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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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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三十儿了!
贾母向东家告了假,回家与相离她们一起过年!
年夜饭是必不可少的,鞭炮更是从老祖宗那儿传下来的,听说是为了辟邪。所以今夜是个不夜城,是热闹,令人期待的。
当然节日并不是对于每个人都是值得兴奋的,有些漂流者,无家可归的乞丐,这些可怜的人他们是宁愿没有这个节,这样也就不会让自己更感到了被遗弃的孤单!
郎思瀚还算是幸运的吧!至少相离是这样认为的,他不愁吃,不愁穿,虽然没有了亲人,然而得到的亲情却没有因此而减少!这一年来,他算是开心的,她看得出来!这样,或许她也并不亏欠了他许多了。。。
“姐,外面的花火好美哦!”相烨一脸兴奋的叫喊着,头还不断的向外面张望着。
“是啊!那就快点吃完你的年糕!”相离有些无奈,花火相较与她来说,已没有了希奇,她不知到看过了几十年了呢!唯一的不同是:那儿的更漂亮,还有他的陪伴。。。
相烨一听到姐姐的赦免,把年糕一口塞进嘴里,呜呜嘟嘟的说“我吃完了!”丢下碗,就跑了出去。
“哎,慢着点,别噎着!”贾母担心的说,“这孩子。。。”
“娘,甭管他了,一年就这一次,就让他撒吧!”
贾母摇了摇头,“还是你了解他啊。。。你瞧瞧我,也没进什麽当娘的责任。。。哎!”
“娘,不要这样!”相离走上前去,拉起母亲的手,“虽然没有谨衣玉石,但是柴米油盐也不差,您看看我和相烨的成长虽不是亲手带大,但您却是我们的依靠,是我们的动力!”
“哎!”贾母叹了口气,“我是如此的幸运啊,有你这样一个女儿!”
相离顽皮的笑了笑,有些撒娇的扑进贾母的怀里,“是啊!所以娘可不能抛弃我啊!”
“傻孩子,娘怎会抛弃你呢!”贾母用手揉着相离的后背。
“嘿嘿。。。”
“笑得这样开心?怎麽了?”人未现,声先到!
不用猜就知道是谁了!大年三十儿的,不好好在家过年,跑这儿干啥来了?真是破坏气氛,好不容易才享受一会儿的母爱,就被他打搅了,还真会挑时候!
相离不情愿的离开娘亲的怀抱,没好气的回了句,“你怎麽来了?”
“阿离,既然人家来了,对人家好一些,来了就是客!”贾母笑咪咪的转身给朴亮挪了个地方,“快上来,外面冷!”
“谢谢您,贾夫人!”朴亮温温有礼的作了个揖!轻轻一抬,竟真做了上来。
相离瞪了他一眼,他就当没有看见。
“别贾夫人的叫,就贾婶吧,也好亲近些!你就是朴亮吧!老听阿烨在那儿说道你!”贾母望着朴亮。
“是嘛!嘿嘿。。。”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自己的后脑勺。
还挺会装天真,相离撇了撇嘴。
“恩,是啊!几乎一晚上都说,你们有多麽多麽好!吃了年夜饭了吗?”贾母正想要下炕给他拿碗去。
朴亮赶忙阻止,“哦,不用了,我是吃过了来的!正好他们在看大戏呢!我也看不懂就跑过来玩了!”
“是嘛!”贾母正了正身,“也是,象你们啊!也就该去看看外面的烟火去!阿离,一会儿吃完就陪他一块儿出去吧!别老憋在家里!”
朴亮一听,正中心意,喜滋滋的冲相离看。
相离一脸委屈状,“娘,不要,我还想在家陪您呢!外面乱哄哄的!”
“我一个老婆子要人陪干啥子啊!你们去玩你们的啊!我还乐得一个人清净清净呢!人岁数大了,受不了唧唧喳喳!”
“谢谢贾婶儿!”朴亮激动的下了炕,还不忘拉着相离。
“娘。。。我在家陪您多好啊!”相离甩开他的手,继续向贾母求着。
“出去玩玩!就象你说的,一年也就这一次机会,顺便去找找相烨,街上人多,别让他走丢了!”
“娘。。。”相离不甘愿的被朴亮拖着出去了。
“哇,你看好漂亮啊!”朴亮一副惊喜的样子,“没想到出来看,这麽好看啊!”
他们俩找到一片人稀少的地方观看烟花,席地而坐.
“是啊!纵使再美的烟火也只是一瞬间的绽放!”相离似有感慨的说着。
朴亮转过头来,深深的望了她一眼,“怎麽了这是?不要象是几十的人了好不?我爹的那些个姨太太们看到烟花可都还‘啊’的一声尖叫呢!可不象你这样!”
“是啊!因为她们可都还在光彩之中呢吧!当然不肯承认时光的失去!”
“可我娘就不是这样!”朴亮低下了头,这是第一次他提及自己的家人,以往大家也只是知道他家就是有钱。
相离转过头,想要听他的下文。
“我娘本是我大娘的陪嫁丫鬟,本是情同手足的姐妹,说好要相伴一生的!然而却在我爹醉酒的一晚全部打碎了,就这样,我娘就成了我爹的第三个夫人,可是也是卑贱的一个,他们谁也不把我娘当回事,颐指气使,有气就往我娘身上撒气,我娘总是默默的承受着这一切,还好有了我,嘿嘿,你知道的,在这种家庭里,男孩儿的可贵!偏巧我的那些姨娘竟生的都是女孩,是上天的恩宠吧!终于让我娘有了翻身的机会,可是我娘却毅然决定去出家!现在快有五年没有见着她了吧!”朴亮的声音逐渐的有些了低沉。。。“是啊,都五年了,好快啊。。。”
“对不起。。。以前我还....”相离是知道他有故事的,可是看到这样小的他竟亲身经历了这些,心理还是有些怜悯。
朴亮讽刺的一笑,“你知道吗?在认识你之前,我都不知道原来亲情也可以这样的,看到你为你弟弟做的一切,我就有些嫉妒,恨不得想把它全部抢来,可是我知道。。。是不可能的!我不值得拥有!”说着说着,眼神竟暗淡了下来。
“看着我!”相离用手托着朴亮的下巴,把他的脸转向他,“没有值不值得,只要自己争取就可以拥有,更没有配不配,上天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相信我,你可以拥有幸福!”
朴亮眼里闪着泪光,“是吗?我真的可以?”
“可以,你一定可以!”相离冲他坚定的点了个头。
朴亮定定的望着她。。。时间似乎这一刹那静止了。。。
就在相离觉得气氛有些尴尬,想转回头时,竟感觉到一张温润的唇仿佛蜻蜓点水似的擦过她的脸,接着朴亮就仓皇而逃,跑到一半转过身来,冲她灿烂的一笑,就象今晚的烟花,“我要的幸福不只这些!可是现在我已经觉得好满足!谢谢你给予我的!”
相离远远望着他奔跑的背影,叹了口气,这个小子,是不是误会了什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