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仙》幻影重重

5、第 5 章

　　王蒲忱和邢子玉一起去日本宪兵队驻地附近侦查了三天，当天晚上行动组几个人开了一个小会，王蒲忱简单地进行了一下分工：“明晚十二点整，邢子玉负责枪杀宪兵队门口的哨兵，我和其他同志往宪兵队里扔手榴弹，如果有鬼子冲出来格杀无论，此次行动必须在五分钟内结束，五分钟后各自撤离，行动之后大家潜伏一个月，一个月后等通知。”
　　等王蒲忱送走其他组员，发现邢子玉已经坐在桌前检查自己的手/枪，又细又长的手指灵活地拆卸擦拭枪支，驳壳枪长长的枪管看上去跟他的手指很匹配。
　　王蒲忱看了一会，问道：“明天有把握同时消灭两个哨兵吗？”
　　邢子玉摇头：“手/枪把握不大，必须一百米以内近距离射击，鬼子哨兵的反应应该也不会慢，如果有把步枪就好啦，三百米外狙杀两三个鬼子都没问题！”
　　王蒲忱忍不住笑道：“你以为是在战场，要不是这次对付的是宪兵队，连手/枪我都舍不得用，子弹用一发少一发，以前暗杀都是直接用斧头。”
　　王浦忱想了一下说：“这样吧，明天我俩同时开枪，你左我右看谁的枪快！”
　　邢子玉扬起头斜了一眼：“那我们明天就比试比试！”
　　第二天午夜，王蒲忱邢子玉一起开枪，宪兵队门口两个哨兵同时倒地，行动组迅速往宪兵队里扔手榴弹，鬼子被炸死炸伤不少，幸存的几个象没头苍蝇一样跑出来，也被守在门外的组员射杀。
　　五分钟过后，所有人都迅速撤退，王蒲忱邢子玉看到对方和自己一样背着一把步/枪，两人相视一笑。
　　回到住处还不到凌晨一点，王蒲忱让邢子玉先进房间，自己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然后锁门走进屋内，发现邢子玉已经在黑暗的房间里抽烟了，邢子玉递过来一支烟，王蒲忱摇摇头：“我不抽烟的。”
　　邢子玉不置一词，嘴上的烟深吸几口，几口便吸到了头，吞了进去，竟然没有一丝烟雾再吐出来，然后将两支烟掉换位置，细长的手指拈着那支烟，对着原来那个已吸完的烟蒂点燃了，又继续抽了起来，整个动作行云流水。
　　王蒲忱看了半天，问道：“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
　　邢子玉深吸了一口烟道：“在部队的时候！”
　　两人默然了很久，邢子玉突然说道：“今天的任务还挺成功的，杀了那么多鬼子。”
　　王蒲忱冷笑了一声：“那是敌人没防备，这次过后估计宪兵队会里三层外三层进行保护，以后我们肯定还是以暗杀为主，尽量少跟宪兵队正面接触。”
　　邢子玉皱起了眉头：“暗杀鬼子军官估计也有难度，如果是远距离狙击可能效果更好，但我们拿回来的两杆步枪只有十发子弹。”
　　王蒲忱微微一笑：“我上次已探听到鬼子有在江南造船所制造弹药，里面已有人被我们策反，到时候争取搞一次大的行动。”
　　几天后，江南造船所发生了一次大的爆炸，王蒲忱等人也运出了足够多的枪支和弹药。之后上海敌占区发生了多起针对日本军官的狙击案，个个都是一枪爆头致命，一时间日本人和汉奸是人人自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