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穿越少女之烦恼》沫沫左

59、佳婿攻略下篇

　　“这对完善情报资料非常重要！仁王岩町先生是外务省中坚力量的代表人物之一，手冢国光却是被公认的检察厅系统接班人。”丽米亚力求以一种公正客观的方式来表述，可眉梢眼角却在闪耀着八卦之光：“根据我们收到的这几组视频，九天，仅仅九天，他们一起参加了七场聚会，甚至还包括一场外务省内部宴会，除了家属……”

　　苏州古典美女一脚踹开成事不足的助手，恨铁不成钢地训斥：“这还需要分析吗？我们要了解的是，”转脸看向坐到操作席前的坂川柠，少女脸上兴味十足的表情让她愣了一下：“你也不知道？”
　　好奇心得不到满足的感觉真是十分糟糕啊。

　　“如果你要问的是，他们如何从十天前第一场宴会全场几乎毫无交流，发展到昨天晚宴上勾肩搭背的熟络，我也想知道。”坂川少女一边说一边按了几个键挑出了七张截图，托腮评价道：“循序渐进，渐入佳境。”

　　林听舞点头表示赞同，拉了一把椅子在大屏幕前坐定，企图从照片中找出答案：“太不对劲了，根据监听科传来的数据，他们私下并没有任何……”打了个哈哈：“一切为了情报，你了解的。”
　　坂川柠偏了偏头：“当然了解，只是对另一个问题产生了疑惑，我没有记错的话，关于你跟我说过一句重复了一百七十六遍地话。”
　　“我知道，人手不够。”
　　刚爬起身落座的丽米亚差点又被暴力上司的一脚踹下，幸亏这一次她已有准备，说完话就将人带椅移至坂川柠身边，对于心狠手辣的林姑娘她必须吃了一脚，长了一智。

　　“闲话少说，言归正传。”林听舞毫不迟疑地用官方词语揭过，大不了这几天少几次抱怨，多做几份情报汇总好了。
　　看着林听舞和坂川柠凑在一起研究视频，丽米亚一脸笃定：“依我对国光的了解，这种改变肯定不是由他引起的。“
　　林听舞不屑地冷哼了一声。
　　“我说错了吗？”丽米亚拽了拽身边少女的衣袖，不太确定的问。
　　坂川柠唇边泛出抚慰般的笑容，说出的话却一点也不客气：“不，只是句废话而已。”

　　丽米亚眨了眨眼，欲哭无泪，他怎么又忘了柠小姐的本性？为什么她身边就没有温柔体贴真诚善良的男女，哪怕只有一位也好啊。
　　林听舞目光突然放亮：“等等，停一下，看，你父亲给了手冢国光什么东西？手上的东西放大一些，喔喔……不愧是北美局前王牌大使啊，不用请唇语专家也能猜到他说了些什么，柠，看不出来，你也有抱着毛绒玩具熊傻笑的时候。”
　　坂川柠看了一眼因为放大而显得模糊的影像：“那是我六岁生日时父亲送我的礼物。”不知道是谁抓拍的，没想到父亲还留着这张照片——六岁生日那天，坂川柠眸色收敛，站起身：“我先回去了，林，丽米亚姐姐再见。”
　　天色刚暗，街灯已起。

　　刚回到公寓，手机铃声就响了，正是每周“父女问答”时间。
　　“爸爸，晚上好。”
　　“嗯，小柠，这一周过得怎么样？”
　　“还不错，爸爸和国光相处得怎么样？”
　　仁王岩町笑了出声：“小伙子还不错。”
　　坂川柠失笑，从那小子变成小伙子了？

　　“爸爸钱夹里，平常放的不是我小时候的照片吧？”
　　仁王岩町笑声更大：“现在那张照片可不在我的钱夹里，不过啊，小柠准备怎么向国光解释？”
　　坂川柠坐到沙发上，抚额：“爸爸是故意在给我找麻烦吗？”
　　“不能这么说啊，我不过是建议国光主动去了解你，尤其是你的成长环境，这样才好面对今后的人生……或者说，国光对你而言其实是一种麻烦吗？”
　　“爸爸是在断章取义。”

　　“小柠认为国光是一个称职的男朋友吗？”
　　“是。”
　　仁王岩町忍住爆粗口的冲动——要是问她自己是不是个称职的父亲都不会回答得这么利索吧？

　　“所以他将来也是一个称职的丈夫？”
　　“当然。”
　　那边的声音消失了一会儿：“你对他的信任是不是太过盲目了？”
　　“对爸爸而言，即使是抹黑我，如果国光能够主动放手，也是值得的，是吗？”

　　仁王岩町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这个女儿啊。
　　“小柠，将来有一天，我是说如果，如果在你和他坚持的原则责任间选择其一，你认为他会选什么？”
　　手冢国光今后在政坛上究竟会有多大的作为，轮不上他来操心，他关心的只是以手冢国光的刻板和冷清会不会让自己女儿受到什么委屈？这些天来，带他在各种宴会上见识名利交易，也并非主要是为了让他防备什么对手，只是想看看他，具不具备在规则内和规则外的变通。虽然说，结果比他之前得到的资料中要好得多，但有一点他很担心，那个孩子不止有责任心，更有韧性和决断，会极力争取，也能干脆放弃的人，谁知道，到时候被放弃的会不会是他的女儿？

　　这下轮到坂川柠叹气了：“所以爸爸跟他说我六岁那年的决定？”
　　“有刺激才有反应，他如果不想明白把你置于什么样的地位，一起生活，并非是那么苍白的誓言，小柠，你也一样。”
　　坂川柠望了一眼窗台：“爸爸，我，是不是个称职的女儿？”
　　“当然是，小柠很好。”虽然有时会让他很头疼，但从她出生那一刻起，他就明白，这个女儿，是他的骨血，是他不能舍弃的存在。
　　坂川柠捂住眼睛：“爸爸是这个世界上最好最好的父亲。”
　　仁王岩町正端起茶杯润喉，猛然就被呛住了，咳嗽出了些许泪花：“哎，小柠你……好了，今天就说这么多，下周再聊。”

　　坂川柠收线，合上手机，走到窗前——要坦白吗？
　　不知过了多久，门铃响起，她拉开门把：“小海？”
　　“忘带钥匙了，怎么？你在等人？”
　　“嗯？”
　　“刚刚看到是我显得很失望呐。”
　　“不是失望，只是……”坂川柠顿了一下：“确实有些失望。”

　　小野原海勾过坂川少女的肩膀：“我走楼梯上来的，楼下某人屋里的灯亮着啊，你们吵架了是不是？”
　　坂川柠看着小野原海目光里的期待：“没有，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小海少女兴致更起，若是柠酱直接承认，那代表有小问题，但这副模样，却是连她也觉得棘手，总之，肯定是手冢国光做了什么对不起柠酱的事情，事大事小没关系，关键看发挥。

　　若是平时，坂川柠最多是一语带过，但此刻小海却是正好在她踟蹰的时候询问，所以很容易得到了答案：“当时决定和国光在一起，是不想错过他。”
　　小海连连点头：“嗯嗯，后来呢？”是热恋的新鲜期过了，终于认识到融化手冢国光这块冰是一种自虐的行为了吗？
　　“他……是一个很包容的人。”
　　“啊？”小野原海眼露迷茫，这句话是夸奖的意思吧？
　　“会支持我，即使，我很少会主动解释。”

　　“柠酱本来就不是个喜欢解释的人啊，你要做什么自然有你的理由，只要相信你就好了。”小野原海一脸理所当然，所以说嘛，全世界最了解柠酱的人就是她了，根本就不需要解释什么。
　　“他有没有在等我的解释？”
　　“他等他的好了，跟柠酱你没有关系。”
　　坂川柠思维僵住了，苦笑地看向小野原海：“小海，你真是……”
　　“怎么了？我们今天晚上夜宵吃什么，你去哪里？”将包扔到地板上，噘了噘嘴角：“哎，我胡说什么呢？便宜他了！”

　　“我，来和你谈一些事。”钥匙刚放进锁芯，门就被从里面打开了。
　　“进来。”手冢国光牵过她的手，将少女拉进屋。

　　面对面的状况下让坂川柠微微有些紧张，坐直了些身躯：“我当时……六岁那年外公让我拜师，也许父亲跟你说我是被逼迫或者被引诱，但其实大部分还是出于我自己的决定。好吧，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起，但是我就是这样，你若是不提醒我不说，你就是问了我也不一定解释清楚。”

　　刚刚应该问清楚爸爸到底跟他说了什么，颓然的坂川少女显然不明白什么是真正的坦白，她已经习惯了说出理由让人接受——好了，目标达成。

　　事实上仁王岩町跟手冢国光说得远远比她想象中多，说是抹黑绝不过分，在仁王岩町嘴里，他女儿就是一颗身世悲惨深受铃木家老狐狸和长老会洗脑的小白菜，这颗小白菜从小在污浊的环境下成长，可惜的是没能出淤泥而不染，相反，形成了一套与手冢家不可能相容的处事方法。

　　六岁，你相信六岁的孩子有自主的思想吗？
　　你相信国中的小柠没有目的没有人指使的去建立那些见不得光的势力吗？
　　你相信高中的小柠会天真的去算计那些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多年的亲人吗？
　　当然，除此之外，他也反省了——始作俑者也包括他——那份卷宗你看了吧，小柠最早一批日文词汇就是从那上面学到的，另外一个罪魁祸首也当然不放过她的母亲坂川希，一个任性的千金大小姐，固执的把女儿带到了铃木家——后来又带到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坂川家，可以想象，长年经受“唯利是图”教育的坂川柠在坂川家的处境——除了交换还是交换，没有所谓的亲情，甚至，她其实并不懂得什么是真正的感情。

　　所以，你想感化她还是想放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