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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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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侯心里凉了半截,随着成仪来到锦麟宫,同云臻卿见面。
“父亲在上,请受孩儿一拜。”云臻卿知道这个决定最对不起的就是父母,因此心中充满歉疚。
“你究竟胡闹些什么?!才进宫几年?家都不想回了?”云侯气得咬牙切齿。
“爹,女儿不孝。日后不能再承欢于膝下。只求父亲和母亲能保重身体,千万不要因为我而伤心。”云臻卿郑重地磕了三个头,拜别云侯。
“跟爹走!”云侯上前拉起云臻卿的手,“皇上怎么胁迫你我不管,我云家累世功勋,我就不信皇上一点儿都不顾忌。”
“爹,是我自愿留下的。”云臻卿收回手臂,虽泪湿衣襟却坚定的说道,“陛下与我相知相许,我不能离开她……”
“相知相许?”云侯怒道,“你说得是什么话?她是九五之尊,是个女人!你又算什么?!”
云臻卿咬着唇,半晌轻轻开口道:“我……已是陛下的人了……”说罢认命般闭上了眼睛。
云侯愣在原地,忽然脸色胀红,举起手一巴掌扇到云臻卿脸上,“混账!”
云臻卿被打得趴伏于地,却只低着头默默哭泣。
“老爷,老爷求您别打了!”环翠拼命拉住欲再上前的云侯求道。
云侯一把甩开环翠,上前揪起云臻卿道,“我不如今天就打死你,我云家丢不起这个人!”
“云侯慎言。”成仪在门口冷冷地开口,“云司籍可是皇上的人。”
一句话让云侯僵在原地,思考片刻丢下云臻卿愤然离去。云臻卿一直跪在原地,直到云侯的背影消失不见,才由环翠搀扶起来。
晚间赵怀宁来到锦麟宫,看到云臻卿红肿的脸和泛着泪的眼睛,气得砸碎了手里的茶盏。
“居然由着下臣在这儿撒野,一群废物!要你们有什么用?!”赵怀宁怒道。
侍从宫女跪了一地,无人敢言。这些都是自赵怀宁年幼时便开始伺候的宫人,从未见过她发这么大脾气。
“与他们无关。”云臻卿拉过赵怀宁,安抚道,“当爹的教训女儿,旁人怎好阻拦?我没事啊,别气坏了身子。”
好说歹说哄了半天,赵怀宁才抬手抚上云臻卿的脸,问道:“疼不疼?”
“不疼的。你也不要生气了好不好?”云臻卿贴进她怀里悄声说,“你抱抱我,我就都好了。”
一句话,才让赵怀宁的脸色渐渐好转。
凤仪宫内,赵怀宁端坐于太皇太后身边,太皇太后却不看她,只揉着眉间叹气。
“还请皇祖母保重身体。”赵怀宁贴心地说道。
“你怕是巴不得我早点儿死!”太皇太后感叹道。
赵怀宁听了,吓得茶杯都端不稳,“皇祖母何出此言呐?”
“我问你,云侯家的女儿为何走了又回来?”太皇太后盯着赵怀宁问道。
“这点儿小事,还劳烦皇祖母过问……”赵怀宁尴尬地摸了摸鼻尖。
“小事?皇上忘了在宫门口的豪言壮语了?要不也把本宫的舌头拔了吧!”太皇太后的眼神越发的凌厉。
“是哪个不长眼的传了这话?”赵怀宁皱眉,向下问道。一众宫女全都低下了头。
“谁能不长眼呢?这宫里长眼的都看见云臻卿是被龙撵抬回锦麟宫的!”太皇太后怒道。
赵怀宁讪笑道:“皇祖母息怒,孙儿知错了。”
“你呀你!”太皇太后一指头戳在赵怀宁头上,“陛下可是万民表率,怎么能随心所欲,为所欲为?”
“皇祖母教训的是。”赵怀宁讨好一般挽住太皇太后的手臂,“皇祖母才是这后宫之主,是朕僭越了。”
“皇上,你也大了,亲政也有些日子了。有些事情该认真考虑了。因你是女儿家,又还年轻,所以那些老爷们儿不好意思提起后宫之事。可是时间久了,陛下能一直不成亲吗?又能拖到几时?”太皇太后语重心长地说道。
听了这话,赵怀宁也不由得忧虑起来。
“行了,本宫今日说了这么些,怕是给陛下说烦了,去吧。”太皇太后看赵怀宁情绪低落,也不好再埋怨,放她走了。
“娘娘,皇上才多大,您总说这些干嘛呢……”太皇太后身边的嬷嬷看着赵怀宁走的时候脸色不好,不由得有些心疼。
“唉……你还不知道她么?我若不敲打几句,指不定翻出什么花来!”太皇太后重新揉起眉间。
嬷嬷从小看着赵怀宁长大,也知道她是什么性格,便劝慰道:“娘娘不必担忧,皇上这二年越发沉稳了不少,听说连太傅都夸赞呢!”
“呵,我还不知道她!”太皇太后端起茶杯喝了口水,“从小她认定的事,八头牛都拉不回来,表面上恭顺得很,骨子里比谁都倔!和戚静元那个小……”
“娘娘!”嬷嬷慌忙打断太皇太后,以免她说出什么有辱身份的话来。
“唉……算了,我也管不了了,你等着吧。这才刚开始,往后还有呢……”太皇太后将茶杯重重撂在了桌子上。
晚间,赵怀宁来到锦麟宫,云臻卿已梳洗完毕马上要就寝了。看到赵怀宁,有些诧异。
“皇上怎么来了?”云臻卿问道。
赵怀宁看她穿着睡衣,散了头发,便问道:“我是不是打扰云姐姐休息了?”
“哪儿的话。”云臻卿命人将灯火调亮,“皇上是有什么事吗?”
“啊……”赵怀宁坐在椅子上,有些不自然的开口,“我是有些事……”
云臻卿看她这样子,便让宫女们都退了下去,一时屋子里便只剩下她与赵怀宁。
“皇上说吧。”云臻卿坐到赵怀宁身边。
“朕……我是想问姐姐……当日,他们说……云姐姐说……已是我的人了……”赵怀宁越说声音越小,垂了头不敢看云臻卿。
云臻卿听了脸上也是一阵火烧,“那只是一时情急之下胡乱说的……”
谁知赵怀宁生了勇气,一把拉过云臻卿,看着她说道:“那倘若我也这么想呢?”
“想……什么?”云臻卿问道。
“想你是我的人……”赵怀宁坚定地说道。
云臻卿撇开眼神,脸上又红了几分,却轻轻扯开了睡衣的带子,“既然选择留下,那我肯定就是陛下的人了……”
赵怀宁抿着嘴,咕噜一声咽下口水。等到云臻卿伸手替她解开衣扣的时候,忽然猛地站起身来,涨红着脸说道,“我……朕明日……明日早朝……太……太晚了,你……你早歇休息!”说罢头也不回的跑了。
留下云臻卿在原地,愣了一回神,只能叹了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