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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争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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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煦穿着制服,茫然地站在基地的操场上,同事们训练的口号还在耳边回响,他却怎么也想不起下一堂是什么课,该去哪个教室还是训练场。
他看到张以恒从另一头走过来,抱着一堆看起来就很重的牛皮袋。他低着头,发丝垂到眼前遮挡住视线,他伸出一只手来拨弄头发,于是失衡的牛皮袋差点掉下来。
“我拿吧。”杜煦下意识地过去帮忙。
“谢谢。”张以恒吧牛皮袋交给他的时候,微微冲他笑了一下。
杜煦耳根顿时有些发热,嘴硬地说:“别误会,我只是……回报一下你上次的帮忙。”
张以恒头也不回:“别误会,我也只是习惯性地客气一下。”
杜煦被顶得哑口无言,只好闭上嘴,默默地跟着他来到他的房间。
“放这吧。”张以恒拉开椅子坐下,指示他把牛皮袋放在桌上,“出去时帮我关门。”
杜煦于是出门,他关上门,走了几步想想又觉得不对劲。
我是不是忘了什么?杜煦这样想着,电流爆破的声音猛地将他惊醒,剧烈的爆炸声让他一下子懵了。顺着声音望过去,格里高利试图穿过立柱去到殿外查看,却在经过瞬间引起电流冲击,发出巨大的声响,几人都跑了过去。只有他和张以恒还站在原地。
“在想什么?”张以恒柔声问。
杜煦摇了摇头,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和这位大校接触。时间在他心头留下一道伤,尽管爱恋的心情一如往昔,却没有了当初的勇敢和热烈。
“有什么特殊的感觉要说出来,别忘了你身上还有另一个任务”
是了,差点忘了,他还是另一个实验里的小白鼠呢,“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情。”
“什么样的回忆?”张以恒追问
杜煦有些狼狈地别过头:“在天城基地集训那次,有一次在操场上遇到了,我帮你拿文件回房间……”
“嘿,长官,这边~有情况!”奥尼尔的喊声打断了他们。
格里高利拒绝了旁人的扶持,自己站了起来,仔细分辨立柱间的星光:“这是狮子座和巨蟹座的星图,赫拉克勒斯成神后的星座,浮雕在这里结束了。”
克里夫诺兰发现立柱底座上也有雕刻,便走上前去,他不敢靠太近,只能凝聚目力仔细观察,底座上刻着古希腊字母:“此物属于菲迪亚斯”
“我们真的来到了菲迪亚斯建造的神庙?!”奥尼尔惊诧,这不科学!
朱迤文站在一边,发现自己跟不上他们的思维,干脆走开到另一边观察,很快他就发现了异常:“张……长官,杜哥,你们快来这里!”
幸好,他的救星很快注意到了这边,张以恒和杜煦一并走了过来。朱迤文指着两根立柱中间:“你们看!”
立柱中间又是另一番情景,在森林里,青草地上,美丽的少年在湖边俯身,似乎想要掬一捧清水来解渴,又好象在凝视着水里的倒影。不远处,着轻纱的仙女哀伤地看着他,却无法引得少年哪怕一丝一毫的注意。
“纳西瑟斯,水中的倒影。”张以恒突然拉起杜煦,一并踏入幻象之中。朱迤文阻止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经过立柱中间时,两根立柱中间的平面泛起一阵波纹,随即两人跨入其中不见踪影。
“张以恒!杜哥!”朱迤文大叫,该死的他们怎么这么可以这样,为什么和张以恒在一起的不是他!
“你鬼叫个什么劲!”杜煦从立柱后转出来,皱着眉头呵斥,这新人太不冷静了,带着就是个麻烦!
倒是张以恒不以为意,拍拍他的手:“别吓着孩子,新人嘛,好好教就是了。”
杜煦只得作罢,狠狠地剜了朱迤文一眼,朱迤文本想瞪回去,想想还是算了。
几人重新聚在一起商讨,克里夫诺兰最先发问:“菲尼克斯,你怎么看?”他一直注重张以恒的意见,不仅仅因为他是长官,更因为对凤凰本人的信任。之前他们早有接触,本次行动的事前准备也是两人一起讨论的,现在看来,他们的推演基本正确,只是下一步行动,还是需要这位经验丰富的长官来安排。
张以恒也不负他所望,说出了自己的意见:“克里夫,我们的推论是正确的,这里应该是菲迪亚斯所建,人间的雅典娜神庙,通往神的国度——瓦尔哈拉的入口。”
闻言,格里高利在两人之间巡视了一番:“菲尼克斯,我想,你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你和诺兰上校的隐瞒的信息——比如我们为什么突然就来到这么一座2000多年前,应该已经不存于世的神庙”上帝啊他甚至还来不及带上枪!
“从来没有隐瞒,我早已在那天晚餐时通告大家,要时刻准备着”张以恒扫视众人,“不过一次紧急集合,我想这对诸位来说并不困难。”
“这和常规训练不同,菲尼克斯,我认为没有多少人能淡然面对瞬间转移到一间不存于世的神庙的状况。”格里高利上下左右环视一圈,目光落在王座前,泛着光亮水池“哦,橄榄油池甚至还是满的——不是说宙斯神庙才有橄榄油池吗?”
重点是这个吗?众人黑线。奥尼尔上前一步:“我才不关心油池满不满,菲尼克斯,我得到的指令是来寻找浑身发光的外星人,可不是参观什么雅典旧时代的神迹。菲尼克斯,你得明白,你只是任务总指挥,并不是我们的直属上级,如果任务过程出现差错,我有权利随时脱离并向上级反应!”
挑衅!妥妥的挑衅!朱迤文首先站不住了,冲上前一把拉住奥尼尔的衣领:“你TM再说一遍!”
反倒是张以恒阻止了他。
他伸出一只手,搭在朱迤文手臂上,温和却强硬地把两人分开。眉角微微挑起,斜斜地蔑视:“走得了,你倒是走啊~”尾音轻扬,那一瞬间的风情酥媚入骨。
朱迤文回忆起了一些画面,突然很想冲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