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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867年1月20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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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7年1月20日
昨夜,哈瓦在我的眼前去世。
海中的鹦鹉螺号弥漫着悲伤。我和船员们一起用家乡的语言为哈瓦唱起丧歌。
我再也不想听到如此忧伤的曲调了。
下葬的时间定在上午。我在平台上等待教授出现,看到他后邀请说:“教授,您愿意今天去作一次海底散步吗?”*
我没有提哈瓦的事情。教授立刻答应了邀请,神色若有所悟。
潜入海中,我们穿过珊瑚树丛,来到鹦鹉螺号的公共墓地。
是的,鹦鹉螺号的人,无论生死,都不会回到陆地上。生之时,我们在海洋中遨游;死之时,我们沉睡在隔绝人世的海洋下。
坟坑挖好后,哈瓦的尸体用白色麻布裹着放入坑中,我和船员们一起,双手交叉在胸前,跪下来为哈瓦祈祷。教授三人也鞠躬敬礼。
我们在坟前与哈瓦作最后的告别。愿英勇的哈瓦安眠。
回到船上后,我在平台上遇到了教授。他正坐在那里发呆,看到我后立刻站起来,问道:“昨夜那人,他现在长眠在他的同伴身边,在那珊瑚墓地中吗?”*
他的语气是那么的温和。我早已止住的泪水又喷涌而出。我颤抖着用手遮住脸,不想让他看到我的表情,却无法抑制哽咽。
我尽量语气平稳地说:“那里,海波下面几百英尺深的地方,就是我们的安静的墓地!”*
教授安慰我:“至少,船长,您的死去的同伴们可以在那里很安静地长眠,不受鲨鱼的欺负!”*
我认真地回答:“是的,先生,不受鲨鱼和人的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