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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生病 ...

  •   中午,图书馆里都是高三的学生在这里苦干,一来图个安静,再来就是这里查起资料很方便。
      “金倩——”这是从进图书馆后,古恒第三次唤醒昏昏欲睡的金倩,他把声音放得很低,以免吵到其他同学。
      金倩吃力地晃了晃脑袋,总觉得今天特别累,身体软软的没有力气,轻声说:“我好累,能不能睡会儿?”
      “不行,第二次月考快要进行了,你还没复习多少呢!”虽然明白她很努力,上次月考的成绩也不差,可总想她能够更好,再说大白天睡觉,他真的觉得很浪费时间。
      金倩看着古恒担忧的眼神,极像一个望子成龙的父亲,又想想他为帮她复习占用了很多他自己的休息时间,心里很过意不去,就算再不舒服,还是坚持吧,“嗯,知道啦,我会加油的。”说完又做了个鬼脸。
      古恒弯了弯嘴角,继续看手里的单词手册。
      过了一会儿,金倩觉得脖子和背脊都算得要命,头也觉得很重,呼出来的气都变得热热的,但身体却阵阵发冷,她好想和他说实话,她真的病了,可又怕他担心,所以还是借口找资料,希望能起来走走,古恒也没怀疑,就让她去了。
      层层的书架间,飘着一股浓浓的油印味,平时皱皱眉也就过去了,但今天这股味道却让头变得越发的晕眩,走到里面的书架,金倩看看古恒似乎看不到这个地方,心里颓然送了口气,一手搭在架子上,一手捂着胸口,大揣粗气,每一口都是热热的,脸上也烫了起来,应该是发烧了,但该怎么办?不能让他担心啊。
      “金倩,你怎么了?!”
      “啊?!”被这声一吓,整个人像失去平衡的瓶子,一阵晕眩,向后倒去,但似乎没有摔跤,而是跌入了一个暖暖的怀抱,她再没有力气睁开眼睛,只觉得这个人的味道好熟悉,但似乎又不是古恒的,就这样静静地睡了过去。
      古恒把单词手册的最后一个单词看完,合上书本,才发现金倩还没有回来,心下想她不时有去那里偷懒了,平时的她不会这样,总觉得不太对劲,刚想去找她,书架那里就发生了一阵骚动。
      林水乔横抱着金倩,就这样走了出来,头上青筋暴出,双眼里有着担忧、着急,还夹带着怒气,似乎现在谁挡他的路就会遭殃,怀里的女孩紧闭双眼,沉沉地睡着,脸颊潮红。
      “把她放下!”声音带着愤怒,林水乔抬头,发现古恒直挺挺地挡在他身前,抱着金倩的手臂加了些力道,旁边的同学可以感觉到他们两个严重都冒着火光。
      “把他的东西理好,去医务室!”林水乔没有放下金倩,只留下如命令般的一句话。
      古恒呆住,他看到了那个人眼里的愤怒,也看到了一种让他觉得不可思议的东西——心痛。

      医务室内,林水乔看着躺在床上打点滴的金倩,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抽痛,手下意识地握紧,坐在床边,紧紧盯着那双紧闭的双眼,曾经那里有多少泪水为他而流,不禁叹了口气,当他看到她晕倒的那一刻,突然觉得就要失去某样特别的东西一样害怕,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变得那么的重要。
      一阵刺痛悉来,原来是指甲嵌进了掌心,他也变得清醒些,赶忙从一种可怕的思绪中将自己拉回,是的,他不能那样想,他爱的是林霜,永远不会变,也不能变,他不希望因为自己的原因再使旁人受到痛苦,毕竟他们现在都很幸福,那么唯一能做的就是控制自己。
      不自觉地伸手将金倩的头发整理一下,他一直记得那张天真无邪的笑脸,她的纯真是特别的,没有掩饰,想笑就笑,想哭就哭。想着想着,眼底慢慢地流露出淡淡的笑意。
      门外一阵脚步声,林水乔赶紧收回手,转过身,看到古恒提着一个书包站在门口,眼里又恢复了那种愤怒,疾步走去,拉着他的手就往外走,“出去说!”
      古恒被顺势拉到了外面,心里急得很,“她怎么样了?怎么会晕倒?”
      “哼!你不知道她早上就不舒服了吗?她发烧了你知不知道?!”语气变得生硬,松开的拳头又再次握紧。
      “原来她真的病了,她说她很累想睡觉,我还以为她想偷懒,我怎么那么糊涂?”古恒自责地自言自语,心被紧紧地揪住。
      突然,林水乔一把抓住古恒的衣领,将他抵在墙上,嘴里一阵怒吼:“浑蛋!她是那种偷懒的女生吗?!她不会轻易说想休息,但今天她说了,说明她很难受!你还带她去图书馆让她复习,那里那么冷,衣服又穿那么少,叫她怎么受得了?!”
      “对不起。”古恒眼神暗淡下去,他很自责,自责他的不关心害她晕倒,他又很失落,觉得自己还不如眼前这个人了解她的多。
      “说对不起有用吗?她身体很虚,生病很难恢复,上次一个小感冒就搞了一个月左右!成绩真得那么重要吗?数学这种东西是一两天能学好的吗?”气急败坏地说了那么多,停下来换了口气,手上的力道却没有减少。
      “我知道了,以后我会小心。”古恒轻声说道,又抬起头,脸上有着疑问,“你怎么知道我在帮她补数学?”
      “我当然知道!她有什么我是不知道的!”林水乔突然觉得自己失控了,说了些不该说的话,手松开对方的衣领,自然垂在身边,但看上去还是在用力,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她物理和数学一直很差,现在不读物理了,自然剩下数学,其它应该都不成问题。”
      古恒愣了一下,原来他还是关心着她的,那么的了解,如果不是有林霜,自己绝对会想揍他,可又有什么理由揍他呢?这次真的是自己的错呀!

      “那个,里面的女生醒了。”医务室的老师看着门外的两个男生,一个文质彬彬,但眼中却有着不甘示弱,仿佛下一秒就会爆发,另一个像一头雄狮,似乎是因为自己的东西受到侵犯而变得凶残,全身透出愤怒的气息。
      两个男生同时回头,一起迈开脚步,又挤在了门框那里,林水乔看看古恒,又退了一步,等他进去后自己又跟了进去。
      病床上,金倩的脸上退去了潮红,但却显得更加的苍白,微弱地睁着眼睛,她看到了古恒,也看到了他身后的林水乔,她的感觉没有错,真的是他救了自己。
      “你好些了吗?”古恒走上前去,眼里满是关切和担忧,手试探性地碰了碰她的额头,烧已经褪了,可是看到她脸色苍白,嘴唇干裂,一定很难受,内疚感爬满了他的心。
      “嗯,好多了。”嘴角微微咧出一个笑容。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病了,我太疏忽了,对不起对不起……”古恒自责地一连说了无数个对不起。
      金倩握住他的手,“没事的,是我自己不小心,昨晚上又踢被子了,现在都好了呀。”
      古恒反握住她,她的手心湿湿的、凉凉的,他坐在床边沿,另一只手抚着她的发丝,“那以后要乖,不许踢被子了,这次我真的有错,老叫你复习,也没考虑到你的身体。”
      “嘻嘻。”金倩调皮地一笑。
      古恒捏了捏她的小鼻子,“笑什么?”
      “原来天才也有犯错的时候。”她依旧努力的笑着,尽管很累。
      “哧——”古恒笑了出来,“我又没说我是天才,所以,以后有什么事情一定要说,因为我不是什么都知道的。”
      “嗯。”点了点头,又轻轻将头转向靠着墙的林水乔,“谢谢你,救了我。”
      “啊?哦,没事,反正又不重。”林水乔看向虚弱的她,“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金倩摇了摇头,“没事了,就是很累。”
      “那就休息会儿吧,我帮你们去请假,古恒你好好照顾她。”说完转身便要走,一转身便看到了门口似乎因为跑得太快正喘着大气的林霜,他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此时此刻,见到她,为什么会觉得那么的愧疚。
      林霜看了他一眼,她是听到传言赶来的,这年头,留言最快,外面几乎因为中午的事情,穿得热闹得很,各种版本都有,什么旧情难断啦、两男争一女啦,最夸张的还是那一条:“某女生因为三角感情纠葛,终日伤神,以至憔悴晕倒。”
      林水乔也看了她,眼中恢复往日的温柔,走上前去抚拍她的背,帮她顺气,“跑那么快干吗?金倩已经没事了,放心吧,不过还要休息,我去帮他们请假。”
      林霜抬眼看到病床上微弱的金倩,还有她和古恒拉在一起的双手,再看看身边的人对自己的关心,心中徒然送了口气,当她听到外面的传言,心里真的是五味杂陈,仿佛感觉到那句遗书上的话应验了,真的好怕,不过现在觉得自己是多虑了。
      “那我和你一块儿去吧。”林霜微笑地对身边的人说,又转向金倩,“要好好休息哦。”
      金倩吃力地点点头,古恒拍拍她的手背,然后起身送他们出去,金倩笑笑,他始终那么有礼貌,然后闭上眼,静静地沉睡。

      “古恒。”就在快道别的时候,林水乔突然回过身对古恒说,“金倩她爸爸妈妈在国外,她一个人住,所以你要多关心他。”
      “什么?她从来没和我说过啊!”古恒愣住。
      “她就是这样,你不问她就不说,不希望别人替她担心。”林水乔认真地说。
      “我知道了,以后我会多问的,谢谢你。”古恒上去拍了拍他的肩。
      他也回拍了一下,“客气了。”转过身,突然好像又想起了什么又叫住古恒,“那个,那小丫头不太肯吃药,你得多花点心思,一定要有糖。”
      古恒又呆住了,心里有点苦涩,为什么他什么都知道,而自己却变得那么的“无知”,但还是很虚心地点了点头。
      “等一下。”这次是古恒叫住已走出几步林水乔,脸上有点尴尬,“她喜欢什么味道的?”
      林水乔无奈的笑了笑,真不知道他怎么做男朋友的,“巧克力。”说完,摆了摆手,走开了。
      林霜听了后总觉得心里堵得慌,但又不能表现出来,他了解她是很正常的,毕竟在一起两年了,可是自己还是很害怕。
      古恒回到医务室,看着已经熟睡的金倩,心里的担心减了不少,然后看到床柜上的药,无奈好笑的摇了摇头,拎起包去买巧克力糖了,她喜欢巧克力味的,既然知道了,那就一定要记住一辈子。

      下午的阳光射入房间,铺洒在金倩的脸上,睫毛懒洋洋的垂落在眼皮下,宛如一张婴儿般的小脸,安静地睡着。
      “呼——呼——”阵阵打呼声传来,金倩慢慢地睁开眼睛。
      像在做梦一样,她看到一个长得酷似林水乔的男生,趴在床边睡着了,咦?不对啊!那分明就是他嘛,英挺的轮廓,整个人透着一股霸气。
      可是现在她心里有一点小怒,这个人老躲着她,还说会照顾她,一开始以为是怕她不开心,但事情已经都过去了,她也把他当好朋友了,他还是不理人,气死人了。
      一只小手,在林水乔肉不多的脸上,狠狠地一拧。
      “啊!”林水乔吃痛地醒过来,看着笑得很开心的金倩,经过一下午的休息,她好像没有那么虚弱了,脸色也好多了,放心了不少,揉揉被拧得生疼的脸庞,瞪她,“死丫头!你谋杀啊?!”
      “哈哈……”见他这样,她笑得更欢了,“没有啊,只是想试试看我有没有在做梦呀。”
      “那你干嘛不捏你自己的?”
      “因为我怕会痛啊!我很聪明吧。”金倩眼睛眨呀眨的,很得意。
      “那我就不会痛吗?小坏蛋,现在知道不是在做梦了吧。”继续揉着脸,这丫头怎么那么狠,痛死了。
      “知道了,我醒着,而且你真的是林水乔。”她很认真地说。
      看到她的认真,心里有种怪怪的感觉,“你以为我是谁?那么帅的人除了我,还有第二个吗?”
      “臭美!”金倩别过头去不理他。
      “切!”想了想又说,“对了,古恒那小子长得也不错,可我们不是一个类型,呵呵。”
      “和你一样就糟糕了,咦?他人呢?怎么会是你在这里?”这才发觉自己的男朋友不见了。
      “刚发现呀?呵呵,老师找他谈话,本来他想找林霜来的,可她在上课,所以就变成我咯。”林水乔不再揉脸,起身倒了杯热水。
      “哦。那为什么你不用上课呢?”好奇爬满了她小巧的脸蛋。
      林水乔又瞪她一眼,一手捏着她有点婴儿肥的脸,但下手很轻,“这个没良心的丫头,我可是放弃体育课来的。”
      “哦,谢谢你啦。”她向后躲了躲,他弄得她好痒,“那老师找他做什么呢?”
      “你问题还真多,大概是为了中午你晕倒的事情,我已经报过道了。”他漫不经心的说着,发现她有点紧张,又开始安慰,“放心吧,我们几个的事情老师都看在眼里,都高三了,不会说的,再加上我们年级组长是朱穆青,他的思想很开放的,古恒只不过去写请假条。”
      “呼——”放心了不少,接着又问,“那朱老师是个好老师吧。”她一直记得以前那个周主任像个母夜叉。
      林水乔皱眉,“你的问题太多了!别以为这样就可以躲过吃药,快点,水不烫了,吃了这个防止感冒,快点。”
      金倩很不情愿的结果杯子,他总是那么坏,那么凶,她一口一口的喝着水。
      “干嘛?想把水喝完,不吃药对吧?不许喝了,吃药!”把要递到他面前,又用眼睛直直地盯着她。
      “人家嘴巴干,想喝水。”她请求到。
      “不行,先吃药,想喝水,等一下再给你倒。”她的心思他会不明白,她当他傻瓜了。
      无奈啊!只得听话地将药吃了!嘴里都是苦味,忍不住把舌头伸出来!
      “张嘴!”
      好像听到有人叫她张嘴,也顾不得了,反正现在张嘴比闭嘴容易,她张大嘴巴,咦?有一个甜甜的东西进了嘴巴,好甜,好好吃,是巧克力耶,她又笑了,脸颊上有两个小酒窝。
      林水乔也笑了,她脸上的笑容把空气都弄得好甜。
      可是,她突然又不笑了,看着他,认真道,“谢谢你,林水乔。”
      “啊?”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她叫自己的全名突然觉得很别扭,“不用,糖不是我买的。”
      “嗯?是古恒?我没有和他说过啊。”
      “当然是我说的,否则你怎么肯吃药呢?”他又露出得意。
      “那还是要谢谢你,不光是糖,还有……”犹豫了一下,笑道,“还有你肯来陪我,我一直以为你不会在理我了,因为就算我已经完全放开、就算我有了心爱的人、就算我们完全可以像好朋友一样,你还是老躲着我。”
      看着她沮丧的样子,心里有一种怜惜,有想抱她的冲动,但还是很克制,因为他知道他不能,拿过水杯,往里面加了点热水,又放到她手里,轻叹,“我哪会不理你呢?以前一段时间也只是躲着你,没有不理你,你接受古恒后,我自然知道你已经放开。”
      “那我为什么都看不到你,总觉得你在躲我。”她的脸上有一丝不满。
      “因为我没时间来看你,一直在陪她。”说来也奇怪,自从交往,林霜很会占用他的私人时间,像是看着他一样,但又觉得她应该不会这样,总之挺奇怪的。
      “哦,那也是,应该的嘛。”金倩一笑。
      林水乔看着她的笑,那么淳朴,那么美丽,可是那种美丽突然让他心痛,明知道她放开他,和古恒在一起会很幸福,这也是他当初想要的结果,可为什么现在却依旧不开心。算了,不要在想了,他也不允许自己想下去,他不能再伤害她。
      “对了,以后别直呼我名字,听上去别扭得很,以前怎么叫,现在怎么叫,知道了吗?”他用一种坏坏的但又很温柔的眼神看着她。
      “嗯,知道了。”金倩还是在笑。
      “你怎么今天老笑?”林水乔看她从刚刚一直在笑。
      “你的脸上有巧克力。”她笑得越发厉害。
      林水乔伸手摸摸,手指上很干净,没有东西,他怒吼,“你敢耍我!”
      “没有啦。”她伸出手,将他脸上的巧克力抹掉,再给他看,他变得有点尴尬,她对他微笑。

      医务室门被打开,古恒手上拿了一件衣服,走进来,对林水乔点了点头,然后到床边,用手探了探金倩的额头,烧已经全退了,脸色也好了许多,放心了不少。
      “感觉怎么样?”关切的问。
      “好多了,现在觉得我很健康。”金倩努力收住笑意,认真地回答。
      古恒握住她的手,手心有汗,“那有没有乖乖吃药?”
      “当然有咯。”她用力点头。
      古恒微笑,摸摸她的头,帮她理顺睡乱的头发。
      “既然你来了,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林水乔拍了拍古恒的肩。
      “嗯,好,这次多谢了,算我欠你的人情。”古恒起身欲送。
      林水乔按下他,“不用送了,什么人情不人情,大家都是朋友,帮忙应该的,那我走了,再见。”
      “再见。”金倩摆了摆手,古恒也点头示意。
      林水乔把门关上后,古恒轻轻将她揽入怀里,“你真坏!”
      “为什么?人家都病了耶!”金倩在他怀里撒娇。
      “就是坏,什么都不和我说,我到现在才知道你吃药得吃巧克力,也刚知道你一个人住,没有人照顾你。”把她抱得更紧些。
      “好了啦,我也是不想让你担心啊。”
      “那以后就让我来担心你好不好?等你病好了,告诉我你的所有事情,好不好。”他晃了晃她。
      “嗯,好的。”不知道为什么,在他的这里总会觉得很安心,轻声,“那你也要告诉我你的事情哦,我也想为你担心。”
      古恒开心地点了点头,微笑道,“好。我请了假,我们可以回去了,你愿意去我家吗?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金倩摇摇头,笑道,“有人照顾我,不用担心。”
      然后古恒就见她拿手机播了个号码,“兰姨,我病了,你能来陪我吗?”
      ——“谢谢兰姨,再见。”
      “你不是一个人住吗?”古恒疑惑。
      “是的,但有人照顾我,我只是一个人住而已。”金倩微笑,笑容如花一般,轻轻将嘴巴靠近他的耳朵,“这是秘密,只有你知道哦。”
      古恒“呵呵”一笑,虽然还很糊涂,但他开心,他有了属于她的秘密。
      阳光斜照着病床上相拥的两个人,虽然是病房,但还是感觉得到温暖——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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