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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OOC小剧场:混乱的午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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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力安王宫的花园沉浸在双圣树金银交织的柔光里。茵迪丝带着刚学会走路的芬国昐在回廊下玩耍,而更小的菲纳芬,则因为午后的困倦,在埃斯缇尔怀中哼哼唧唧。
埃斯缇尔斜倚在铺着软垫的长椅上,红宝石般的眼眸低垂,哼唱着轻柔如羽毛般的摇篮曲。他的声音并非宏大,却带着奇异的穿透力,仿佛能抚平世间所有细微的褶皱。菲纳芬攥着他一缕鎏金般的发丝,小脑袋枕着他的臂弯,呼吸渐渐变得悠长平稳。
“嘘…小竖琴睡着了…” 埃斯缇尔用气声对走近的芬国昐说。年幼的芬国昐继承了父亲的黑发,性格显露出超越年龄的沉静。
他看着弟弟安详的睡颜,又看看埃斯缇尔温和的笑容,小心翼翼地爬上长椅,依偎在埃斯缇尔身边。
埃斯缇尔自然地伸出右臂,将他轻轻揽入怀中,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芬国昐能舒适地枕在他的肩窝,继续哼着未完的曲调。芬国昐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很快也坠入了被歌声编织的甜美梦乡。
一阵急促而熟悉的脚步声打破了宁静。费艾诺风风火火地穿过拱门,显然是刚从锻造工坊出来,额角还沾着一点金属的粉末,眉宇间带着专注思考后的锐利。
他一眼就看到了长椅上的景象:埃斯缇尔怀里抱着菲纳芬,芬国昐——那个他向来视为入侵者与母亲替代品所生的孩子——竟也亲密地依偎在埃斯缇尔身侧,睡得毫无防备!
他的黑眸瞬间眯起,下颌线绷紧。他大步流星地走过去,脚步刻意加重,带着明显的不悦。
埃斯缇尔在他开口前就抬起了头,红眸里只有温和。他竖起一根手指抵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眼神示意着怀中熟睡的两个孩子。
然后,他对着费艾诺,露出了一个安抚中带着点狡黠的笑容,轻轻招了招手。
费艾诺胸中的怒火像被戳破的气球。他皱着眉,不情不愿地俯下身凑近埃斯缇尔。
埃斯缇尔没有解释,自然地抬起左手,熟稔地拂去费艾诺额角的金属粉。接着,他抚上费艾诺紧绷的后颈,轻轻按揉着,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气声低语,“好了,我们最了不起的工匠也累了,是不是?忙了一上午…过来歇会儿,就一会儿…” 他的声音仿佛带着魔力,融化了费艾诺最后一点硬撑的抗拒。
费艾诺紧绷的肩膀松弛下来,他撇了撇嘴,似乎想反驳“谁累了”,但身体却诚实地顺着埃斯缇尔的力道,带着点别扭的顺从,在长椅上埃斯缇尔的左侧挤出了一个位置。
他侧身躺下,带着一种宣告所有权般的姿态,伸手紧紧抱住了埃斯缇尔的左臂,把脸埋进对方带着阳光和青草气息的肩袖里。动作虽然霸道,但身体却很快放松下来,呼吸也渐渐变得绵长。
埃斯缇尔看着他那头桀骜不驯的黑发此刻温顺地贴着自己,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芬威处理完政务,信步走向花园想寻找片刻宁静。当他穿过缠绕着金银双色玫瑰的拱门时,眼前的一幕让他瞬间屏住了呼吸,脚步也定在了原地。
午后的阳光透过藤蔓缝隙,在长椅上洒下斑驳的光影。埃斯缇尔靠在软垫上,怀里是睡得小脸通红的菲纳芬。芬国昐枕着埃斯缇尔的右肩,黑发与埃斯缇尔的金发交织在一起,睡得安稳沉静。最令人震惊的是费艾诺——那个永远燃烧着火焰、拒人千里之外的骄傲儿子——此刻竟紧紧抱着埃斯缇尔的左臂,蜷缩在他身侧,面容是全然放松的平和。
这幅画面如此宁静、如此珍贵,又如此不可思议。芬威站在回廊的阴影里,久久凝望着,连呼吸都放得极轻,怕惊扰这场幻梦。
埃斯缇尔似有所感,睁开眼眸。他精准地捕捉到了阴影中芬威的身影。一种了然的笑意在他眼底漾开。他微微歪头,对着芬威的方向,无声地做了几个口型:没位置啦,下次早点来。
芬威同样无声地笑了,他点点头,做了个“你们继续”的手势,便悄然退去。
埃斯缇尔是最早醒来的。他满足地看着臂弯里和身侧的三张睡颜,沉迷于“吸崽”的幸福时光,目光在费艾诺微蹙的睡眉、芬国昐恬静的侧脸和菲纳芬毛茸茸的金发上流连。
过了一会儿,芬国昐纤长的睫毛颤动了一下。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埃斯缇尔温柔带笑的下颌,然而,当他下意识地想动动手时,却感觉掌心攥着一缕冰凉顺滑的…?他困惑地低头,赫然发现自己手里紧紧攥着的,是几缕属于费艾诺的、漆黑如夜的发丝!
就像被滚烫的烙铁烫到,芬国昐瞬间完全清醒,他几乎是甩开那缕头发,同时弹坐起来。
他动作立刻惊醒了费艾诺。费艾诺皱着眉,带着被吵醒的低气压睁开眼,正好对上芬国昐惊恐未定的表情。不需要知道发生了什么,费艾诺坐直身体,狠狠地剜了芬国昐一眼,从鼻子里挤出一声不屑的冷哼。
芬国昐抿紧了嘴唇,垂下眼帘,恢复了惯常的沉默和距离感。
埃斯缇尔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他极力想忍住笑意,但费艾诺那副“被玷污了”的炸毛表情和芬国昐受惊小鹿般的反应实在太过反差,憋笑憋得他整个肩膀都开始无法抑制地剧烈抖动起来。
“唔…埃斯缇尔…你在抖耶…” 怀里的菲纳芬被弄醒了,揉着惺忪的睡眼,嘟囔着。
“啊啊,对不起,小竖琴。” 埃斯缇尔再也忍不住,索性放声大笑起来。
“吵死了!” 费艾诺被他笑得更加烦躁,没好气地用胳膊肘给了他一记。
埃斯缇尔笑得更欢了。他一边笑,一边左右开弓,一手一个将还带着起床气的费艾诺和有些窘迫的芬国昐都轻轻推下了长椅:“好了,午睡时间结束!快走吧,我的王子们。”
他抱起还有点懵懂的菲纳芬站起来,哼着轻快的小调,朝内殿走去,留下一句尾音上扬的话飘散在风里: “乖乖我们去找茵迪丝,告诉她,她的两个大儿子今天睡了个史无前例的‘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