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美**痕

22、第二十章 交锋

　　也许是八阿哥刚才那句话的原因，整个凉亭里面都迷漫着一种特别的气氛。
　　“雪姬、佛红，你们还是第一次来我八哥这吧，我带你们到处看看吧！八哥家的景色是很美的。”十三阿哥说完就以最快的速度带着雪姬、佛红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虽然五阿哥的话缓解了很多尴尬，但这里的气氛依然不是很好。
　　“我们也别在这里干坐了，一起去赏花吧，我们今天的目的不就是赏花么？”五阿哥的提议得到了大家的赞同，于是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走下凉亭，大家的兴致都很高，相亲相爱、何乐融融。五阿哥更是诗性大发，几乎很到一处都要吟上一两句相关的词句。大家一边走一边赏花，人数也在不断的增加，只是因为原本坐在花厅赏花的福晋们加入了赏花的队伍，到场的阿哥们哪个不是几个福晋，这样的阵容可想而知了，郭络罗氏也加入到赏花的队伍中了。韩惜凝现在的位置有些尴尬，放眼望去每个阿哥身边都围绕着自己的福晋和侧福晋，而韩惜凝是跟在八阿哥身边的，郭络罗氏自然的站到了八阿哥的右手边。看见郭络罗氏专著赏花的样子，韩惜凝实在是有些想笑，她就不明白了郭络罗氏怎么这么好的心情，对于每天都能看见的花草为什么还是这么好的兴致，也许是因为韩惜凝在场的原因，即使看过百便也是有必要再来欣赏一下的。
　　大家一路开心的来到一片牡丹花丛前面。
　　“庭前芍药妖无格，池上芙蕖净少情。惟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这牡丹真是国色天香呀！五阿哥看到眼前的牡丹忍不住一阵感慨。
　　“是呀！话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呀！”十阿哥也摇头摆尾附和着说着。
　　“呵呵！”韩惜凝轻笑出声，五阿哥一路吟诗，其他几位阿哥也是可以讲出几段关于花的趣事和词句，只有十阿哥一直没出过声，韩惜凝也想以十阿哥那草包形象应该是没什么墨水的，结果一路走来他好不容易找到个词句，结果竟然是这句。十阿哥的这句话立刻引来了大家的笑声。但偏偏在大家最高兴的时候，郭络罗氏却来段插曲。
　　“这是什么？”郭络罗氏指着一棵快要凋谢的牡丹花说到。她身边的丫头更是勤奋，马上就代表主子说话，叫来了负责管理花草的花匠。韩惜凝看着这个跪在眼前的花匠，已经年过半百的他颤抖的跪在那里。
　　“你没看到那些残花败柳么？”郭络罗氏指着那牡丹问花匠。
　　“回福晋的话，奴才看到了，只是因为那支干上还有两朵为开的花骨朵，所以奴才就把它留下了，如果就这样剪段，它明年可能就不会开花了。”花匠的声音有些微抖，但每句都是合情合理。也许他还不清楚这是郭络罗氏有心刁难，无论他说什么都难逃一劫。
　　“放肆，这里轮得到你说话么？你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各位爷的心情甚好就被这残花弄坏了。”郭络罗氏无疑是在夸大，被弄坏心情的也就只有她而已，并且明明是她先发问的，真是愈加之罪呀！
　　“翠儿，把他拉下去重重的打，让他知道我府上的规矩不是当摆设的，还有把这片牡丹连根拔了，说什么明年不开花是吧，府上不许在种植牡丹。残花败柳也想进这里，也不看看地方，痴心妄想。”郭络罗氏一口气把要说的该说的全都抖了出来。
　　那个名唤翠儿的大丫头也很利索，瞬间一片娇艳的牡丹花丛就变成荒地，一大群丫头婆子站在里面拼命的拔，好象拔的好就会得到赏赐一样。那半百的花匠也就这样被拖了出去。临被拖走的时候还在口呼饶命，还有一堆上有老下有小之类的话，韩惜凝心想这老汉也不容易，本来就是简单的养花工作，那里想到就连养花也会得罪郭络罗氏，就是可惜了那一片娇艳的牡丹。韩惜凝看到眼前的景象是有些于心不忍的，但事不关几，最好还是不要惹麻烦才好。她真的不清楚郭络罗氏为什么对这片牡丹看不顺眼。牡丹，韩惜凝突然想到自己身上的这身衣服不就是牡丹么！在加上郭络罗氏刚才所说的话不就是在隐射自己么？天呀！一件衣服引发的命案呀！刚才老汉的声音拼命在韩惜凝脑海里回旋，她虽然不想惹事情，但也不想看到有人因为她而丧命，在三犹豫过后韩惜凝把眼光投想了四阿哥，为什么是四阿哥韩惜凝自己也不清楚，以四阿哥的个性断不会出手管这类事情。韩惜凝猜对了，她得到的是一双冰冷的眼睛，并且警告她不要管闲事。韩惜凝不能在犹豫了，在想一下那老汉的命可能就没了。于是韩惜凝把眼神投给了离她最近的八阿哥。
　　“八爷” 韩惜凝只是轻轻的叫了一声，八阿哥好似立刻就明白了韩惜凝的意思。
　　“晴华，我看也不是什么大事，就算了吧！”八阿哥的声音在韩惜凝耳边响起。
　　“爷，这类小事就不用爷操心了，是晴华持家不善扫了爷的兴致” 郭络罗氏不愧这第一悍妇的美称，就连老公的面子也不给，这是明摆着告诉大家她主母的身份。一句话呛得八阿哥也没话说了，韩惜凝接着看到的就是四阿哥那讥笑的眼神，好象在告诉她，你看，我说吧，没用的。四阿哥越是这样越把韩惜凝那股不服输的性格挑逗起来，韩惜凝又无奈的望向十三阿哥，十三阿哥调皮的向韩惜凝挤挤眼就绕到郭络罗氏的面前了。
　　“八嫂，你别生气了，为了个奴才不值得。再说今天是个好日子，八哥的意思是说不想让个奴才坏了大家的好兴致，我看还是不要见血的好，你说对吧！八哥”十三跟在郭络罗氏身边撒娇的说着，把球又丢给了八阿哥。
　　“是呀！晴华，今天的日子实在不好见血，我看适当的惩罚就行了。”八阿哥还是一脸温和的说着。
　　郭络罗氏斜眼看着身边的大丫头：“怎么？没听见爷说的么？”那个叫翠儿的丫头答应之后就慢慢的向花匠被拖出去的方向走去。
　　韩惜凝看到不禁摇头叹息，以那丫头的速度，等走的时候那花匠可能已经没命了。十三阿哥的眼神制止了正准备再次发言的韩惜凝，仿佛在告诉她，我们已经尽力了。
　　韩惜凝的好心情瞬间消失，只是因为自己的关系，郭络罗氏就轻易的结束了那老奴的生命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穿了这件衣服也许那老奴可以看见自己儿孙满堂的。在看看自己身边的那群皇亲国戚，好象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兴高采烈的欣赏着眼前的美景，难道他们就没有发现有一个活生生的生命在他们眼前消失。郭络罗氏也没有丝毫的内疚不安，好象刚刚发生的一切是那么的应该，也许在郭络罗氏心目中一个奴才的生命是不值得她可惜的。韩惜凝的这股怒气一直都跟随着她，眼前的美景在也打动不了她的心，她心中全部都是那老奴被拖走前的景象，难道大家都没有发现自己眼前欣赏的美景全部是靠他那勤劳的双手哺育出来的么？看看那娇艳的菊花，一瓣瓣吐露芬芳肆意绽放美丽。好美的菊花，郭络罗氏好象也很喜欢菊花，站在菊花丛面前不住的感慨！那名唤翠儿的丫头更是勤快的摘了朵最大最漂亮的菊花带在了郭络罗氏的旗头上，这菊花也的确很配郭络罗氏，更添她高贵的气质。
　　韩惜凝看着眼前的这片菊花丛心生一计，于是独自走到花丛面前装做赏花，忽然的失去平衡跌倒在花丛之中，她跌下去的时候还看到了大家的表情。郭络罗氏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几位阿哥神情紧张，只有四阿哥带着戏谑的表情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佛红和雪姬面容紧张连忙跑到韩惜凝的身边将她扶起来，雪姬更是紧张的看看着，检查检查那，生怕韩惜凝受到什么伤害，佛红和雪姬在确定韩惜凝没有受伤之后才放下心来。韩惜凝一直在留意郭络罗氏的表情，看到她的表情更是想笑，韩惜凝心想也许一会郭络罗氏听到她说的话兴许会气出内伤来。
　　“哎呦！韩姑娘，怎么这么不小心呢？你没事吧？”郭络罗氏低着头轻声问到，但却用手里的帕子遮住轻笑的面容。
　　“没事，没事，有劳福晋担心了，可是因为惜凝的关系压倒了您一片心爱的菊花，惜凝很过意不去。”韩惜凝拍了拍身上粘留的尘土说到。
　　“那里，没。。。”郭络罗氏的话没说完就愣止在那里，表情瞬间变色，她终于明白韩惜凝的目的了。郭络罗氏目光凛冽的盯着韩惜凝，胸口微微起伏。
　　韩惜凝却为自己的小聪明洋洋得意，结果转头就对上了四阿哥那讥笑的眼神，的确，从一开始他就发现韩惜凝的目的，可笑的是郭络罗氏却没发现，一定要韩惜凝把话挑明她才知道此举的用意。当韩惜凝再次回归到大部队的时候，只见郭络罗氏将头上的菊花狠狠的扯掉丢在地上，冷眼看着身边的翠儿说到：“你认为这种野花也能与我想配么？”翠儿马上跪下低头认错，郭络罗氏看也没看就迈步走了。八阿哥摇了摇手中的折扇在次向前走去，韩惜凝看见气氛不对也跟了上去，走了几步之后韩惜凝回头看到翠儿颤抖的跪在那里，她脚下那朵原本娇艳的菊花已经支离破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