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凝烟(番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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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落三月，雾霾漫天，江舟缓行，前方一片白，只听见潺潺水声。
船帘掀起，一位白衣的公子哥走出，清秀的面孔令人不解的是那清秀的面孔为何会皱着眉头。
“公子儿，快回船舱带着吧，您这病，最不适合这天了”船夫道。
公子哥微微的笑了笑道“谢谢这位了，我没事的，出去透透气没什么大碍的。”
船夫还在划着船，白雾只是愈来愈多，站在船头的公子哥也渐渐的咳嗽起来….
咳咳咳的声音在这水声的衬托下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船夫又到：公子哥回去吧，你看着….
没等这船夫说完，船头的公子哥就咳出一口血，滴在这雪白的衣服上。
血花在这白衣上迅速的散开，船夫放下摇桨迅速抱住了即将倒下的人儿。
“怎么还是不听话，一定要咳出点血才消停么….表哥”
怀里的人儿睁大了眼睛
“成….成儿”白衣公子哥略带哭腔的说道..
船夫摘下帽子，摘掉胡须，抚了抚公子哥的脸微笑道：是…表哥…我是成儿我回来了….
白衣的公子哥双手环住了他的脖颈，就哭了起来。
“表哥……..”
船夫抱着白衣公子，回到了船舱。
“成儿….真的是你”白衣人不相信的说道。
“是…表哥真的是我……”
罗成褪去他的衣物，为他换上穿上备用的灰袍，不禁一笑，不管什么衣服穿在他的身上就是好看。
秦琼就像噩梦处醒一样，雾霾散去眼前就是当初那个当年的那个罗成。他怕，他怕眼前的一切是梦，因为….他明明见到成儿….死在乱箭下…尸骨未存。
夜临，外面的大雾还未散去，罗成点燃一盏油灯，窄小的船舱在这红橙色的微光照耀下，显得格外的亮，两个人四目相对。
秦琼一直盯着眼前的人儿，罗成则是紧握他的手。
秦琼害怕再次失去他的成儿。
“成儿….你….”
罗成捂住了秦琼的嘴
“表哥如今我已回来，就不要再提当年了…..”
秦琼支吾的点着头。
看着眼前呆呆的表哥，罗成向前一倾便稳住了那人的唇，和当年一样，眼前的秦琼脸逐渐红了起来，眼睛也紧紧的闭上。
轻轻的在他的眉前一抚“表哥，以后不要皱眉了，不好看……”
恩。
秦琼害怕夜晚，害怕睡觉，闭眼就是罗成在乱箭下的影子，闭眼就是罗成在他耳边喃喃细语。
环抱住秦琼瘦弱的身子，几年不见他愈来愈瘦，疾病把秦琼折磨的不像样子，多少次在病发的时候秦琼想就这样死去，可是罗成让他好好的活着，他不想违诺当初罗成对他的承诺。
满满全是他的气息，这一刻罗成不知想了多长时间，他不知道秦琼在哪里，他只是一味的去找。终于让他找到了，熟悉的面孔只是苍白了许多，以前黑浓的青丝也白了不少，但是还是他的表哥疼爱他的表哥，他最爱的表哥。
河水继续潺潺，船舱两人紧紧拥抱着。
初晨，罗成是被秦琼的咳嗽声惊醒。
在望向船外，雾霾还是没有散去……
“成儿，对不起表哥吵到你了。”
罗成连忙摇头。
秦琼知道自己这病，已经膏肓，服药和不服药已经没有区别，只是看自己能熬过多时。
“表哥，你的药？”
“药啊….咳…郎中说我这病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不需要用药了…”
“可是你这….”
“是这天气问题了……”
外面依旧是流水潺潺，船舱里的秦琼觉得自己从未这么幸福过，以前和他之间总是躲躲闪闪，不懂珍惜。
现在眷恋着罗成的怀抱，不想出去。
落雨声，逐渐泛起，掀开船帘，看着满天的丝雨，落在江上泛起层层涟漪。
罗成摸着怀里人儿的头发细细的吻着，手也在四处乱摸着，秦琼的呼吸急促了起来….
吻，逐渐蔓延到了秦琼的锁骨上，再往下。
燥热的身子让秦琼不适应的咳嗽了起来，罗成这才惊醒，慌乱的走出了船舱。
罗成知道自己表哥现在的身子骨，不适合这欢爱之情。
船外船舱。
秦琼没有怪罗成他知道自己的身体。
“进来吧，成儿外面的天气不好……”
片刻，罗成回到了船舱。
“成儿…….”
秦琼环住罗成的脖颈，青涩的吻了起来。
等罗成惊讶过后，秦琼已经离开了。
“成儿…对不起…..”
罗成抱住自责的人儿道：没有….只要表哥在身边就好。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江南的天气恐怕就是这样了吧，可这持续了多天的雾霾像凝住的轻烟一样不愿散去，罗成本想等这艳阳初晴，和表哥去岸边散步游玩。
秦琼又咳嗽了起来，愈加愈厉害，就像要把肺部咳出来一样，先是一口血，接下来是止不住的呕出……
秦琼和罗成的衣服逐渐被血花染红。
罗成慌了，这怎么办，这江上离附近的镇子还有好远…
“成儿不用…担心…给表哥唱首曲子吧，就是…..那夜我醉酒时你…唱的。“
一曲轻描淡写勾勒尽是从前的回忆。
每一篇，就央视走马灯一样的浮现。
船舱内轻声细曲，那么动听。
秦琼躺在罗成的怀里，罗成则是一遍一遍唱着曲子。
泪已经止不住，曲子也变了掉。
秦琼就这么微笑着在罗成怀里失去了呼吸。
把秦琼安放在船舱里，罗成拨开船帘，一夜，外面的雾霾已经散去，轻烟已经不再凝固。艳阳高照。
罗成打开船帘对躺着的人儿说：表哥，我带你去江南
END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凝烟(番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