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2 ...
-
哈迪斯高大的身躯难以掩饰地震动了一下，“沙加你什么意思？你知道守护处女座的是谁么？”
“农神得墨忒耳的女儿，春之女神贝瑟芬妮。”沙加淡淡地说着，一动也不动。
哈迪斯死死地盯着沙加，虽然沙加习惯性地闭着眼睛，但仍然觉得他们的对视进行得十分激烈。
终于，哈迪斯的目光缓和了下来，向凯瑟琳移去，接着又移回沙加如玉的面庞上，定定道：“如果……你说的不是真的……我必要世界永陷黑暗。”
他意味深长地最后看了一眼沙加，然后拂袖而去。
死神和睡神交换了几个莫名其妙的眼神，也跟着哈迪斯出去了，空阔的大殿中只剩下沙加和凯瑟琳。有风从敞开的大门中穿过，沙加的衣袂和长发被微微扬起。我突然发现他的脸色是如此苍白，仿佛弱不禁风似的便要随风而去。
“你受伤很重，为什么还要救我？”凯瑟琳一反常态地低声说。她依然半坐在地上，只是比之前显得更加柔弱无力。
“你这样激怒冥王难道不是肯定了我会救你？”沙加淡淡地问，像是陈诉。
凯瑟琳一笑，如水仙初绽般纯净美丽，“那不过是我一相情愿的直觉而已，就算你不救我，我也不过一死，没什么的。倒是你真的救了我，有什么理由么？”
“……”沙加默然。
“沙加，凯瑟琳。”我从暗处跑出，跑到凯瑟琳身边蹲下，“你哪里受伤了？”
凯瑟琳一笑，“我没事，就是腿伤了没法站起来。倒是沙加，他的灵魂伤得不轻，得赶快想办法修复才……行……”凯瑟琳笑说着自己没事，却在说完之后晕了过去。
“凯瑟琳！”我抱住她的身体，却怎么也叫不醒她。
“她失血过多晕过去了，血已经止了，不会有事的。”沙加蹲下来，伸出双臂，“我们让她休息吧。”
我把凯瑟琳交到沙加臂弯里，任她抱着凯瑟琳进了刚才我躺过的那个房间。
安置好她后，我和沙加在门外闲步。
“沙加，传说中贝瑟芬妮不是冥后么？难道凯瑟琳就是贝瑟芬妮？还是她和贝瑟芬妮有什么关系？为什么我感觉你们知道好多事情，而我什么都不知道……”
沙加有些古怪地看了我一眼，“……她不是贝瑟芬妮，也和贝瑟芬妮没有关系，可是……她身体里的确有贝瑟芬妮的一部分灵魂。我只感觉到了这一点，其他事情我也不知道。”
“一部分灵魂？”我诧异，“灵魂还能分成几部分的？”
沙加摇了摇头，似乎在思考，“通常灵魂被分开就不再起作用，和湮灭无异。而灵魂碎片如果进入别人的身体，通常是会和身体原有的灵魂融合在一起，可是凯瑟琳的却没有。她身体里自己的灵魂和贝瑟芬妮的部分灵魂都还是独立的。如果没有一些秘术的支持，这几乎是不可能的……好象……”
“好象？”
“好象有人在保护那一部分灵魂……”沙加想了想，继续道，“传说冥王哈迪斯其实是个很深情的人。虽然冥后贝瑟芬妮是他抢到冥界的，但他对她却用情致深，温柔致极。可是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就再没有了冥后的消息。再之后……哈迪斯和雅典娜之间的圣战就开始了。”
“所以哈迪斯会放过处女座，会放过有一部分贝瑟芬妮灵魂的凯瑟琳，全部都是因为贝瑟芬妮？”
沙加轻轻地点了点头。
我突然明白了为什么神仙小白那天在那么危急紧张的时刻非要给我换装，明白了哈迪斯为什么会分神以致差点被天马座重创——原来一直被人和阴暗、死亡联系在一起的冥王竟有如此柔情的一面。
我望向大殿的方向，隔着层墙想象着那孤独而高贵的冥王宝座。我看到了高坐其上的哈迪斯——他低着头，长长的刘海遮住了双眸。旁人只道他阴郁，却无人看见他温柔如春水纯洁如琉璃的瞳仁……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2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