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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正文 第十二章 ...


  •   果丹皮小妞跟大智,眉飞色舞的八卦倒数第二排的假小子曹乾。明明是个女孩没错,却是男性装扮。抛去着装跟发型,那脸蛋也是中性类型的。最碍眼的是曹乾的动作姿势也明显有意模仿男性。不开口就是十足的韩国范的小帅哥一枚呀。

      “盯......” “喂你干嘛?”“别说话。安静点。” “真是.......”

      白糕回头看了两眼,眼睛视线扫过曹乾的胸部。嘴角弧度上升。随即像没事样儿的转回头继续写字。白糕带头这么赤裸方式的看,就有别人陆续的效仿看向曹乾身体同一个部位。

      啊。确实,没胸呢。果丹皮突然插嘴:“比我还平诶,她是不是根本就没发育过?”我看看果丹皮的胸部,她直起腰板挺起胸,我喃喃自语:“真神奇。”果然人还是要靠对比。

      不过我相信倒数第二排耳机整天戴,两耳不闻周遭事的曹乾,一定是有胸部的。宽松的上衣和遮掩臀型的牛仔裤能遮掩的了一般眼睛,也挡不住智慧的双眸。比如我,你看那假小子在大家看她的时候以及走路的时候腰板都没有直起来,虽然挎包一走一拐的看起来像电视剧的角色。但在我眼里曹乾始终没有真正的‘挺胸直背’走,就是害怕胸部弧度变明显。

      一个女孩可以不穿bra,用运动罩背心裹胸,乃至用带有束缚效果的束缚带裹胸。也可以故意拉低声线令声音整体偏中性。但是。呵呵。人总归是要上厕所的,就算只有咱班的人知道她是女生,但是只要她一上厕所,不止咱班,这一层楼的女生就都能看见曹乾的真身了。

      课间几乎不怎么动只趴在桌上听歌玩手机的曹乾,总归憋不住一下午的尿,想要拉一次解放了。在曹乾刻意从角落教室边缘出去的瞬间,教室内很多看好戏的人,沉默安静气氛这一时间统一,等待着曹乾去厕所。
      白糕依旧跟班长两个人,颇有默契的在一教室到了课间就全没人型的情景里,心平气和的专注的做自己的事情。班长在写班级报告,白糕在赶稿。

      曹乾没出教室门多久,白糕他们也出去了。当时白糕嫌吵,抬头看一眼教室再看看时间,说:“不早了,再上课接下来直接就开班会了。不去就得放学才上了厕所了。班长你去厕所吗?”
      班长柳卿音看看时间,做思考状犹豫要不要跟白糕去。白糕走到班长面前用三寸不烂之舌搞定了班长。于是我很郁闷的看到白糕笑嘻嘻一脸轻松装的拉着班长柳卿音,哼着歌儿两个人走出教室了。
      这下热闹了。班级开始有三三两两成团的妹子涌出教室,嘴里嚷嚷着:“我要看曹乾脱裤子! 你要不要去看!” “我要看班长的,班长经常有任务去老师那都不常在一个厕所看到她,我猜班长的内裤是灯笼裤款式.......”好不热闹。

      果丹皮拉着我也去,我推搡主意转移到大智身上:“你叫大智陪你去。我上个课间才方便过解不出来诶。”
      一溜风儿瘦成竹竿的果皮丹和眼镜妹大智就没影了。走廊上哄哄嚷嚷的叫嚣着人声和手机铃声。

      我坐在板凳上,手托着脑袋靠在桌上斜视着7楼的窗口。夕阳从三角处折射进来洒在黑板上。眯着眼睛去想象很久以后的事情,发现可能再没用如此撑得上自由,也无太多责任感的时光了。潜意识告诉我,没用时间可以浪费。
      于是我尽情的用我最喜欢的方式观察我身边的那些人。从他们的行动痕迹中找寻一点跟他们生活有关的联系,在我的脑海里面去想象他们的世界。只要我不说出来,猜对猜错都没太大关系,虽然猜错了偶尔抱有歉意。

      班长和白糕是正好踩着上课铃声点到教室的,白糕看着班长往她的座位去了才把视线收回,座回自己的座位。同桌提醒白糕:“这节课的老师要来咯。看到你没换书小心点你名回答问题哦。” 白糕加速动笔:“我这篇通讯稿快完了。真是的,女魔头就知道把这些塞给我......”

      说时迟那时快。这堂课的老师进门,班长起身:“起立! 老师下午好。”全班跟着问好。当然,场面非常不整齐,可以说是东倒西歪,板凳后退声参差不齐。
      我相信连果丹皮这种不懂颜色的人都能看出这老师现在在干什么了,这老师也不说话,就静静站着眼光所到之处几乎每一个方向位置的人都秒到。那些即是靠后又靠角落的男生家伙,见前面的人站老半天没动静,也知道情况不对慢慢吞吞的站起身来。

      班里不止班长和白糕,其他班干部和好奇的人也都四处望望教室。直到所有人都站起来没有一个漏网之鱼了。讲台的老师才举起佩戴手表的那只手臂,严肃到:“起立。你们就用了5分钟!一节课多少分钟?40分钟你们前面耽误掉五分钟快下课没人听课又耽误5分钟,中间30分钟去掉开小差和点名时间,你们算算你们还剩下多少分钟是用来听课的。 ”

      有同学不耐烦了,低头嘴里骂骂咧咧。班长很谨慎的随机应变观察自班同学里有没有行动逾越的,立马用眼神示意。班干部之间形成一种效应,同时向一个有问题的人看过去,多双具有杀伤力的眼睛就能使其收敛。

      “同学们好。接下来我们上课。”老师终于打算上课了,点一下头代表可以开始了。大家唰的坐下。起身不一定整齐快速,可坐下的口令不用话音结束,全班百分之八十就已迅速就座。其中所余下的百分之二十里面还有百分之十,是属于坐下一次不成功的。

      比如白糕同学。就在跟那百分之八十的同学一起弯腰准备坐下之时,由于板凳摆的太近坐下时板凳腿翘起,白糕一个不稳整个身子倾斜迅速找寻身体平衡点进行补救。人倒是没倒,呼了一口气。可桌上的笔随着人物带动桌体移动开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想大地亲密滚去。

      在那一瞬间,白糕的脸部表情一定很丰富。可惜我看不到她的脸,只看见她的背影‘阿托多姿’发声具有戏剧性的一喊:“不要——掉下去——啊!” 终究白糕那么富有感情的互换和撅臀伸手去捞那只笔的动作,并没有在那只笔滚落出桌面往空中抛去的瞬间正好抓住。很不幸的是,如上所说,白糕最后一击没有捉住钢笔。

      当那只笔眼睁睁落在底下响起类似回应白糕的回响:主人,我要离你而去了,撒有那拉.......以上只是我顾惜奇一厢情愿的脑补。但是我绝对没有夸张,整个班级除了我,白糕是最具有表演欲感情丰富的家伙。

      离的近的人纷纷侧目。原本这只是一个普通的事件,现在应该普通的结束。老师都拿好粉笔准备转身在黑板上写字了,看客们也坐正。白糕推开座椅,捡起那只笔:“头又歪了...我的钢笔你死的好惨呐......你才发挥你的使命一个礼拜而已,你把头莫过来好吗。”开始了小声呜咽。那就一个忧伤凄切。

      老师站在讲台上,想说什么又止住了口。班长捂嘴,想笑又忍住。我摇了摇头,白糕喜欢用钢笔写字,偏偏钢笔一摔就容易坏。若是摔在地上的那刹那是笔尖挨地,基本寿命了结。笔尖出墨处不是掉了就是歪的斜了。就算能写出字,也没原先细了。

      白糕虽爱演,但优点就是收放自如卡的准。这不,又没声了。板凳归位人坐正,迅速从位洞抽书出来与桌面上节课书本进行调换。老师看在眼里估计可怜那只英勇壮烈牺牲的钢笔的份上,没有批评。

      后座的一哥们看好事呢,等着老师发火观好戏,自个儿板凳倾斜太多又上身晃晃悠悠,底座板凳一个不高兴凳腿不稳那么一划,哥们悲剧了,躺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全班关注目光又转向后面那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弟兄,那哥们估计摔过了吃痛起身觉得反正脸丢光了,干脆豁出去了:“看什么看,笑什么笑!我摔那么一跤我容易吗我?”

      就离那扑街哥们坐不远处的曹乾,低头抱肩,刘海遮住了额头,肩膀在微微颤动。隐隐发出极力忍笑的闷声。

      哥们唰的怔住了。脸红了。头埋到书本里缩身子老老实实坐上去。
      老师在讲台上咳嗽,“王强。你拿的什么书?现在什么课?”

      一时间教室里笑声炸开了。我就坐在白糕的后两排,传说中的默默无闻座位区。聚精会神的倾听到白糕的阴笑:“呵呵,我的钢笔,又人比你更惨,我就平衡了。”

      待到这一节课真正开始,也真正结束之时。离开班会的前十分钟休息时间,我站到果丹皮跟大智的座位外走道上,弯腰凑过去问她们:“你们有没有看到曹乾上厕所的样子——”

      大智拉拢我的脖子靠到她跟果丹皮的脸之间,咬牙切齿的说:“你提这个我就来气,她居然跟隔壁二号班的那个黑瘦的假小子一起上厕所,把厕所里的人撵出来,把我们等着上厕所的人隔开,插门不让进! 憋死我了!我可是真想上厕所的。”

      果丹皮接后续:“所以我们又下了两层楼才找到厕所空位上厕所。不过,假小子没看到。至少看到那个神秘兮兮的白糕跟班长的内裤了,嘎嘎嘎嘎,好可爱,班长居然穿草莓的外表看不出。白糕居然穿纯白内裤,还是带蕾丝的......”

      在班会即将开始,班长提醒各位就座准备时。隔壁班的黑瘦假小子站在门口喊曹乾,于是韩范味的白嫩假小子曹乾斜背着包挂着耳机走出教室。班长喊住曹乾,曹乾无所谓的回复:“我不为难你,你也别为难我。你可以直接转告班主任。我明天来不来不一定。” 于是一甩头,跟着门口那黑瘦假小子一块松松垮垮的走远了。

      白糕举着手说:“班长别理她们,我们继续!” 柳卿音站在讲台,别样的望了白糕一眼。缓缓笑出笑容。“好。我们正式开始班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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