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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第三十八章 ...

  •   35天,苏堂已经失踪整整五周。警察找不到他,苏家动用所有人脉关系找不到他,龙亚伦强忍怒火几次求助的莫子澜也找不到他,无论什么方法都找不到他,就像叶家无论用什么办法都找不到叶雅辛。该不会,乐非甚至都冒出了如此念头,该不会是他们俩私奔了吧。
      医院的监控录像龙亚伦和步卓一看过后没再给其他人看,莫说苏华恐怕小影和Asa看到那最后一幕也会吓到吧。
      这五周里失去了苏堂的Ghost Eater已经不存在,这个乐队可以失去鼓手,失去吉他手,甚至贝司和主唱偶尔不在都没什么,但不能没有其他乐队并不重视的键盘手,何况这个键盘手承担了乐队所有的作品创作,说是乐队的核心和灵魂也不为过。
      龙亚伦每天在外寻找,小影也在不停向人打听,Asa每晚都要带着阿旺出去转一转,乐非甚至打了一堆苏堂和叶雅辛的寻人启事,只有步卓一还在貌似正常地上课上班。
      “你到底在想什么啊?”Asa有时很不能理解步卓一怎么还笑得出来,“你们不是朋友么?”
      “算是吧。”步卓一在厨房里埋首装饰便当。
      “你……”Asa有些想把他切成海星状的胡萝卜扔出窗外,“苏堂对你而言还不如便当重要么!?”
      “蛮重要的。”但态度神情分明显示所谓朋友远不如此时他在摆弄的西兰花重要。
      “……”Asa想要一把怒火烧了这厨房,但是看到乐非回来,还是强忍住了,她明白这段时间来步卓一的表现已经让大家都很不痛快,如果她开了这个头,估计乐非都能直接把步卓一扔窗外去。
      “地铁站那边贴的好像已经被揭去了。”乐非看到Asa从厨房里走出来,假装没有看到步卓一也在厨房里,低头整理新打印好的寻人启事,“今天再去重新贴吧。”
      “好……”
      “记得带上伞,天气预报今天有雨。”步卓一说着将便当盒和雨伞塞入了自己包中,微笑着向两人告别,“我还有课,先走了。”
      乐非没有回头看他,只在Asa试图将垃圾桶扔过去时拉住了她的手:“不用管他。”
      “可他实在……”
      “让人生气?”乐非抬头笑了笑,“虽然我也很生气他总是这个样子,但是他是步卓一啊,他不是这个样子还能是什么样子?而且……他不着急总有自己的原因吧,每天早上那么认真地准备便当,你认为他是给谁准备的?”
      “不是自己的么?”Asa瞪大了眼睛,“难道是苏堂?”
      “即便不是苏堂,也和苏堂有关吧。”
      “乐非!我以前真是错看你了!原来你是长脑子了!”Asa开心地狠抽了乐非胳膊一巴掌。
      “你这么说意思是自己没长脑子么?”

      步卓一说得没错,午后果然飘起了雨丝,而且雨势越来越大,到了晚上简直快成了瀑布。这样的暴雨夜,不值班才是不幸,一把伞根本无法顺利走到公交车站。步卓一望着窗外大雨,脸上没有多少焦急神情,微笑,在看到那辆眼熟的白色帕萨特后,微笑绽放。
      蓝亦铭的车比他本人要低调许多,许多熟悉他的人都无法理解他买车时怎么会看中如此平凡的一款,小影认为这体现了他正常的一面,而龙亚伦坚持认为这更加说明了他很不正常。
      “送你回家。”蓝亦铭打开车门对步卓一做了一个请上车的手势,“作为午餐的谢礼。”
      步卓一坐进副驾位,一眼就瞥见了一旁包包里的便当盒,已经习惯了,这段时间他习惯了在早上早起半个小时准备好精美的便当,晚上取回这空空的蓝色便当盒:“老师客气了。”
      “还是客气一些好。”蓝亦铭确实对他有了些几近客气的疏远,但并非真正的客气,“太过亲近的话,总有人会把许多想得理所当然。”
      步卓一微微打了个寒颤,车很快,在这雨夜就像游曳在冰冷的河:“你是明白的,是么?”
      “你也是明白的,不是么?”蓝亦铭似乎意有所指。
      “但我不明白为什么。”步卓一转头望着最近让他觉得有些陌生的老师。

      蓝亦铭许久没说话,直到车驶过长长的商业街,才在一个破旧小区的公园小路上停下了车子:“记得这地方么?”
      “记得……”步卓一不用将目光从他身上移到车外就知道这里是哪里,“为什么来这里?”
      “三年前,在这里……”蓝亦铭侧头看了看外面,但是外面一片漆黑,“你问我为什么要救你。”
      “谢谢……”步卓一看向另一侧窗外,虽然看不到,但是他知道车窗外就是那个长长的湖泊,今晚如此暴雨,湖水无法平静,如同他此时的心境,“你说过你没义务救我,更没义务帮我做任何事。”
      “是,但好像我一直把这话都忘了。如果不是它提醒我……”蓝亦铭低头看了看放在两人之间的便当盒,“我险些忘了我应该要些报酬才对,不是么?你不是无缘无故想起来为我做便当的,对吧,你想让我帮忙找苏堂,怕我心硬拒绝,所以用这些来软化我?”
      “你我都明白的。”步卓一微笑着,却分明想打开车门跳进湖里,什么是微笑?微笑对他而言就是一个面具一种保护自我的伪装,如此的他自然不习惯有些话说得太过直白,既然彼此都明白为什么就不能默契地什么都不说。
      “但是,”蓝亦铭望着他的微笑却有些邪佞地弯了嘴角,“你觉得只有这些够么?苏堂的重要性不是几顿便当能比的吧。”
      步卓一垂下头想了片刻,抬起头微笑问道:“是我想得简单了,那么,您要怎样才会帮我寻找苏堂?”
      代替回答,蓝亦铭抬起手撩起了他额前的碎发,轻轻取下了他视同微笑一般重要的眼镜,靠近他耳边缓缓说道:“这是个难题,算是给你的作业吧,自己想想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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