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戈》柿子一颗

10、第 10 章

　　第十章
　　何九回来后,看见霡霂屋子的门仍是紧闭着
　　出于担心,他走到门前敲了敲,"小霂？还没醒吗?"
　　屋中的霡霂一惊,看何九有想进来的意思忙开口
　　"老…老师,我昨天睡的太晚了…想再睡一会儿。….早饭不吃了"
　　"这样吗？那老师先不打扰了,你继续睡吧"
　　"嗯……"
　　"小霂…不怕",一段时间后，霡霂紧张地站在书房门前
　　她不断给自己加油打气，"别紧张,你可以的"
　　然后她推开门,因为紧张忘记敲门,几乎以一种"闯"的姿势进去……
　　何九坐在书房,他总觉得昨晚有什么不对,但一直想不到
　　突然霡霂推门闯了进来,然后把一份报纸扔在桌子上
　　"老师,这都是你做的吗?"
　　何九低头看了一眼,是昨晚那次,但…她怎么会…
　　他突然想到什么
　　自己刚刚总觉得有什么不对…
　　是小霂，当时…她也在场
　　但因为他对她太过于放松警惕,所以并没有察觉到
　　他张了张嘴想解释什么
　　但很快意识到这是事实,没什么可解释的…
　　他很慌乱,但多年以来的经历使他下意识掩饰自己的慌乱,最终只能淡淡地说出一句
　　"你有什么证据吗?"
　　他没有否认,霡霂脑袋一下子变得空白
　　"不",她后退几步,"不对…在我心中老师明明是个很善良的人…不…不对…"
　　"小霂…一个人是会隐藏自己的…"
　　"不对,你闭嘴",霡霂彻底崩溃
　　为什么不否认？为什么不能尝试骗我一下…
　　"你不是我的老师"
　　"你到底是谁!"
　　她眼眶里浸满泪水,几乎是吼出了这句话
　　"小霂"何九慌忙站起身,"你冷静一下"
　　他试着向她走了一步,但霡霂十分抗拒,向后退了好几步
　　因为一晚没睡,精神一直处于紧绷状态,现在精神崩溃,霡霂一晃,然后摔坐在地上
　　"小霂!"何九走到她面前伸手想去扶她
　　"别碰我!"霡霂猛地打开他的手
　　"别碰我.."她慢慢蜷起身体抱住自己
　　"我要我的老师…"
　　"把我的老师还给我…"
　　把霡霂送回房间后,何九站在房门前沉默了很久
　　"为什么….是谁…告诉小霂这些…."
　　"咚",房间里突然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
　　"小霂,你……",何九快速打开门,突然一把匕首刺在了他的身上
　　"当——"匕首落地,然后是霡霂匆忙逃离的身影
　　".….没事吧..咳",何九缓缓说完剩下的活,然后咳出一口鲜血
　　因为霡霂状态很差,匕首没有开锋,所以刺的不是很严重
　　至少是和自己之前训练时受的伤相比
　　虽然这点伤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但何九还是感到了深深的无力,他扶住门框避免自己跪在地上
　　"不行…现在小霂…很危险"
　　得去找她
　　"哈…哈",奔跑在大街上,霡霂一刻也不敢停,又想快点逃离那里
　　"老师…呜…"老师不是在真的对自己好,他是把自己当作下一 件"艺术品"
　　"不能…不…我不要死…"
　　"老师,你觉得人的生命有什么价值吗?"霡霂正在看书，突然问了一句
　　"没有任何价值"
　　"啊?"
　　"人,渺小且无用,自私自利,除了制造各种污染,危害,一无是处"，何九翻了一页书,"一个人,死了就死，没什么可惜的"
　　"可是….也有很多人创适了很好的价值啊,让我们生活变得更好了"
　　"那些价值,难道没有给世界带来污染吗？"
　　"…….可是有人植树造林…"
　　"那是应有的补偿,他们所做的,与人类所污染的相比,不值一提。而且如果不补救一下,人类就天法生存,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么做不也是为了人类自己"
　　"可我觉得您说的不太对……老师，那您认为自己死他没什么吗?"
　　"对"
　　"那…我呢?"
　　"……"
　　一不留神,霡霂被绊了一下,差点摔倒
　　一个人扶住了她,"你是…霡霂?"
　　霡霂听到自己名字,先是一惊又觉得很耳熟,她抬头一看"…顾叔叔"
　　何九一打开门,就看见一个人站在走廊尽头
　　是组织的人…
　　那个人看见何九出现就很快离开了,何九立刻跟上去
　　下楼后,看见那个人开车准备离开,车上似乎还有其他人
　　"小霂!"因为太过心急,没有想组织的人怎么可能会抓住小霂还在这里等他出来再离开,何九立刻开车追了上去
　　经过几十分钟的追逐后,他们一前一后驶入了一个废弃工厂
　　那辆车停在工厂内,何九也跟着停了下来
　　几人从车上下来,但唯独没有见霡霂
　　"喜鹊，杜鹃,画眉……小霂呢?"
　　画眉把头上假发摘下拿到手里转了一圈,然后冲何九抛了个媚眼
　　"雪狐,老朋友见面却提别的女人,太伤感情了吧?"
　　何九没理她,确认霡霂不在这里后转身就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