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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新年雪 ...

  •   落地窗外,是整座城市的灯火,闻律修慵懒地靠在沙发上,温妤则像一只寻求温暖的小猫,安静地蜷缩在他身侧。

      她正专注地看着手机屏幕,一边纤细的睡衣肩带不知何时滑落至臂弯,露出大片雪白细腻的肌肤。

      闻律修深沉的目光无声地掠过那片毫无防备的春光,眸色不由得暗了暗。若是换了别的女人在他面前这般情状,他几乎可以断定这是一种蓄意的引诱,可偏偏是温妤。

      她似乎总是这样,带着一种毫无所觉的风情,一举一动都撩人心弦,眼底却干净得没有半分刻意勾引的意味。

      “温妤。”

      她闻声抬起眼眸,清澈的眼底没有任何杂质,只有纯粹的疑惑:“嗯?怎么了?”她甚至微微偏了偏头,滑落的肩带因此又往下坠了几分。

      闻律修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伸出手,细致地替她将滑落的丝绸肩带重新拢回圆润的肩头,他的指腹若有似无地擦过她线条优美的锁骨。

      “冷吗?”他低声问。

      温妤摇了摇头,非但没有避开,反而下意识地往他温热的怀抱深处又偎近了些许。柔软的发丝随之蹭过他颈侧的皮肤,带来一阵细微的痒意,和她身上清淡好闻的香气一起,无声地萦绕在他鼻息间。

      闻律修垂眸凝视着她依偎过来的发顶,心底掠过一丝连自己都未曾深究的纵容,他从未允许任何人如此靠近他的安全距离,也从未如此放任过一个人。

      她畏寒,他便吩咐人将卧室和客厅所有地面都铺上昂贵的羊绒地毯,确保她赤足踩上去时,每一步都是温暖的;她偏爱某种极为难觅的冷门香调,他便不动声色地订下全球一整年的限量产量,让那气息永远充盈在她的空间里;她偶尔在深夜失眠,他便放下手头堆积如山的文件,陪她坐在露台的躺椅上,沉默地看一整夜遥远而冰冷的星光。

      他给予了她旁人连想象都不敢的特权,甚至默许她在觥筹交错的晚宴上,亮出尖牙利爪去反击,而后再云淡风轻地亲自为她收拾残局。

      可是温妤呢?

      她确实乖巧、温顺,接受他给予的一切,却从不主动开口向他索求任何东西。她对他微笑,依赖他的怀抱,却从不会像其他围绕在他身边的女人那样,用那种掺杂着贪婪与痴迷的眼神仰望他。

      她甚至根本不知道,自己这份懵懂而不自知的纯粹,对他而言,是多么致命的诱惑。

      闻律修的指尖轻轻抚上她柔软的后颈,缓慢而轻柔地摩挲着那片细腻的肌肤,仿佛在安抚一只终于收起利爪、全然信赖他的猫咪。

      “明天晚上,”他低声开口,“有个晚宴,你陪我一起去。”

      温妤点了点头,注意力似乎又被手机屏幕上跳动的信息吸引过去,随口应道:“好啊。”

      ——

      晚宴上,闻律修的手始终搭在她后腰,体温透过轻薄的衣料烙在肌肤上,引得周围无数道目光暗暗窥探。

      “这位是温妤。”

      闻律修向合作方举杯,声线冷淡,连多余的前缀都不屑加,可下一秒,他却亲手从侍应生托盘取来热牛奶,换掉她手里的香槟。

      “你刚刚吃的很少。”他语气平淡。

      闻昊靠在香槟台边吹了声口哨,陆彧则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温妤,当年谢伊兰这位正牌女友可都没享受过这种待遇。

      温妤捧着温热的玻璃杯,任由闻律修用拇指擦掉她唇边的奶渍。他动作熟稔,眼底露出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温柔,仿佛她只是他心血来潮豢养的一只雀儿。

      可偏偏是这样的矛盾最让人疯狂。

      当他为她推开落地窗透气,当她高跟鞋磨脚时直接把人抱进休息室,当所有人眼睁睁看着他切好牛排才推到她面前,那些不言自明的特权,比任何名分都更令人窒息。

      “闻总倒是宠。”有老董事笑着试探。

      闻律修晃着酒杯轻笑,目光扫过远处的温妤:“宠物嘛,总要喂熟才行。”

      苏念柔拽着温妤躲到露台角落,她指尖还沾着蛋糕奶油,就这么亲昵地蹭上温妤的手背:"温温宝贝,律修哥哥对你越来越好了。"

      温妤任由她胡闹,目光却穿过觥筹交错的人群,落在正与董事们交谈的闻律修身上。

      "好吗?"她收回目光,轻轻反问。

      "可不是嘛!老陆都说没见过律修哥哥对谁这样。"见温妤不接话,突然用力搂住她肩膀,"好一时也是好嘛,不贪心,活在当,温温别管林芮安她们,她们之前一样不喜欢我,一样讨厌林灵,但我就真的感觉的到律修哥哥对你的在意。"

      此刻好友眼底的关切太烫,烫得她不得不转移话题:"你和陆彧怎么安排?快新年了。"

      "跨年他会陪我。"苏念柔突然伸手接住空中飘落的雪花,今年第一场雪就这样落在她掌心,"新年他回国过。"她又迅速抽回手,却藏不住眼底落寞:"不过今年有你陪我啦!对了,你往年怎么过的?"

      往年的记忆像被雪水浸湿的旧照片。前几年陆沉霄都会陪她在狭小的出租屋过,后来房子大了却越来越冷情,他会送她镶满钻石的腕表,却从不错过名利场的跨年宴会,他说那是为了你的画能更出名被更多的人看到,后来连礼物都变成助理直接送到家里。

      "嗯。"温妤把苏念柔滑落的披肩重新裹好,"今年我们一起过。"

      宴会厅突然爆发掌声,闻律修在众人簇拥下切开六层高的蛋糕。他抬头寻找什么的目光扫过来时,温妤正低头为苏念柔系披肩。

      "陆哥,明年就快订婚了吧?"闻昊突然开口。

      陆彧仰头饮尽杯中酒,喉结滚动间瞥见苏念柔正笑着往温妤发间别珍珠发卡:"嗯,家里催得紧啊。"他扯松领带,笑得玩世不恭,"不然老闻连对象都还没有,我着什么急。"

      "我哥一是没遇到动心的,二来我婶婶一点都不急,不过叔叔倒是介绍过几个,我哥那是一个没看上。"

      "对了陆哥,温妤什么来路啊?我看我哥挺宠着的。"

      陆彧挑眉:"就一个十来岁就寄宿来这边的,没什么来路也没什么背景。"

      闻昊目光若有所思地落在温妤身上。

      "那陆哥,"闻昊收回视线,笑得意味深长,"念柔你打算就养这边了?"

      陆彧晃着酒杯的手顿了顿:"她在这边不是挺好的吗。"

      他的目光却越过喧嚣人群,看见苏念柔正把温妤的手按在自己小腹上,两人笑作一团。而闻律修就站在半步之外,连唇角都带着纵容的弧度。

      那是闻昊从未见过的神情。

      旁人眼中的宠爱最真实,也最残忍,就像此刻闻律修自己都没察觉,他看温妤的眼神,早已超出对宠物的界限。

      ——

      温妤半跪在车内座椅上,酒精蒸腾出的红晕从耳尖蔓延到锁骨,她突然捧住闻律修的脸,掌心贴着他锋利的颌线,拇指摩挲他微微发烫的耳垂。

      "律修哥哥......"她含混地唤他,吐息间带着荔枝利口酒的甜香。

      闻律修呼吸一滞。

      挡板升起的细微机械声里,温妤忽然歪头凑近,鼻尖蹭过他的脸颊,像猫咪确认气味般轻轻嗅着,睫毛扫过他皮肤时,粉嫩的舌尖突然探出,小猫喝水似的舔过他紧抿的唇缝。

      "......甜。"她含糊地咕哝,又追着舔了一下。

      第三次舔舐时,闻律修终于扣住她的后脑反客为主。可醉猫却突然挣扎起来,软绵绵的手掌抵住他胸膛,湿漉漉的眼睛里满是懵懂的委屈:"不要......硬硬的......"

      她指的是他西装上冰冷的宝石胸针。

      闻律修直接扯下价值七位数的胸针扔到角落,温妤已经自发爬进他怀里,酒精浸泡过的身体软得像一汪春水,却还记得用齿尖报复性地轻咬他喉结,又在牙印处讨好地舔了舔。

      挡板将后座隔绝成私密的空间,温妤整个人陷在闻律修怀里,醉意让她的身体比平日更软,像一团融化的蜜糖,黏黏糊糊地贴着他,她不安分地扭动。

      闻律修扣住她的手腕,将她乱动的手按在自己腿上,低声道:“别闹。”

      温妤却不满地哼了一声,仰头用鼻尖蹭他的下巴,呼吸间带着甜腻的酒香,热乎乎地拂过他的喉结。她似乎觉得这样不够,又歪着头,嘴唇若有似无地擦过他的颈侧,像只撒娇的猫,毫无章法地蹭着他,却不知道自己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在挑战他的自制力。

      闻律修深吸一口气,手指微微收紧,可温妤浑然不觉,反而因为被束缚而更加不满,轻轻挣了挣,嘴里含糊地嘟囔着:“……热。”

      他垂眸看她,她醉眼朦胧,睫毛湿漉漉的,脸颊泛着不自然的红晕,唇瓣因为刚刚的亲吻而微微泛着水光。

      这副模样,他一点也不想让别人看见。

      闻律修头一次发现,半醉的温妤比清醒时更主动,却也更加纯粹。她吻他的时候毫无技巧,甚至有些笨拙,可偏偏就是这种生涩的探索,让他心底的占有欲疯狂滋长。

      她只会吻他,像只懵懂的小兽,用最原始的方式表达亲近,她的舌尖轻轻舔过他的唇缝,又试探性地探入,却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只能笨拙地咬吸,像是想要尝到更多的甜味。

      闻律修眸色渐深,手掌抚上她的后颈,指尖陷入她柔软的发丝。

      他突然很庆幸,他在那个时候拥有了她。

      他甚至有些后悔,没在第二次在酒吧遇见她时就把她带走,是不是就不会在别人面前露出那样的笑容?

      这个念头让他心底的暴戾几乎压制不住。

      到公寓后闻律修终于不再忍耐。

      他扣住她的腰,将她压在墙上,温妤轻哼一声,还没来得及反应,他的吻已经落了下来。

      舌尖撬开她的齿关,长驱直入地侵占她的呼吸,温妤呜咽一声,手指无意识地揪住他的衣襟,指尖因为缺氧而微微发颤。

      闻律修的手掌顺着她的腰线滑下,布料顺着她的肌肤滑落,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他的吻沿着她的下颌一路向下,在细白的脖颈处留下深红的印记。

      温妤的呼吸彻底乱了,酒精和情啊欲啊的双重作用下,她的意识越发模糊,只能本能地攀附着他,任由他掌控一切。

      他的手掌抚过她的腿侧,指尖陷入柔软的肌肤,力道不轻不重,却足以让她战栗。温妤的睫毛剧烈颤抖着,唇间溢出细碎的呜咽,像是求饶,又像是邀请。

      闻律修低笑一声,咬住她的耳垂,嗓音沙哑得不像话:“现在知道怕了?”

      温妤说不出话,只能摇头,可身体却诚实地瑟缩了一下。

      他却不给她退缩的机会,手指顺着她的腿缓缓上移,温妤猛地绷紧身体,指尖深深陷入他的肩膀。

      “闻律修……”她带着哭腔喊他的名字,像是最后的挣扎。

      闻律修吻住她的唇,将她的呜咽尽数吞下。

      这一次,他不会再给她任何逃离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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