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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64第七回:断章于海水 ...
实际上,那晚,他和栢沨在地库里重逢后并没有多说话,依旧只是相顾无言。他正茫然的时候忽然接到了席莲的电话,对方问他要不要去一家饭店吃饭。
据说,南荷还未成名前曾在那家饭店打工,他很喜欢那里的食物。
于是,他找了借口落荒而逃了。大概是认定姜夜寻不爱自己,栢沨没有阻拦,他始终是那副扑克脸的表情。
饭店里,喝了点酒的席莲很郁郁寡欢,姜夜寻阻止他喝酒但拦不住,他知道席莲在睹物思人。
等用完餐后,他告诉姜夜寻自己要在外面散散心,姜夜寻一开始还觉得不放心,席莲冲他扬扬眉:“怎么,我一个癌症晚期的病人,早死晚死都是死,你担心我寻死?”
姜夜寻最终同意了。不过,他稍微留了点心思,一直在那酒店的小花园散步。没想到,栢沨也是住这里,他还在在游泳池旁碰到了刚健身完的栢沨。
深更半夜健身……
搁平时,他出行很节省,多半不会订这种五星级酒店。但这回有了席莲和沈苗,算是“放纵餐”。
也不知道孔银给栢沨传递了什么错误消息,栢沨似乎以为他和席莲开始交往了。
身上明显散发出酒气的栢沨朝他皮笑肉不笑地说:“你男朋友居然让你大半夜一个人在外游荡?”
姜夜寻懒得否认这点,立刻毫不客气地回嘴:“你是不是玛丽苏小说看多了,觉得一个大男人晚上在外晃荡会很危险?”
栢沨冷冷嘁了声:“别人不见得,但你肯定危险。”
姜夜寻狠狠瞪了他一眼,擦肩而过时,栢沨忽然拽住他的胳膊,拽得他翻了个身,面对着栢沨。他蹙眉:“你做什么?”
栢沨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和席莲已经睡了?”
这他妈都哪跟哪?姜夜寻十分无语:“孔小姐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栢沨却回了他一句:“跟你无关。”
姜夜寻气结:“这么担心我跟其他人睡,那你买断吧。投个五千万、八千万的,我一辈子都不跟其他人交/配,你满意了吧?”
栢沨却挑眉:“当真?”
姜夜寻一看他的反应,就知道这人大概是有点喝醉了。他翻了个白眼:“这你也信,你是不是有病?”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还想和其他人睡?你舍不得那些俗不可赖的肉/欲?”
栢沨明显抓错了重点。
姜夜寻有点抓狂,微醺的栢沨是他最不擅长应付的人,和平日很稳重深沉的他很不一样。那晚,他们拌嘴着拌嘴着,不知不觉竟到了海边。
最糟糕的是,两个人开始很孩子气地吵架,他被栢沨按倒在沙滩上。
夜晚的海风带着咸气拂过脸庞,栢沨覆在他身上警告他:“席莲深爱南荷,他根本不爱你,就算爱也只会有一点点,远远不及南荷,你觉得他心里能给你留多少位置?”
姜夜寻隐隐觉得好笑,这人居然以为自己喜欢席莲。
但他乐于见栢沨吃醋,懒得挑明,反而说:“那又怎么样?”
栢沨捏着他的下巴,眼神有点凶狠:“你宁肯跟一个不可能爱你的人,也不选我?”
“选你做什么?和你在一起你只会找我上床,每天欲望那么强,天天来,一天几次,谁受得了?我和席莲只会聊聊天唱唱歌,比跟你好多了。”
“哦,所以你们没睡?”
栢沨一下子抓住了重点,他眯着眼,忽然凑近:“原来你们一直谈小学生恋爱?”
“谁要谈小学生恋爱啊?!”姜夜寻方才说漏嘴了,朝栢沨自曝了他和席莲的来往很清白,恼羞成怒地推了这人一把,结果手腕被栢沨捉住了。
二人原本躺在一处海边的斜坡上,栢沨被他一推,朝下滚的同时将他也带下去了。他们搂抱着滚在沙滩上,起初像打架,渐渐的氛围变得微妙起来。
“他不适合你,他有很深的阴霾,你应该送他去医院,看他有没有抑郁症,而不是陪着他谈恋爱,试图让他走出来。”
栢沨压在他身上,一只手拿捏住他的两只手腕,另一只手掐着他的腰。
“你放开我,你弄疼我了。而且,他没有抑郁症。”
姜夜寻弓起的膝盖恰好顶在栢沨腹部,栢沨掐在他腰上的手按住了他的大腿,阻止他用腿工,继续说:“不,我很熟悉他身上的这种感觉,我以前在国外——”
他将后面的话吞了下去,忽然俯身,在姜夜寻颈间嗅了嗅,开始轻吻他的脖子,时不时还磨牙要咬他一口:“和他分开,立刻马上。我没兴趣对有男朋友的男人下手。”
姜夜寻仰着脖子看着星空,推了推他:“别、别在外面……”
“你听好,你不用背任何包袱,你是无辜的,他是你男朋友,而我是强行插入你们的小三。”
栢沨扯开他早已松散的睡衣,又开始轻轻浅浅地吻他的锁骨,大手也不安分地在他身上游移着。
姜夜寻被他吻得浑身发软,好不容易保持了理智,没搞明白栢沨为何这样说,嘀咕道:“你什么意思?”
栢沨冷哼了声:“因为如果我想横刀夺爱的话,你看起来很有心理包袱。没关系,你只要被动接受就行。”
姜夜寻总算听明白了,在栢沨捏着他的下巴亲吻他鼻尖的时候狠狠掐了他一下:“前几天跟我说要告别的人是谁?”
栢沨似乎以为姜夜寻之所以现在拒绝他是因为他和席莲的来往,他顾忌道德,便有些不耐烦地说:“行了,我是小三,你只是被我引诱的无辜的良民,满意了吗?”
姜夜寻被噎了会儿,眨了眨眼睛:“你是不是想找人解决生理问题,又怕别人不干净,所以才一直缠着我?孔银说你没交过男朋友,也没交过女朋友。”
“如果只是想解决性/欲,那——”
“你真啰嗦。”栢沨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直接强硬地吻住了他,不准备让他再说任何话了。
接下来,过于激烈的亲吻令姜夜寻喘不过气来。
每次一和这男人拥吻,他总是很容易迷失在这人暴虐又不失温柔的仿佛能燃烧人心脏的吻里。如果不是在沙滩上,以他们亲吻的激烈程度,他的衣服大概早被栢沨撕碎了。
深夜,无人的海滩,亲吻一直在继续,寂静里只剩彼此艰难喘息的声音与偶尔翻覆的海浪声相合着,一波一波。
就像过去一样,不知不觉间,姜夜寻原本去推栢沨的手早已揽住了他脖子——他们熟悉对方的身体,当然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某个时刻,栢沨蹲在了地上,姜夜寻软绵绵地靠在他怀中,被男人托着后脑勺劫掠口腔的一切。他们一直在接吻,不断交换的口水声是除了海浪声外唯一的奏乐……
他不明白为何每次和栢沨相见就变成这样了……
十分钟后,他稀里糊涂地被栢沨拽上了楼,酒店房门一推开,栢沨便粗暴地扯掉他的睡袍,将他重重地压在床上。
原本漆黑的偶有点点星辰的夜空变成了天花板……脱去了那层阻碍,彼此身体紧紧贴在一起,像未受到人间驯化的野兽一样抵死缠绵。
半途,栢沨忽然跪坐在平躺的他身前,当男人那石雕般的下颌贴上自己鼠蹊时,姜夜寻有些仓皇地抓住栢沨的短发,曲起腿:“不、别……”
随后,他喉咙里发出了一声呜咽,仰着脖子,下意识咬住胳膊,阻止了从唇间逸出的声音。
栢沨舔了舔唇,抬头,重新覆在他身上。
某刻,栢沨的大手死死掐住他的腰,将他白皙的肤肉掐得有些红了。姜夜寻的双手几乎痉挛地抓着男人的脖子,他的身体忽然像沙滩上的鱼一样剧烈弹跳了下。
随后,他们维持着这样的姿势久久不动,直到姜夜寻忽然脱力般地跌在床上,彻底晕死了过去。
……
翌日醒来,电话一开机,他便接到了沈苗打过来的电话:“哥,你昨天是和席莲一起的吗?你们怎么都不见了?”
“我刚打席莲电话,他关机了呢。”
姜夜寻彼时正腰酸背痛,说话的声音极含糊,还宛似陷在昨夜情欲的状态中。他在电话里承诺了声,说待会儿便去找席莲。
睡在他身侧的栢沨忽然翻身,大清早便捏住了他下巴:“在我床上提其他男人?”
姜夜寻被他掐得总算清醒了些,回过神来的时候居然吓了一身冷汗,席莲竟然不见了,难道他和自己一样……不,不对,席莲昨晚是去看海了。
他身边也没有一个像栢沨这样的旧情人。
他手忙脚乱地穿衣服,栢沨看他的架势还以为他是跟人偷情被抓包了,撑着从床上坐起来,颈上的银链在光裸的胸前很闪目。
他有些吃味地说:“别忘了,他是一个成年人,他会照顾自己的,他没那么脆弱。”
“你懂什么?”姜夜寻回头,干脆捅破了,“我不管孔银是怎么和你说的,但我和席莲没有交往,我们只是朋友。而且,他前段时间诊断出癌症晚期了,他自己知道,我们这次出来就是想让他高兴高兴的!”
饶是栢沨都一愣,好半天才道:“他生病了?”
接下来,他也开始帮姜夜寻寻找席莲。
他们打电话一直没人接后,问了酒店的前台和一些人,也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最后,他们只好先去附近的海域找,一点点搜寻。
整个一上午,没有任何人见过席莲。
姜夜寻越发焦灼起来,他在礁石上坐了会儿,提议报警,但现在距离席莲消失的时间不足二十四小时。沈苗心大得很,说他大概是去哪个地下酒吧唱歌去了,反正这人总是神神秘秘的,叫他不要担心。
“倒是你,哥,你昨晚一整晚都和柏先生呆在一起吗?”
姜夜寻已经没心情理她了。下午的时候,天气陡然变得恶劣,栢沨一直陪着他找席莲,倒没像过去一样有任何毒舌行为。
那天白天,他们一起在海岸上找了很久,他当时感到一股阴郁灰垩的气息一直笼罩在四周,令人说不出的恐懼。
他无力地蹲在礁石上的时候,栢沨轻轻碰了碰他的肩:“别担心,他是成年人,应该不会有事的。”
若是一般人,比如薛濒或者栢沨,他们关机了不告而别他不觉得有什么,可席莲先前跪在海水中流泪的表情,还有他的疾病,他对南荷的感情,都令他有种不祥的预感。
夜幕再次到来,他们无法,只得报警了。栢沨因为有工作在身,提前离开了耶城。他和沈苗打着手电筒去更远的海域找。但很快,天下起了雨,他们淋成了落汤鸡。
沈苗总算有点着急,安慰他说说不定等白天席莲就自己回了。
但第三天白昼,他们等到的是一部留在一个隐秘礁石旁的手机,是席莲的,没有设置锁屏,东西都清空了,只有备忘录里有一行字:
“抱歉,我的音乐可以救其他人,但救不了我自己。请让我留在海里。”
“再见,这个世界。南荷,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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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这篇是21年完稿的,历经几次易稿。原本决定这就是最终稿了。但我认定在情感逻辑上还是有些我不苟同的地方,会再次完善。加上这曾是我的第一本长篇,我对初稿持有一种难以寻常的感情(第一人称),无法忘记那个秋天我不明昼夜在一种极为幽闭的环境下激情写作的状态。后来反复修改为第三人称时部分内容在考虑网文习惯时作了删改,导致我心中存留一定遗憾。如今思之,我决定回归初心,重新以第一人称呈现本文。会逐渐替换。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