是我和德拉科。马尔福不做亏本的交易,倘若你答应欠我三个要求,那么我倒是愿意去说服她,但是我们也要带走我们想要的。
你可以慢慢考虑。
S·M
致马尔福小姐:
谢谢你!
不用考虑了!我们都答应——西里斯说他并不在意。雪莉是个很活泼的女孩,她和我一样有一双绿色的眼睛——这真巧!她似乎对英国魔法界很熟识,西里斯把她从麻瓜界带来时(抱歉现在才告诉你,她在期末前就已经到了)她很快就学会了这三年的课程(起码都能成功,不过要忽略魔药和魔法史),她和我们真的就像亲人一样…当然,现在我们就是亲人。
我现在十分开心!
对了,魁地奇世界杯你会去吗?珍妮弗告诉了我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她说世界杯决赛的那一晚会有食死徒的游行。你一定知道我要说什么了。
这件事情我没有告诉任何一个人,除了你。我也不知道该和你说什么,但我希望你以及你的家人都可以平安无事。
PS,我还是很期待可以在世界杯上看见你!
Harry·Potter
最后一封信的内容让肆忍有些好笑很恼火,她放下笔放弃了回信的念头。在召走猫头鹰后房间的门被打开,来者身上有外面厚重的雨意,微冷得在房间里散开。
“德拉科?”“卡亚,拿保暖剂和毛巾来!”
肆忍快步走过去,把他拉入房内。
“该死的消息,记住,世界杯不要离开我半步!”
“包括睡觉。”
“不会是——”纵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肆忍的脸上还是露出了惊讶的神情,以及对他如此紧张的疑惑和猜疑,“是卢修斯叔叔?”
德拉科抚了抚她的脸颊,肆忍仰视着他,点了点头。
这一次,确实只有德拉科能够保护她了,肆忍握了握他冰冷的双手,突然发现斗篷下的他穿着一套黑色西装,黑色衬衫,黑色皮鞋…她的心尖一抽,钝涩的疼痛不可收拾地蔓延开。
她接过卡亚递过来的毛巾,让他坐下来,开始为他擦拭头发。
“不喝。”德拉科淡淡瞥了一眼桌上的保暖剂。
“真娇贵.”肆忍笑了笑,但心中的深深坠意却仍无法消除.她知道他也想让气氛不这么僵冷,“干燥咒太干,保暖剂也不喝。你是想感冒吗,大少爷?”
“我很少生病。”德拉科突然勾起了一个嘲笑的弧度,“除了那次帮某个傲慢的小姐拔孔雀羽毛——我可是琳了一个小时的雨啊!”
“干什么把五岁的事情记得那么清楚,德拉科你真小气!”
德拉科揉乱了她的头发说道:“是六岁。”肆忍动作一顿又飞快地瞪了他一眼,也揉乱了他的头发。
德拉科靠了一会便睡着了。肆忍看着他的睡眼颜,心不禁揪起。快步走进卫生间,双手紧握在一起时才发现自己指尖的微颤。
到底是她对自己太残忍还是德拉科太狠心?当他们伸手、婉言相向之时总有名叫“自私的理智”的心在不自知地触痛、剜割着对方。
他们就这样互相信任、又不信任对方。那消失的一年记忆,其实根本没有消失,只要这条黑钻项链一直在她手中她就可以利用自己潜意识的渴望动用能力,让它回到自己的脑中。而德拉科就是以这根异形魔杖警告了她心中那份不明不白的类似怨念的念头,让她将这份冲动压了下去——他早就知道了她的隐瞒。
前段时间她差点又忘了——她要离开马尔福的原因。她不想再踏入巫师界,特别是和德拉科同行时,他眼中倒映出的那个太过熟悉有陌生的自己。
只是马尔福给自己的温存常常让她不再去挂念那段记忆,所以在回英国之前她给自己下了一道暗示——一定要离开马尔福。
她是做到了,但又回去了。人的念头太难控制,她无法一直平静下去,对待一些事情无法得到平日的淡漠——真是……
不过现在能控制她的,可不只德拉科一人了。
但是,但是……但是她太需要温存了怎么办……
“你在干什么!想自杀吗?!”
被一阵怒吼震回神,肆忍抬头时感到有什么东西从上方落,直冲面门而来。不同于往日的敏感,她呆呆的看着吊灯落下,眼中的亮斑不断扩大,扩大……
“看着我。”
感觉很熟悉的……
重新望人冰凉的苍蓝色中,肆忍的眼中隐隐约约没涌起星点的光亮,又不断的在一片暗色中淹没不见。
“对不起,德拉科。”
“我们该走了,等我换完衣服,我带你拜访布莱克老宅。”德拉科松了松自己的领带,神情又变得懒散。
“你确定?”肆忍说道,顺便催动能力让物品回到原位,“听说哈利他们都在,也许他们还会去韦斯莱家——我一个人可以。”
“拆着他们的破房子,你自己收拾?”
肆忍沉默,又忍不住腹诽:你去了我才担心,不用我动手,你就会拆了它。
半刻钟后。
“早些回来,小公主。”卢修斯放下报纸,向朝外走的肆忍说道,“记住,小龙就你的身边。马尔福不会让一位淑女失望的。”
纳西莎把披肩系到她的肩上,温和地说道:“契约书上的咒语只有你和德拉科才能催动。”
肆忍浅浅一笑:“放心,我会把契约书给他们的。”
“走吧。”
德拉科早已在车门口等着,他还是一样的黑色西服、黑色皮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