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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十六回 ...

  •   书载:人有五脏,脏有七神。脏气盛则神强,外邪鬼魅不能干犯。若摄养失节,而血气虚衰,鬼邪侵损,故妇人梦中多于鬼魅交通。
      通后有孕者,所怀鬼胎也。
      “你信?”饭后,子错与沈凤如漫步在苏堤柳岸,四月的清风徐来,能吹醉了有情人,可他们说的却是大煞风景的鬼话。
      “怎么不信,书上写着的呢!”沈凤如嘟着嘴,说道。
      “书?哦,你说那本华佗秘籍?”子错想了想问,“哎,听你说了那么多次,这本书这么厉害,能不能让我看看?”
      “你识字?”沈凤如歪头问他。
      “不识。”子错回答的理直气壮。
      “那你看了不也白搭,再说,我拿本假的给你,你也不知道。”沈凤如笑嘻嘻的取笑到。
      “我们倆的交情,你总不至于拿本假的来骗我吧!”子错勾了沈凤如的肩,拉近彼此间的距离,笑嘻嘻的说道。
      “谁和你有交情!”沈凤如红了脸,啐了他一口,推了他的手,离了他一步之遥,但终究是红了脸,这抹红在月色下更显娇羞。
      “没交情?”子错笑着转了个身来到沈凤如跟前,和她几乎脸贴着脸,眼对着眼问道,“那我们这几个月的相处都是假的吗?”
      天边的一片乌云遮挡了那原本就朦胧的月光,四周显得更加昏暗,波光粼粼却不见景,清风徐来亦勾人。
      之后沈凤如每次回想起那一晚,总像是被鬼魅迷了心窍,但是却心甘情愿,因为那是他离华子错最近的一次,那晚的他们是那么贴近,不论是彼此,还是幸福,他们都曾那么近,近到就那么错过了。
      沈凤如红了脸,但是看着子错的眼睛,他的眼眸中有着自己的影子,那么清澈那么娇羞,她在他的眼底,只在他的眼底,那一刻,她醉了,虽然她没有喝酒,但是她醉了,如果她没醉,她怎么会在那刻闭上双眼,如果没醉,她又怎么会有如此的勇气?
      只是……
      只是她勇敢的踏出了那一步,结果那一步却踏空了。
      沈凤如闭着眼却没有等到子错的吻。
      等她张开眼,子错自然没有在她面前,他来到了她的身后,那一刻,沈凤如简直悲愤交加,但更多的是尴尬,恨不得地上有个洞,自己立马钻进去,但是她又听到身后那个让她恨得牙痒痒的少年轻叹着说了一声,“好美啊!”
      “你说什么?”沈凤如自然是听清楚了他说的是什么,但是这样的赞美,她自然是喜欢多听一次的,而且,他刚刚伤了她的心,听他赞美自己,自然能稍微抚慰一下自己,当然这样的慰藉聊胜于无。
      “好美啊,简直就想天仙下凡。”子错再次感叹道。
      “是吗,你真这么觉得?”沈凤如害羞地低了头,对于之前的不满再次烟消云散了。
      “是啊,我刚刚就这么觉得了,”子错大方的承认了,“而且那一身橙黄色的衣裙,仙气飘飘的,衬得她更像是从月亮上走下来的仙子,灵动、柔美。”
      “橙黄色?”沈凤如看看自己身上穿的那一套陈旧的罗裙,哪有半点橙黄色,感情他夸了半天的姑娘不是自己!
      沈凤如讶异的转身,看到身后的子错正背对着自己,站在一棵槐树下,愣愣的看着不远处的断桥上站着的一位穿着橙黄色衣裙的姑娘。
      还别说,那女子站在断桥上,月光洒在她身上,显得是那么柔和、安静,还真有一股不食人间烟火的意境。
      “还天仙,我说指不定是哪里来的妖精。”沈凤如瞥了嘴不高兴的说道。
      “妖精更好,妖精勾人么!”子错摸着下巴说道。
      沈凤如气极,朝他屁股狠狠踹了一脚,害他差点摔了个踉跄,“是啊,最好来勾你,我看也不用她来勾,你的魂此刻就不在你身上了!哼!”说完也不理睬他,气呼呼的转身就走。
      子错此刻要是再感觉不出来她生气那他就是傻子,更何况,他可不傻,最多就是装傻,该清醒的时候,他可清醒着呢,因此,他和沈凤如赔罪也赔了一路,不过说是赔罪,多是哄、逗,在回客栈前才总能算把这位姑娘给安抚下。
      第二日,沈君又是起了个大早,只是这次他摊子还没摆开,才刚将问诊的牌子竖起,生意就找上门了。
      来的是个彪形大汉,问的却是女人的病,但是说了半天也没有说清楚,最后,得,拳一供,摆了个请的姿势,沈君瞧了瞧自己的细胳膊细腿,拼自然是拼不过,跑,估计也跑不赢,所以摆明了,没有其他选择,于是沈君也不矫情,摊一收,跟在那个大汉的身后,亲自跑一趟,去看看病人。
      夕阳西下,沈凤如和子错两人携伴去迎沈君,可是到了地儿,却不见沈君的踪影。
      “难道错过了?”沈凤如奇怪的看着四周,不相信大的四下里细瞧着,实在是因为她的爹爹要不是自己亲自去叫,估计会一直坐到日落。早收摊这样的事不是没有过,但是实在是屈指可数,而且多是有原因,而那个原因多半是因为她自己。而现在她好好的,可她父亲却不在了,难免奇怪。
      “也不是不可能啊,哪可能有那么多病人,每天来问诊,更何况,真有病,多半会去医馆吧。”子错晃荡着说道。
      “你的意思是我爹的医术不如医馆里的大夫?”沈凤如双手叉腰,斜着眼逼问。
      “我说没用,要看别人怎么想,”子错指指四周,“毕竟是看病,和买东西不同,东西要是买的不称心还可以重买,药吃的不好,难道还能重来,更何况就算买东西都讲究卖熟,找大夫自然是找镇上的了,医术本领什么的也比较知根知底,你说不是?”
      “哼。”沈凤如自然知道子错说的在理,可是她还是不高兴去认同他,毕竟,如果认同了子错的话,就意味着她爹的生意会不太好,她自然不希望自己爹的生意不好。
      “好了,肚子不饿么,指不定你爹已经在客栈里等着我们了,走吧。”子错推着沈凤如往回走。
      沈凤如正和子错置气,便硬赖着不走,一边也乐的由他推着走。这样几乎走了一路,花的时间比平时自然要多上许多。
      回到客栈,沈君果然已经回来了,子错自然嚷嚷着饿,沈凤如知道他那是在闹,并不是真饿,便先不去理他,先去问沈君,“爹,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吃过了吗?”
      “吃过了。”沈君原先还有些晃神,直到沈凤如问他,才回过神来,便笑着说。
      “什么时候回来的?”沈凤如又问。
      “刚刚。”沈君笑着耐心的回答着沈凤如的问题。
      “刚刚?”沈凤如疑惑,可她们刚刚回来,没道理没遇到,难不成真那么凑巧错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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