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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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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你们还是坐飞机赶到了洞桥会馆。
“鹿野大人已经逮捕了一名犯人吗？”
“是啊，接下来的行程是……乘坐明早的这班飞机回总馆交接。”
甲在和洞桥会馆的馆长交涉，你在一旁偷偷打着哈欠。
事件的发展似乎已经找到了线头开始抽丝剥茧，真凶也快浮出水面。
但你总是莫名地感到不安。
“走了，明天早上最早一班回苍南的飞机。”
甲路过你的时候拍了下你的肩膀，把你从神游天外中打了回来。
“来了来了。”
*
你以为早上的班机人会很少，但几乎快坐满的乘客证实着你的预估错误。
鹿野对你们的出现毫不意外。
“坐这儿。”她给你们指了一排座位，又点了下后面的那排中的靠窗位。
你看了看愣住的甲，又看了看还没太睡醒的乙，自觉钻到那个单独的靠窗位坐好。
*
飞机只有起飞的时候令人感到不适，在进入平流层后，机上的乘客也都昏昏欲睡起来。
乙已经睡着了，甲带着眼罩闭目养神。你往后看了看鹿野，她本人倒是精神良好，不过旁边的小黑已经开始呼呼大睡了。
妖异不需要休息，但在这个氛围中你久违地有了困倦的感觉。但你总觉得有什么不对。
“那是你们的人吗？”
突然，鹿野喊了下甲，给他指了指窗外远处的一处不寻常。
“不是吧……”他摘下眼罩望向窗外。
听到对话的你也向窗外望去。
于飞机下对流层的云海中，一条骨龙正在其中盘旋。
那龙冲着你们所乘坐的飞机呼啸而来，龙身龙尾直直缠绕于飞机上，龙骨与飞机的金属外壳剧烈摩擦，发出了刺耳的不和谐音。
紧接着舱顶被人划开，跳入了几个完全没有遮掩自己非人外表的妖精。
是来找鹿野……不，是找鹿野所运送的犯人吧。
而这条龙……是妖异？！
感知到的气息不会有误，身为下阶妖异的你如果不会这项技能就活不到今天。
……
跑。
快跑！
你的脑中划过无数条警报。
妖异十二阶中，你只能算是位于第九阶的下级妖异，而眼前这条骨龙的气息，你判断至少是位于第七阶以上的中级妖异。
你打不过的，它会把你吃掉，让你的灵魂永远在痛苦中挣扎。
周围的人和你有什么干系？萍水相逢，生死有命罢了。
可是……
你看着鹿野把袭击者踢出舱外搏斗，看着甲乙紧急聚集人群，看着一张张陌生的恐惧脸颊与记忆中的影像重叠。
算了。
你猛然站起，吓了正在组织人群的乙一跳。
“你要干……”他看着刚才格外沉默的你从舱顶的大洞跳到飞机外侧。
“鹿野大人，麻烦您照看一下了！”
现在的状况没法脱身，乙只能强忍心中的不安，祈祷你能平安无事。
*
脱离舱内的你瞬间化为了原型。
不出你所料，原本苍白的骨龙在袭击鹿野时瞬间附上了一层附骨之疽的暗属性以太。
或许骨龙曾经也是类似妖精的一种，但现在，它只是被妖异附身现世所奉上的躯体与祭品。
“让开！”你凝聚了一道风刃投向鹿野。
鹿野条件反射般一拧避开，刚想质问你的举动时，就看到骨龙划过的机翼部分附着了高浓度的暗属性灵力，并且还在缓慢腐蚀侵入更深处。
“我来对付它。”
同样物种的你自然不惧暗属性以太的影响。
你能做什么？两根衣带虽然坚韧锐利，但对比起巨大的骨龙来说依旧是蜉蝣撼树。
你不能后退，无论是为了身后的人还是为了你自己。
再次划断一根龙骨的你觉得不能这样下去了。
你需要武器……你需要那根伴随你短暂又漫长的精灵生涯的，见证你一路走来的武器。
一根长柄咒杖出现在了你的手里。
你想起来了，你是灯术师。
咒术师的分支，使用风土以太的力量，如今只剩你一个人的职业。
骨龙凝聚着不详的以太。
虽是白天，飞机周围的天色却愈发暗沉。
你持杖而上。
风以太在你的掌控下化为了锐利无比的风枪。
瞄准，投掷出去。
骨龙极速后退，但依旧没有躲开风枪。仓促发出的龙息也未能阻挡住，再次凝聚的身体被你击碎的七零八落。
“Arrrrrr——！”
这一击彻底激怒了骨龙，在伴随一声愤怒的龙吼后，你的上空开始凝聚不祥的暗色以太。
你毫不犹豫地跳下飞机坠入云层，骨龙跟随着你消失在了云海中。
“塞耶尔？？”已经达成了目的，放走了皆逆荒的鹿野转头就看到你为了引开骨龙纵身一跃的场景。
但已经不能拖了，飞机马上就要坠毁，她必须要保证这一机人的安全。
*
混乱的气流在你身侧盘旋，找回了咒杖的你恢复了生前大半的实力，也找回了你追觅许久依然不见踪影的记忆。
但现在最要紧的不是这个！风土以太在你的咒语下，于身前凝聚为坚硬的屏障，再次挡住了来自骨龙的蓄力冲撞。
只有一次机会，你看着对面同样已在强弩之末的龙，估算了一□□内的以太数量。
晦涩的长段咒文被你念诵而出，你完全放弃了防御，任由身上多出了一处又一处撕裂伤口。
紫色的暗以太伴随着血液从伤口中流淌而出，但你的脸上却不见任何彷徨。
为了防止这一击落空，你将法术的落点定在了骨龙向你发动再一次袭击的瞬间。
巨量风属性以太从你的杖顶放出，包裹住了你和龙，寂静的云端瞬间被暴风所撕裂。
原本流动的云层被粗暴地撕扯、粉碎，无数道苍白、扭曲、近乎透明的巨大风刃凭空显现。空气被极速摩擦，发出刺耳欲聋的尖啸，形成了恐怖的真空漩涡。
风凝固在了空域。这一小片的云层被你全部撕裂殆尽，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空洞。
破碎的光线透过这里散落而下，照在了完全失去活性，重新变为荒骨，向下散落的巨龙身上。
*
甲乙尚不知你做出了什么，他们正张开双翼，极力控制飞机中段落下的速度。
预想的坠落地点是一处断崖下，但伴随着冲击力的加速，与物理法则做着抵抗的他们显得是那么渺小。
“嗤——”
飞机坠入密林时，甲的膜翅被划出了几道裂口，随即裂开成更大的洞隙。
终于，甲支撑不住了，被狠狠地甩飞落到了断崖下的平地上。
损坏的飞机中段冲着他碾压而来。
他勉力睁开眼，用尽全身力气凝聚出土墙，抵挡住了这天降一击。
但飞机虽然落地，却没有停止滚动，前进的路线上站着如同螳臂当车般操控金属企图让它停下的鹿野。
甲再次凝聚起土墙，挡在鹿野的前面。
这时，巨大的土石从土墙上隆起，伴随着震耳的轰鸣声固定住了飞机。
甲侧头寻找新一道土墙的发出者，看到了不远处同样躺在地上破破烂烂的你。
嘿嘿。
你对他扯出了一个微笑，便昏倒不省人事。
*
再次醒来时，看到的是纯白色的天花板。
你陷进了柔软的床铺。
把头从舒服的枕头拔出来后，你看到了旁边病床上昏睡的甲乙。
原来是在医院啊。
你卸了力气，任由自己再次倒回棉花被子中。
甲乙的任务完成了吗？鹿野和小黑又去哪了呢？你的心里有着好多问题。
不过今天的发展还真是惊心动魄……
你调整身体面向，枕着手侧看隔壁病床。
他们睡得不省人事，但生命体征维持良好。
应该可以暂时地休息一下了。
你闭上了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