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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背影仓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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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了研究生,非圩修的仍然是汉语言,气质越来越斯文,也越来越有为人师表的样子,连脸上的肉都下去了,成就了一张更加斯文的脸。
季邙的生意越来越忙,逐渐发展到外地,经常在各个地方飞来飞去,见非圩的次数也少了,直到非圩研究生毕业,季邙真诚的邀请他加入自己的公司,非圩拒绝了,留在本校当了汉语言文学讲师。
季邙仍然有空就去看非圩,每次都带着价值不菲的东西,多半是补品,而非圩多半是在看书,季邙有时候也会翻看,始终只记住一句,“别后悠悠君莫问,无尽事,不言中…..”他记得封面,每次去都抽出来看一看,却每次失望。
两个孩子都长大了,家里开始着急,眼看着都三十岁了还没有对象,两家人都开始找人给他们相亲,季邙只说生意忙,现在不想结婚,家里也没办法,他确实是忙,一个月回不了一次家。
非圩却老老实实的配合家里相亲,因为对方不反对,他也就不反对,第一次相亲就这么成功了,季邙知道以后给他打电话,“出来喝一杯吧,单身派对。”非圩说:“好。”
地点就在季邙家里,季邙买了很多熟食花生,还有两瓶白酒,非圩到的时候,季邙已经自己喝了三分之一,见到他招招手,“你来晚了。”非圩笑笑,脱下风衣放起来,坐下又整理自己的眼镜。
季邙给他倒上酒,把熟食放上桌,非圩就斯斯文文的喝,两人这些年见面少,话也少了,唯一的默契就是都没吃菜,光喝酒。
到最后,两瓶酒终于都喝光了,空气里只剩窒息的沉默……
良久,季邙站起来,“我送你。”非圩笑着说:“好。”
季邙喝的太多,只能送到门口,两人同时默契的停住脚步,一个不走,一个不回,好半天,非圩转过身,“回去吧。”季邙定定的看了他一眼,在他面前关上门。
非圩看着他把门关上,轻声说:“季邙,我爱你。”知道对方是听不见了。
尚未完全关上的门又被猛地推开,季邙红着眼睛跌跌撞撞的跑出来拉着非圩的胳膊,“你说什么?”
非圩闭上眼睛,“季邙,我爱你。”
季邙拉住他另一只胳膊,愣愣的看了他很久,突然把他拉过来压在墙上,疯狂的吻他,“为什么才说?明天你就结婚了,为什么!”声音像野兽一样,唇齿撕咬间,是混合着绝望的气息,
非圩回应着他的吻,一样的绝望深沉,“对不起,是我没勇气。”
“好一个没勇气,”季邙放开他,转过身,整个人都在抖,“我知道你没勇气,所以我不奢望,你走吧,以后有事尽管来找我,没事的话……就不要再见了。”
非圩把手蒙在脸上重重的呼吸,张了几次嘴,最终只说:“保重。”听起来很无力,季邙的回答是进屋关门,背影仓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