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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   “你似乎应该欠我个解释。”一副带着医生职业面孔的家伙,站在我的面前,那张貌似绝对不可能出现的面孔让我惊讶的一颤——司空飞?谁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周医生。我顿时觉得难道是我眼花?
      “小飞,你……你怎么……”
      “你不用怀疑自己的眼睛,我确实是你的小飞。”司空飞脸上带着极其标准的微笑,当他看到好友周数庭让他帮忙治疗的病患,以及周数庭告诉他这个病患极其“悲惨”被男友抛弃的不幸身世……他再也不能淡定了,谁能告诉他一向冷酷淡定,冰山一座的好友,竟然何时成了八点档狗血剧悲情男主?

      他平静淡然地微笑依然,然而熟悉小飞的我,明白这样平静的面孔下掩藏着怎么样的情绪。不禁吞咽下一口唾液,希望他能被我说服……否则,我脑海里出现了Simon,小羽,其叔叔……最少二十张不同的面孔。
      冷静,冷静,莫雨!我按下了心里各种情绪,镇静的假装平和的将他当做一般的医生,看着他一脸“我需要你告诉我怎么回事?”的表情,还是忍不住出声解释:
      “你知道,我身体一直有些小毛病。”我抚了抚小腹,刚才很痛,所以就即刻驾车来到了最近的医院。结果刚进门口躺在病床上,就昏迷……“刚刚只是碰到一个熟人,然后不小心的吵了场架,然后肚子有点痛……”我一脸正经的平淡叙述,“……没想到那么痛,就晕了。”可醒来,竟然会碰到本应该在非洲爱心无界限医疗协会服役的“熟人”,哎……
      看着挂着微笑,但听我一番叙述后略微抽筋然后开始阴冷的脸,我很狗血的扭转话题,装作虚弱不堪,满眼担心和忧伤满满的45度侧脸看向目标,手搭在小腹,来回清揉,低哑问道:“小飞,孩子……”
      照例,身体不适醒来,这应该是我必须询问的重要问题不是么?
      果然,那张脸,依然颤抖和阴冷的脸,狠狠的盯着我,终于脱口而出:
      “没事!有我司空飞在,你是不是太小看我的医术?现在有事的是你,莫雨!”爆发中的医生大声责问道,
      “你竟然怀孕了,莫雨,Simon,小羽他们还竟然不知道么!?”被人誉为天才医生的司空飞竟然会在美国以外的国度,竟然会在这所医院,而这所医院我第一次来。没想到竟然就光荣中奖。
      我不禁摇摇头,“庆祝”自己的好运气,撞到枪口上还是那个变态医生司空飞的枪口。
      “早就知道你……!莫雨,你……!你知不知道你目前的状况竟然怀孕?!”怪不得前段小羽还给他电联,说让他有空来帮他看看你,说你的身体不太好,而你这个不听话的病人总说自己是肠胃老毛病。本来被师兄拉过来充当几天专家,然后给你们那帮人个突然出现的“惊喜”,没想到,我自己先被“惊喜”了。

      刚刚还笑菜头周数庭竟然应付不来的急诊非要拉着他指导的得意一下子在看到昏迷苍白却熟悉的脸时得惊得烟消云散。那个急诊的病患竟然是自己熟悉的好友莫雨!
      天,什么世界。当看到那个一向以冷静自信,潇洒不羁出现的莫雨,竟然面色灰白,痛苦不已的表情昏在急诊室里救治的时候,他已经无法自控了。
      莫雨,那个脆弱不堪看起来像破布娃娃的人躺在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个骄傲的无以伦比的莫雨,竟然,竟然怀孕?
      他怀孕了?十一周的身孕?谁能告诉他,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在震惊过后,他便立刻投入急救,经过一系列紧急抢救,莫雨终于脱离危险,可仍然处于震惊和心痛情绪中的自己却无法平静,司空飞一直守在病床前,等待答案。

      “小雨,怎么回事?”司空飞眼光直视我的双眸。
      “你真的想知道?”我无奈的问道。
      他点点头。
      不得已,我将我与李牧天的一切,告诉了他,而司空飞是第一个知道我这段可悲恋情的第一个好友。
      “如果我今天没有看到你,你是否就把它当没发生过,悄悄的埋葬,然后找个地方偷偷地生孩子,然后说那个孩子是你喜欢的孩子不告诉我们一切,对么?”
      他猜得没错,我就是他这样认为的莫雨,我点点头。
      “莫雨,你能不能……”莫雨总是这样,什么事情总喜欢一个人面对,再痛苦再悲伤……他能不能不要这么强大?从孤儿院开始他们司空兄弟就发现莫雨的人格特点,他从来不让任何人看到他自己的事情,面对别人,他们总是谈事情,从来不谈他个人的私事,即便是出了车祸,他也在第一时间想着的是他在华尔街的各个项目投资的调整,即便他伤的再严重……

      他还记得他们第一次在孤儿院门口看见他的时候,那是莫雨九岁,寒冬的天,那个端坐在孤儿院门口的孩子那冰冷的双眸。当他们好心邀请他进来,那个孩子竟然沉默的坐在那里,三天,直到快要冻僵,一动也不动。

      随后,高烧,昏迷,其叔叔硬把这个绝强的小孩带进了“天使之家”。他们都听见病重的莫雨哭泣的叫喊“妈妈,不要丢下我……小雨听话……妈妈……”

      三天,一个成人在三天里不吃不喝,在雪地里估计也快要死了,何况是一个九岁的孩子,而那个孩子竟然不知在坚持什么的在那里动也不动等了三天……

      他的肠胃就从那天起就落下了病根,高烧烧得他肺炎,心肌发炎,差点死掉,然而昏迷中的他醒来的第一句话是:“我妈妈说三天后来接我……她,来了么?”看着他那充满期许的眸光,小羽和自己都无话可说,最后还是Simon和他爸爸其叔叔进来帮他解了围……当他退出房间回头一瞥,他看到那个倔强的身躯从床上跌下来,看到那直勾勾看着他们离开的门……和他们将门关住时的绝望和黯淡。他的心那时,很疼。

      莫雨,一直让他心痛。他和小羽都希望他们能让这个倔强而可怜的孩子高兴,从那时起,他们一直成为骚扰莫雨的兄弟拍档。如果能帮他,他们不会吝啬……

      再次对上这个熟悉的面孔,突然想起他九岁时坐在孤儿院门口的表情……司空飞突然觉得自的心,很痛。

      “莫雨,这个孩子,你决定并坚持留下么?你要知道你的身体情况,并不太好。”
      “我决定要留下,不管任何情况下,我都要要他。他是我这世界上唯一可以拥有的人了,小飞,希望你能理解。”
      “我理解。可……”司空飞无奈的叹气,对于这个倔强的朋友,他一向是听之任之的。“小雨,你情况不太好,而之前你太忙太累,太过逞强,据周医生所说你目前已经动过两次以上胎气了,你有没有喘不过气,胸口闷痛,头晕的症状?”
      我点点头,看到小飞的脸上冷气似乎重了几分。
      “你的肠胃一直不好,特别是胃,总是在痛对么?妊娠反应很严重,加重了你胃里原来的旧患。如果任其下去……莫雨,你怀孕很多药物无法使用……你这次很冒险……”
      “小飞,你是专业的医生,我知道你的水平,你说的我都不否认,现在我只想知道一点,你,能不能帮我保住孩子?”
      “小雨,你知道,我对于你的要求一直都没法拒绝。”
      “小飞,谢谢你。”我看着他满脸的不满却又认命的表情,不禁心头一暖。“小飞,你能帮我保住孩子就好,其他我都不在乎。还有,请你不要告诉Simon和羽他们,求你。”
      “我知道了,我答应你,可你要答应我,所有的事情治疗绝对做到谨遵医嘱,我才帮你。”
      “绝对的谨遵医嘱,没问题。”我能做的,为了孩子。
      “好的,你先休息。等下我来安排治疗事宜。”司空飞嘴角挂着一丝诡异的笑容走出病房。小雨,你竟然如此不爱惜自己,哎……我会让你好好体味下作为医生对病人,倔强而又自大的病人,是如何惩罚的……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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