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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会孤独的迷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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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杯烧酒下肚,只觉得从舌尖到咽喉再至肠胃一阵清凉,略微的一点儿清甜味在味蕾上一闪即过,接着便是如泡沫绽放的一瞬间刺激辣味。和中国的白酒不一样,感觉清淡了好多,也没有那种浓厚的醇味和郁香。但是配着烤肉和那些烧烤,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坐在对面的崇珉喝得挺急,然后江陆想起他说过,这好像是他们第一次喝酒来着,毕竟才刚成年不久。刚才老板娘还把身份证和他们真人对比了半天,那怀疑的眼神让江陆那个无奈啊,怎么就生了这么一张脸呢?
烤肉冒着油滋滋的香味,江陆非常悠闲地拿了一片生菜叶,夹起一块烤肉包起来,未了还沾了许多番茄酱,一口塞进一个,吃得两颊鼓鼓的,看得崇珉有些愣,只是愣的原因另有其他。
“你怎么会喜欢番茄酱啊?平时不是没好感的吗?还这样吃多奇怪啊,又咸又甜还酸的。”崇珉不解,皱着眉头又看了看被抛弃在一旁的蒜末,“什么时候口味性子都变了?”
“人大十八变嘛,”江陆对崇珉笑笑,“很正常啊!”虽然知道是不太可能意识到这个身体换了个灵魂,但难免还是会有些心虚的感觉。
“诶,对了,你那记性还记得明天要做的事吗?”崇珉一手打掉江陆伸向自己的辣年糕的筷子,银筷掉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江陆可惜地啧啧嘴,没有再拿起筷子,装作糊涂的挠挠头发,“什么事啊?”
“果然……”崇珉无奈地扶额,“前天老师特别提醒过诶!而且你昨天不是还特死命地练了一晚上的舞嘛?怎么又忘了啊……明天可能成为我们的转折点哦,就是不知道公司会怎样安排,我们会不会组成一起呢……”崇珉脸上欣喜和苦恼并进,显得诡异万分。可是,江陆还是听得不太明白。
“老师是谁啊?明天到底要干嘛?……啊!干嘛打我啊!油!”我说怎么全身痛得像被车碾过一样呢,这姜予晢也太刻苦了吧!
江陆委屈地摸摸头,抽出一张餐巾纸擦掉头发上的油,刚才崇珉用筷子打了他。
“你真傻了啊!李秀满老师啊!明天可就是决定我们什么时候出道的啊!”
李秀满?谁啊?……出道?哦不会吧!……原来李崇珉还有暴力倾向……我什么都不会怎么出道啊?唱歌还勉强呢……暴力李崇珉以后会有粉丝喜欢吗?以后要不要去爆料一下呢?……我要当明星了?Oh Michael Jackson!
江陆彻底地风中凌乱了!
也不知道脑袋突然被啥浆糊堵住了,即使是在崇珉极力地劝诫、警告和暴力行动下,江陆依然把几瓶烧酒当成了水喝,说不清心里是激动还是恐惶。江陆敢肯定,自己跨出店门的时候依然是清醒的,但一走到汉江边上,被江面吹来的冷风冻得打了一个激灵后,胃中积攒的酒劲顿时腾地上来了。
汉江边上的灯火辉煌,在江陆眼里变得朦胧起来,像是起了晚雾。两颊微红的江陆被崇珉架着,一个劲地傻笑,气得崇珉一直在念叨,“叫你别喝那么多还喝!不知道后劲很大的嘛!明天要有什么差池我就把你丢到江里去!”
“姜予晢……”
“什么?你在说什么?”
“姜予晢……呵呵……姜予晢……”江陆用中文喃喃自语,笑得更傻了,“姜予晢……不要让我失望啊……姜予晢……”
“脑子喝糊的家伙!”
万分艰难地把江陆连拖带拽地弄回了宿舍,一把把他推进浴室,用冰冷的水浇在他脸上,在江陆暴跳之前,崇珉早已跑了出去,“砰”的一声关了门。
冷不丁打了个喷嚏,把莲蓬头里洒出来的冷水换成热的,衣服似乎懒得脱了,江陆就这样站在水雾里,温热的水滑过皮肤留下淡粉色。
疲惫地阖上双眼,背靠在结了一层水珠的冰冷的墙上,烦躁加气恼地揉乱那头湿淋淋的黑发。
竟然……会为不可预知的以后的事紧张了,真是……不太好的感觉啊!
等江陆洗完出来的时候,崇珉早就睡了,客厅里的灯关了,从阳台外撒进来的月光,朦胧而淡雅,像是美人肩上滑落的轻纱。“哗”的一声,江陆拉上了窗帘,屋里顿时陷入一片黑暗,凭着仅有的记忆和早已练成的敏觉,江陆回到卧室,躺在床上。
百叶窗没有关,能看见天上的缺月被窗叶分成了几块,卧室地上的月光也是,然后江陆想起了小时候吃的糍粑。
刚入冬不久,初冬的寒冷在夜晚特别能体现出来,即使白天有着灿烂的阳光,但现在侵骨的寒气依然透过窗叶徐徐吹着。江陆裹着被子,出神地看着墙上的海报,借着微弱的月光能依稀辨别,其中一张上面有着很多人……好像是十三个人,好多哦……Super Junior这名字好像听过……
得承认,江陆抱着希望能有个重新开始的人生。可是,让一个在黑夜里徘徊这么多年的人,突然对人生充满憧憬那是不太现实的。
一直以来,他是害怕一个人的,害怕孤独寂寞,如果他在多早之前就没有过温暖,是不是就不会了?从未经历过温暖的人,怎么会知道冰冷为何物?不知道该多好,没那么多患得患失,没那么多怀疑。
江陆蜷缩成一团,紧紧抱着双臂,姣好的眉头一直纠结着,从未舒展过。
可不可以,让我重来一次?我想要温暖,我想要幸福。可我不知道这世界是否真实,或许再次睁眼,黑暗还是黑暗?如果是梦的话,就请早点醒来吧,再多美好的幻象都是没有用的。
果然……我没那么勇敢,没那么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