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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命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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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书大人想着女儿迟早都要嫁人,嫁谁不是嫁,况且沈家在京中也是世家,自己未来女婿还是大将军,利弊一权衡,立马就妥协了。
赵宇是妥协了,但赵子佩在接完圣旨后却闹疯了。
赵宇虽然子嗣富裕,但赵子佩却是赵府唯一的嫡女,娇宠惯了,平时没少女扮男装偷溜出去,一听是嫁给沈君昊她就立马不乐意了。
坊间传闻沈君昊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怪物。赵子佩也知道这话不可信,可若真是没个原型别人也捏造不出来。再说当兵之人都五大三粗的,她若是想谈个琴,那便是在对牛弹琴,她若是想作个诗,那便是磨磨唧唧不会说话。没有共同语言也就罢了,和这样的人成亲她肯定会被她的小姐妹笑死的。
于是尚书府里三天两头就上演绝食跳湖自杀等劣质戏码,但这毕竟是皇上赐的婚,赵宇就算再怎么心疼女儿也不会允许赵子佩这么胡闹,于是赵子佩毫无意外的被禁足了。
可赵子佩哪是那么好打发的,趁着一个下雨天她又偷偷溜出了府。狗血的剧情由此展开,在赵子佩避雨时在书局里邂逅了李潇。
本来就对婚事不满而又恰缝情窦初开的赵子佩很快就对温文尔雅,博学多识的李潇产生了好感。在得知李潇因盘缠问题在书局旁卖画后,赵子佩就隔山差五从府里溜出来和李潇混在一起。
李潇得知赵子佩是刑部尚书之女后,自是想方设法的哄着她,见两人感情已经差不多便怂恿赵子佩与他私奔。只想着生米煮成熟饭时,不管赵宇乐意不乐意,他这个尚书府的女婿是当定了,到时候飞黄腾达的日子就指日可待了。
计划是么好的,现实是残酷的。谁知道赵子佩去小解回来后,她身后的蒙面人就将李潇的美好夙愿全部击碎。
刚开始李潇还以为他们只是遇上了抢匪,只要甩掉他就没事了。可跑着跑着李潇就发现了不对劲儿,这蒙面人分明就是冲着赵子佩来的。于是他就在前方的分叉路拐进了另一条小路。
就像是逗小猫一般,那个蒙面人并没有马上追上赵子佩。可谁知道赵子佩选的那条路前面竟然是悬崖。
赵子佩先是犹豫的看着眼前的悬崖,可看着越来越近且□□连连的蒙面人,赵子佩一咬牙就从悬崖上跳了下来。
“佩娘,你可终于醒了!”
不用睁开眼赵子佩就知道站在床边的人是李潇,一想到梦里李潇对她做的事情赵子佩就觉得一阵恶心。也是她有眼无珠,竟会相信这样的伪君子。
“赵丫头,又出来逛?”
“是啊,这几日闷坏了。陈婶他们这都干嘛呢,那么多人围在一起?”这几天李潇老在她面前转悠,她都快被李潇烦死了。但李潇又不说他到底有什么目的,所以赵子佩也只能装聋作哑在旁边心不在焉的附和两句。这会儿她好不容易甩开李潇那块粘人狗皮膏药呼吸新鲜空气,赵子佩别提多开心了。
“赵家的闺女死了呢,听说是在后山坡发现的。真是作孽哟,好好的大闺女竟被人糟蹋成这样!你是不知道……”林家人救了赵子佩早已不是什么秘密,况且这几日赵子佩也早已和村里人混熟。
陈婶子的话还在继续但赵子佩却已经听不见了,她只觉得自己的血液在沸腾,内心在叫嚣,心里极度渴望观摩尸体。赵子佩被自己想法的吓了一跳,不想着远离尸体还想着去围观尸体,这是正常人的想法吗?她一定是有病了吧!看来从崖上滚下来摔坏的不仅是她的腿还有她的脑子。
“捕快来了,赵丫头你要不要去看看,说来赵家那闺女还和你同姓呢。”
赵子佩此时已经极力压制了心中的渴望,却轻易就被陈婶子这一句话击败了心中防线。“那婶子和我一块去?”最终她的理智还是没有战胜心中的想法。
陈婶子虚弱的摆摆手,“我就算了,刚才只瞅了一眼恐怕我这辈子都忘不了,我还是不去遭这个罪了。”
赵子佩听了也不勉强,只是越发觉得自己脑子被摔得不轻。
等赵子佩慢慢挪过去,正好听见验尸的仵作对旁边的铺头说道,“从尸体的腐烂程度来看,死者死了五六天了,脖子上有明显的淤痕,初步判断是窒息而死。背上有擦伤且范围较大,说明死者死前剧烈挣扎过。死者下半身穿着整齐,说明身前并没有遭到侵犯。大人,现在只能初步看出这些,详细的情况还得到了衙门以后再看。”
如今天气炎热,尸体身上早已爬满了蛆虫,有的人看了一眼就直接跑到旁边吐了,不过倒也有些胆大的围在尸体边上指指点点。
这事在村里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村里虽然隔三差五会发生点偷鸡摸狗芝麻蒜皮的小事,但像今天这种杀人抛尸的还是这几十年里的第一次见到。况且尸体又被抛在后山,若不是樵夫上山砍柴,指不定再次见到时就是一堆白骨了。
不过很快他们的视线就从尸体上移到了赵子佩的脸上,毕竟这可是唯一一个站在这儿没吐也没走的姑娘,这姑娘胆也太肥了。
可赵子佩却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他们,她已经完全被尸体吸引住了。村里的姑娘头上都没什么发饰,只随便挽个发髻就好。于是这姑娘的头发便在挣扎过程中散开了,可衣服倒是整齐的穿在身上。头发和身上都沾满了野草屑,和李潇来的那天沾在身上的野草屑一样,大约都是在后山的缘故。
死者有几个指头被磨破了而且还沾着泥土,所以犯人当时一定是将死者按在地上进行施暴的。因为长期做农活儿的关系,死者的指甲不长,但有几个指甲上明显沾着血迹,只是血迹现在已经变成了暗红色。
吃完饭纳完凉赵子佩就打算起身回房,李潇见赵子佩准备离开也起身跟在了她身后。一进屋李潇就说道,“佩娘,看来我们得走了!”
“为什么?我现在腿上的伤还没好利索,再等几日。”
“你不知道?外边的人都在传我们是扫把星,说我们才来几天就发生了命案,是不详的人!”
“那我就更不能走了,走了不就说明我们作贼心虚吗?其他事还好,这件事可没法商量,我可不能让杀人犯这顶大帽子扣在我头上。不过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你出现的日子不就是五天前吗?倒是和那仵作说的作案时间吻合呢。”
“佩娘,这话可不能瞎说。我这辈子连鸡都没有杀过,更何况是杀人了。佩娘你可不能污蔑我的清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害怕,李潇不但脸色变的惨白,连说话都带上了颤音。
“看把你急的,我就随便说说。”赵子佩不甚在意的说道。
李潇干笑了两声算是对赵子佩的回答,沉默了一会儿,李潇又问道,“佩娘,那你打算什么回去?”
“你怎么老在这个问题上打转?莫不是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哪能呢,就算有事我也不敢瞒着佩娘你。既然你现在不想回去,那我们就以后再说。”李潇突然有些害怕这么咄咄逼人的赵子佩,感觉她像是换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