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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六章 ...
当注意到时间发现竟然已经快中午了。
我完全没注意时间竟然过得这麽快,就这样在墓碑前发呆六个小时多。
站起身,拍掉裤子上的白色尘土。对着墓碑在心裡道:我走了,悠辉。
不知是不是悠辉显灵,刻印上的阴影竟然在那一瞬间摇曳。可是眨眼之间就又平静,彷彿刚刚只不过是我自己在幻想。
不管如何,心口上的那道旧伤,似乎被什麽给温暖包围着,不会那麽疼了。
回去了路上我想着是要自己买午餐解决还是回去吃。
看看时间,如果直接回去应该还来得及吃,所以决定在泽田家吃。
街道上已经有很多人,与清晨的情景完全不一样。
不管是小朋友、年轻人或老人,大家都朝气蓬勃的样子。
清爽的凉风吹起我额头的几根髮丝。用手抚平不安分的头髮,我含着微笑,朝着泽田家前进。
“我回来了。”
进门脱鞋。都还没把另一隻鞋子脱下,就听见有人在走廊上啪答啪答跑着。
深蓝色头髮的蓝波张着一双大眼望向我。
“伊织回来了!”他指着我大喊。
都还没弄清楚状况,明显比蓝波高大的身影闯入我的视线当中。
“中臣桑!妳到底跑到哪裡去了?”小白兔皱着眉头看着我问。
我将鞋子摆好后,疑惑地回:“当然是出去了。我不是有留纸条给伯母了吗?她应该告诉你们了吧。”
“是这样没错,但一个上午没回来很让人担心欸!”
小白兔对我的反应有些生气。
他说因为我只留下一张纸条就不见,快中午了又没有打电话回来,他差一点要出来找我。
听了之后我呵呵地笑了几声。
“这应该不好笑吧!”
小白兔气鼓鼓的。
我摇手说不要生气了。然后走进餐厅。刚一进门我就闻到菜香了。
蓝波先我一步跑进厨房,接着爬上自己的椅子。
“哎呀,中臣君回来啦,赶快坐下来吃饭吧。”伯母端着锅子从厨房走出来。她对我温柔地一笑。
“中臣桑!”
在我第三次留下纸条连去哪裡都没交代后,小白兔终于在并盛公园的长椅上发现正在写生的我。
我抬头学着邻家姐姐的口气说:“呦~少年,正在享受青春吗?”
“什麽享受青春啊!中臣桑妳别尽说一些我听不懂得话!”
不去理会他的抱怨,我继续手上的工作。
“既然来了就坐下来休息吧。”
小白兔不知道该怎麽回我话。但最后还是坐在我旁边的空位。
树荫下的我们气氛不能说尴尬也不能说合谐,总之就是在很奇怪的气氛下。
正认真写生的我根本完全没在意气氛,不过小白兔就不同了。
当画好大致的草稿后,我再次比对了一下,确定没问题之后才肯放下笔。
这时候小白兔是一脸窘迫。
“你怎麽啦?身体不舒服?”
“不!不是的。”小白兔勐摇头说。
可是我明明见他脸色不太好。
“真的没事吗?是不是这裡太热了?”
“我身体真的没事!中臣桑才是,都已经满头大汗了。”
他指着我的脸和脖子。
我用手摸一下我的脸颊,发现真得有汗水,而且不少。
“啊啊,我竟然没发现。”
小白兔把手伸进口袋裡摸了摸,拿出一条素色手帕,“给妳。”
道谢后接过手帕,我将脸上和脖子上的汗给擦乾淨。
“洗完再还你。”
“好。”
将手帕收进口袋中。小白兔开口说:“中臣桑一旦拿起纸笔画画就会很认真呢。”
“人只要专心去做一件事情,就会心无旁鹜、毫不犹豫地去做。”
“毫不犹豫吗?”他轻声道,“我从以前就是个废柴,到现在还是没变。许多事情我都是犹豫好久,必须等别人给我明确的只是才会去做。”小白兔扬起头看着在视线裡遮蔽一半天空的树枝树叶。
我没回答他,因为我不知道怎麽回答。不过我想比起回答小白兔需要的应该是聆听。
慢慢听着他说着自己小时候的“废柴童年”。从小就因为个性懦弱而被人嘲笑欺负,虽然很难过伤心却无法反驳,因为那是事实。
直到REBORN这个家庭教师出现后,教导他很多事情。之中当然也包括要学习坚强与勇气。
他虽然常抱怨REBORN很严格,但REBORN是改变他懦弱性格的最大功臣。
“如果没有REBORN,我想我现在还是个完全没用的人。”他笑着说。
我微笑不语。
字字句句中透露出小白兔对REBORN的尊敬和感谢。REBORN不单单是小白兔的家庭教师,同时也是小白兔的引导者。
在小白兔徬徨无助时,REBORN会用三言两语或动用一些被我无视的暴力让小白兔渡过重重难关。而且他在小白兔蜕变时一直陪伴着,一步都没有离开。
虽然很多举动让我选择无视,不过我觉得REBORN是最尽责的家庭教师。
纵然学生再怎麽废柴,他也没有抛弃学生,而是选择陪他成长。
见证我成长的,则是理贵。
不管是悠辉过世,或是我反抗母亲亦然决然要去义大利……我所有改变都是他在旁一路看着,也不停的支持着我。
我想我没有因为悠辉过世而崩溃,大概也是因为理贵一直在我身边的关係吧。
中午时我和小白兔一起走在回去的路上。
第二天我回去东京。
将已经画好的小白兔肖像送给他,他开心的对我说谢谢。
而我又不小心把他跟悠辉的身影重叠。
掩藏眼中的歉意,搭上了公车,我对替我送行的小白兔挥手道别。
转眼,我们大三了。
日子吵吵闹闹轻轻鬆鬆地过着,时间快得连我都以为只有眨眼之间。
我和小白兔三人组依旧是三男一女的搭档,写报告时我们都是一组的,除非有两人一组才会分开。通常都是我和小白兔一组,不过有次不小心与银毛分到一组。
在小白兔提心吊胆怕我们将宿舍天花板拆了的情况下,在最后期限将报告交到了巴特魔鬼手上。
从此之后我就再也没跟银毛同组过了。
大二那年的暑假先在京都和母亲住,顺带一提,母亲没有像大一那年那麽歇斯底里了,不过脸色就是没有好过;接着到并盛借住在泽田家,伯母她很热情的欢迎我,但让我不解得是小婴儿REBORN看我得眼神越来说奇怪,只是我说不出是哪裡奇怪。
在第四次给悠辉扫墓时,又只有我一个人。因为理贵这次很不巧的竟然给我跑到九州!
在电话裡头,我说:“大哥啊,你已经到过日本的最北端和最南端,你什麽时候才会到日本的中间给悠辉扫墓啊!”
理贵啊哈哈的打溷过去。因此我发誓见到他绝对要他在悠辉的墓前磕十几个响头。
总之,大致上就是这样了。
只是这短短的平静,只不过是为了引我进入那让我永生难忘的事件中。
某天我认识一个男人,他叫做白兰。
很奇怪的名字,却是最适合他的名字。
会认识他只不是他单方面的来搭讪罢了。
为什麽我会说是他来搭讪呢?
原因是因为,我只不过是坐在公园裡发呆,享受着春雨过后的清爽凉风,突然有个人走到我面前,手上还拿着一盆兰花对我说:“可爱吧,他是我的孩子喔!”
“……”
在我要拿起电话叫救护车来时,他才放下挡着脸的花盆。
“哎呀不要冲动,我只是开开玩笑而已。”白色髮青年说。他眯着眼睛,左眼下面的刺青也随着他眼睛的弧度而改变。
我露出久违的等号眼睛,脸上清楚写着“啊你是疯子吗?”
白髮青年抱着兰花一屁股坐我旁边,表情生动活泼。
他拉着第一次见面的我说了一大堆我完全没兴趣的事情,不过身为优等公民我必须表现出认真在听他说话的样子,才能说服面前这不知从哪个精神病院跑出来的病人。
白兰最后把那盆兰花给我了,说是拜託我能把他儿子给顾好。
“白先生,能让我提醒你一下好吗?”
“嗯?”
“第一我跟你不熟,怎麽能把自己的孩子交给不认识得人呢?第二是我为什麽要帮你照顾你孩子啊!”
我要把兰花还给他,却被白兰握住拿着盆栽的手。
“?!”
“哦呀哦呀,请小姐不要生气。”白兰睁开眯起来的眼,刹那间我看见他眼底闪过的寒光。
感觉到我的手颤抖了一下,他将嘴角的弧度加大。
“我知道如此冒昧的将孩子交给小姐是不对的,只是我相信如果是小姐一定能把他照顾好的。因为小姐绝对是个有爱心和耐心的人,所以我希望把重要得孩子交给妳照顾,好吗?”
男性低沉磁性的嗓音直接穿进我脑裡,在裡头打转。
他的眼神像是在盯猎物一样犀利。
我如同被蛊惑般的点头,白兰的微笑恢復成刚开始的样子。
“那就感谢小姐囉!请好好照顾我们的孩子哦~”
“哦……”
……
咦?他刚刚说了什麽?
这篇字数更少了。
不过白兰,你出场的状况很难安排ㄟ~~= =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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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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