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十二单衣 NO.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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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洛洛望着尼翁，停顿了三秒钟，他幽黑的双眼一闪即逝的光芒隐没，他眨了一下眼睛，一切又恢复正常。而尼翁同时对库洛洛眨眨眼，笑容里露出两颗小虎牙……
他飘到尼翁面前，大咧咧地打量尼翁的穿着，从脸上的妆到衣服裤子都不放过，直到他打量够了，才收回刺眼的目光。
“嗯……妳不觉得这身衣服和妳很不搭吗？淑女不是人人都学得来的。”库洛洛彷佛高高在上的评论家，对尼翁的行头打了一个极低的分数……还一副自认客观的样子。
「啊！？」尼翁真是不敢相信，那个库洛洛居然这么没有风度！就算再难看也不应该在女生面前直接批评吧！调侃的视线，彷佛自己是马戏团里的小丑！
「这男人剥下绅士的外皮后，里面装的根本就是一个超级溷蛋！」尼翁在心里臭骂。
尼翁光火库洛洛的评论，嘟着嘴，瞪着面前的男人，只可惜他一点也不在意她愠恼的目光，反而直盯着那气恼的脸蛋，笑容有加深的趋势。
“怎么了？”
小梅听到尼翁的动作和声音，转头询问。
“没事，一只苍蝇。”尼翁没好气的说。
“？”小梅不解。
库洛洛挑了挑眉头。
用块扇挡住嘴巴，尼翁小声地和库洛洛说话。
“你怎么在这里？”
“刚刚在大街上等妳，过了很久都没出现，就到东边来看看，找到这里。”
“你那边打听到什么消息吗？”
“不，完全没有。”
尼翁脑袋一转，想起小梅说过--这里是城里最后一户人家……那么，能否在这里打听到消息，就是找到游魂枕的关键。
“妳这边进行如何？”库洛洛问。
“就是你看到的样子。”尼翁指着眼前两尊石像。
“……多久了？”
“最少也有十分钟了。”
“……”库洛洛看着那对兄妹，果然也无言。
“打断吧！不然到天亮都不会对话。”库洛洛说。
尼翁正有此意，脚坐着都麻了，直想赶快走人。
“抱歉打断两位的谈话！”尼翁拉开嗓子，两兄妹停止彼此观望的游戏，纷纷转过头来看她。
“是这样的，想问你们一些问题，可以吗？”
两兄妹互看了一眼，哥哥出声答话。
“妳想问什么呢？”
“是这样的，刚刚小姐和我说，这城里闹鬼了是吗？”
“是的，从这个月起。”
“嗯……”尼翁思考着该问些什么关键字，才会有更多的情报“请问你们听过游魂枕这个东西吗？”
“不知道，妳说的是什么？”骷颅男遥遥头。
“游、魂、枕”
“不知道，妳说的是什么？”
尼翁无奈地转头看向库洛洛。
“问他们，这女鬼的长像。”库洛洛在尼翁耳边说话。
“请问你们有谁看过那女鬼的长相吗？”这问题问过小梅但没有得到回答，尼翁以为这次还是一样。
“不，没有人知道，因为女鬼都拿着桧扇挡住脸。”骷颅男惊恐地回答。
尼翁松了一口气，之前问不出的情报却在此时意外获得解答，代表尼翁朝着正确的剧情发展。
骷颅兄说完话后，一脸面有难色的样子。
“请问你有什么话想说的吗？关于那个女鬼的事，无论是什么事，都请告诉我！”
那骷颅兄思考了很久，总算下定决心，转身面向尼翁。
“虽然只是猜测，但是的确有点奇怪呢……不过，请千万不要告诉其他人……”骷颅兄十分慎重的说。
“嗯，没问题。”尼翁爽利的点头。
“那么，我就告诉妳，一个在本寺发生的秘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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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住在离这里不远的永全寺，过着澹泊名利的日子。
但是在上个月，却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
仲夏之夜，却刮起不寻常的暴风雨，劲烈的暴风狂飙而过，暴雨倾泄而下。我和徒弟小沙弥躲在自己的屋子里，彻夜诵经，祈求风雨赶快过去。
深夜时刻，徒弟小沙弥与我昏昏欲睡，忽听见大门外有人急促的敲门声，狂风暴雨中感觉格外阴森，小沙弥和我都吓了一跳。
小沙弥战战兢兢地拉开一条门缝，从里窥探，发现站在外头的是一个女人，头戴市女苙，长长的帘幔挡住了她的脸庞，身上披着的衣裳湿透了，湿淋淋地站在风雨中发抖。她说，她要见本寺的住持。
小沙弥询问我是否要带人进来，虽然我心中也觉得奇怪，但是又不忍心让那女子独自一人在寺庙外面等待，于是将她接了进来。
当她将市女苙摘下后，她脱俗的容貌，秋水般的双眼，细长的翠黛，抹朱薄唇，令人为之惊艳！从她扶膝而跪的姿态，可想见这女人一定出生不凡，处处都显现一位贵族小姐该有的风范。
当我问起她为何冒雨而来，那位女子，此时脸庞上却出现痛苦的神情，姣好的容貌上，明显有几分苍白与疲倦，眼帘下有着深深的印子。
她说，她被一名女鬼缠身，希望我做法事，以驱赶厉鬼。
我一听之下为惊恐，忙询问女子细节。
她说，在这个月里，每到晚上，她总会噩梦连连，梦到一个女子正被另一个女鬼缠身，那女鬼十分凶恶，抓着女子的头发，狠狠撕下一大片，用手掐住脖子，压出深深的爪印。女人十分痛苦，拼命地哀嚎，但是女鬼仍不断地纠缠她，不放过她。
每一晚，她都在这恶梦中度过，梦中，她不断哀求女鬼放过被折磨的女人，但是女鬼只是笑……狰狞笑容到令人害怕。她说这是女鬼在暗示她，当她眼下的女人死去后，下个目标就是自己！
我看着这女子，十分诚恳的样子，心中不移有他，就让她住在本寺中，直到法事成功为止。当我要起身去准备法事时，那女人叫住我。
她说，有件事，不晓得该不该和大师说……每当自己从恶梦中醒来时，头发上总是沾染着莫名的芥子香，怎么洗都洗不掉。
芥子香？那种香味常被用来作为驱邪的熏香，并不稀奇。我说，妳可能是在梦中，沾染了驱邪的香气，别担心，这一切都是鬼怪在作祟，法事结束后一切都会改善。
之后她就住在本寺里，每到晚上，我就为她祈祷驱邪。那女子十分虔诚，几乎彻夜念经。
但是情况毫无改善，女鬼依然天天到她梦中纠缠。
女子一天比一天憔悴，我虽然也尽力为她作法，但女鬼十分的厉害，怎么样都无法驱赶，就在我与她都精疲力竭，心灰意冷之时，又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
一天，月色蒙眬的夜晚，大门口传来一阵仓促的敲门声。
小沙弥前去开门，看到一队人马，拖着牛车，停在本寺的外头。那侍从说，他家主人今晚赏月，尽兴而至却忘了时间，希望在这里住宿一晚。
我觉得奇怪，虽然今晚月色蒙眬，但也不至于完全看不到路啊！更何况那侍从手上还那着火把，如果走不回城里，那是怎么走到本寺呢？虽然心生疑惑，但那侍从付了一笔可观的费用，我心想，那牛车里的人肯定是城里重要的达官贵人，不可怠慢。
将这队人马请进了寺里，给了一间上房，交代小沙弥以素菜招待。当我去接见那位贵人时，一位年轻的男子，身穿华服，一看就知道身分不凡。
原本以为公子只住一晚便走，但是他却留在本寺整整三天，真是令人觉得奇怪。但是我也不便打扰，就由得他去。
说也奇怪，就在那三天中，纠缠女子的鬼怪居然消失了！
没有任何征兆，女鬼从女人的梦中消失。
当女子知道女鬼已经不会来纠惭他，反而毫无喜色。那时的她，似乎一夕之间苍老许多，头发失去光泽，神情憔悴。
三天后，她就在本寺上吊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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骷颅男说完后，十分遗憾地摇摇头。
“这样啊……”尼翁听完骷颅男的话后，歪着头，用手指摸摸自己的耳背。“那么后来，女鬼又开始继续作祟，害死了不少的无辜少女？”
“是的，当女鬼从女人的梦中消失，我一度以为女鬼不会再出现……但是，就在那女子上吊自杀后，女鬼再度出现，并且变的更加凶恶残忍，一个晚上连续害死了好几个女人……所以后来全城的人都搬离了这里……”
“就连京城里左大臣的女儿，都被那女鬼害死的！就在女人自尽那晚！”小梅少见的打断主人的话，忽然碰出这么一句。
尼翁眼珠一转，问道“左大臣的女儿？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可怜呐！那位小姐，是宫中最有权势的左大臣的女儿，而她嫁的人，可是当今天皇的小儿子裕仁亲王，是全城女人爱慕的对象，为人风雅又知情趣，左大臣的女人嫁给她本应会有好日子过，但是，怎么就被那女鬼缠上了呢……真是，自古红颜多薄命啊！”
骷颅男喀拉喀拉地转动脖子，扭头看过来“是啊！左大臣的女儿也被女鬼缠上是京城里人人皆知的消息，然而更震惊的消息是，女鬼折磨左大臣女儿的方式，居然跟在本寺中的女子梦中所描述的完全相同……我顿时了悟，那女子在梦中看到的场景，不是幻觉，而是真时发生的事情。”
“女人所做的梦，正是女鬼折磨左大臣女儿的过程。”
说到这里，现场一阵沉默。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十二单衣 NO.1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