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 ...
-
且再说这十里梨花栈，自从上月去临周义诊回来，钟兰便闭门不出，就连好友曲临江都没能见上他一面。平日里，只要曲临江去城外野钓，或派医馆里的小厮去送口信，如若碰上钟绮刚好来心缘斋，曲临江便会让徒弟帮忙传话。无论是谁去送信，每次钟兰都会欣然同往。
只是这次似乎……也许是事有凑巧吧！
可是，曲临江就是记起了钟绮出生后不久在水一方悄然离开烟州的那段日子，那个时候素来与他一同四处义诊，离家或久或远从来不打紧的好友，却突然闭门不出。
可是，近来白术隔三差五还是会差人从月白客栈给他送好吃的下酒菜来，每次问起同福他都会一五一十地说起自家少掌柜在如何如何，或忙或闲，总之平常。
白术，无碍。
曲临江在心缘斋的后堂踱来踱去，看得在后堂收拾曝晒了两天的茯苓的青岩心里直打转，于是第二日便悄悄把自己看到的情形告诉给了那位治得住师父又是自己入门恩人的师姐。
钟绮后来便留了心，仔细观察了几回，知道青岩师弟的担忧并非空穴来风，于是这日等来心缘斋问诊抓药的人都走了以后，才看似跟师父闲话家常般聊起来。
“师父，您看我这几日医术有没有更胜往日些？”
“绮丫头这是想出师了？”曲临江那日一颗心忐忑着揣回去，才安稳又多思多虑，如此这般来回反复，后来他想难道不是钟白术出了什么事，要说钟氏一家最看重的便是阿绮这个孩子，莫不是她……
今日见钟绮不似平日里，等病人离开就着急回明月居，反而专意等人都走了留下来跟他说话，看来真是她了……
这师徒二人各怀心事，各是揣测，又各个试探。
“阿绮可没那么想，且不说阿绮现在才学了个皮毛，便是师父来日把自己的独门秘方和家传绝学都教给阿绮，阿绮也想在这心缘斋一直待下去。”钟绮玩笑着说道，但一字一句皆是心里话。
曲临江细细探查，见钟绮这丫头形容语气都与平日无二，又怀疑是不是自己多思多虑了，说不定钟兰就是因为长途跋涉，回来想要闭门休息些时日。
才这么思量着，就听见钟绮语带关心道：“师父这几日可是为何事烦忧？”
“又是青岩那小子跑到你跟前去说师父的不是了……”曲临江听见这话，陡得双眉蹙起，语气忽然带了不自觉地严肃与凌厉。
“师父，话说你这幅样子也忒吓人了！”钟绮见状忍不住露了脾气，“您也该对青岩师弟和软些，整日里就知道对人家疾言厉色，也亏得是青岩师弟尊您敬您，要是我，须得……”
“嗯？”
“须得更加敬重您老。”钟绮极有眼力见的替师弟剖白心意。
然而钟绮自小是在曲临江和大翁身边长大的，原本以为师父是为医馆的事愁心，后来一番试探，她冰雪聪明，何尝没有察觉师父对她的打量，这么看来师父烦恼在她……
钟绮来来回回想了想自己近来是什么地方做的让师父对自己对了几分忧心，思来想去，忽然记起那日她在梨花栈跟大翁一同吃饭，大翁回绝了师父邀人来请他去易水寒垂钓的事。
当时她还觉得惊讶，记忆中似乎是大翁第一次推拒掉了与师父曲临江同去野钓。
如此看来，事出有因，这因在大翁身上。
“师父，您是不是担心大翁出什么事了？”于是她挑开那些被闲话家常丝丝缕缕绑缚起来的话头，一语道破曲临江的心事。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 19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