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夜漫漫曲终散》叶唯君倾

11、第十章 凭空消失

　　“当真?”戚煜有些震惊,也有些许诧异,“局里当真出了内鬼,但……‘FE’如何做到的?”
　　“这个我也不知道,只是之前办案时总觉得有人在阻止我们办案。”季榕很是头大。
　　“有人在阻止你们办案?”段析维托着下巴思考,“但是他们为什么这么做,我们已经知道是他们干的了。”
　　“他们可能怕我们找到他们的大本营。”戚煜看那几张的纸,“这个案件的档案一定记录了他们觉得的十分重要的信息,但警方不知道,又怕我们发现的。”
　　“十分重要……”季榕念叨着,“我们现在连原件都无从找起了。”
　　“还是要等我哥好起来才行,他对局里的事最为了解,咱先解散吧,后续再通知你们。”
　　“那我们先回去了?”段析维道。
　　“等下,不用那么急,除了这个事,我还要再说一件事。”戚煜向后靠在沙发上,相较刚才比较放松。
　　“什么事?”季榕问。
　　“也不算事吧,我好奇,国防部,有没有‘FE’的人?”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沉默了。
　　“不是,哥们儿,你……开玩笑呢?”段析维他说不上什么表情,大概是扭曲的。
　　国防部有“FE”的人,相当于向敌方解说我方战队的所有缺点。太恐怖了。
　　“应该不可能吧,国防部审核十分严格的,内部的监控也是不可入侵的先进设备。”一直沉默的沈千兰开口了,“大家不用过多担心,国防部的大家都是值得信任的。”
　　“也是,”段析维伸手拍了拍戚煜的肩膀,“你也别太多疑啊,‘FE’可不是万能的,否则我们早完了。”
　　戚煜摆摆手,“开玩笑,只是突然觉得‘FE’的势力会不会遍布纳莱维亚。”
　　“……不是,其实应该有可能,”季榕刚要继续说,他的手机突然响起，“喂?”
　　“季副队,百桦街广场有案子!”
　　“好,马上到。”季榕刚挂掉电话,就对上了三人的目光。
　　“怎么了?”戚煜先问。
　　“有案子了,我得过去一趟。”
　　“我跟你一块。”段析维提议道。
　　“好。”
　　两人到达现场后,段析维率先下车观察,但未发现异常。
　　“这是什么案子啊?路上忘问了。”
　　“失踪案,报案人是监控室的保安。”季榕指了指正在往这边走的老大爷,“应该是他。”
　　“警察同志,你们来啦,你们可得好好看看刚才的监控,我都快吓死了!”他颤着声,十分惊恐。
　　“好,麻烦带下路。”
　　两人跟在保安的后边,季榕突然问段析维:“你这鸩州市总局的支队长怎么来临辰市管了?”
　　“唉,我这是见义勇为,而且我鸩州可安宁了,一两年出不了几次任务,最近闲死了,才来你们这儿。”
　　“哈,来我们这,你可得忙死了。”
　　两人来到保安厅的监控处,保安按下一个开关,监控便开始播放。
　　画面中,广场上人不多,都在干自己的事情,下一秒,屏幕中突然消失了好多人。
　　“就,就是这儿!警察同志,这是不是很吓人?!”保安似乎有些站不稳。
　　“……”两人同时愣住了,但同时又有些不信，段析维问道,“会不会是有人恶意合成的?”
　　“不可能!这个监控是不可能被人入侵的,会发出警报的。”
　　“行吧,把这段保存下来,我们局里调查一下。”季榕拿出一个U盘递给保安。
　　“好的,好的。”

　　“醒了?”柳谌晞看了看表,“还行,睡了四个小时多。”
　　戚烬从床上坐起来,摇摇头，“我觉得我好了。”
　　“不信。”柳谌晞扔给他一个体温计,“量量。”
　　“行。”
　　“对了,你们支队的那个姓季的找你,好像是有案子了。”
　　“什么案子？”
　　“我怎么知道,已经过了两三个小时了。”
　　“你怎么不把我叫醒?”戚烬拿起手机,拨给季榕。
　　“喂,你说的是什么案子?目前怎么样了?”戚烬一边问,一边拿出体温计——三十六度。
　　“啊……一言难尽,总之,又是‘FE’,这次是‘大变活人了’。”
　　“什么玩意儿,说人话。”
　　“电话里一两句根本说不清,回局里细谈,你好了吗?”
　　“好了,我马上到。”戚烬挂掉电话,“你不去学校吗?”
　　“我请假了,明天早上去,一会儿我能跟着你去吗？”
　　“嗯……”戚烬刚想答应,但想到了什么,他又道:“不行。”本来应该可以,但此案牵扯上“FE”的话,那绝对不行了。
　　“行吧。”柳谌晞把衣服扔给戚烬,“穿上,我出去玩了。”
　　戚烬拿过衣服,疑惑道:“去哪玩?跟谁玩?”
　　“朋友啊,别告诉我你以为我没朋友。”柳谌晞挥手,拿上他的白色风衣,“走了。”
　　“……”没等戚烬说些什么,柳谌晞就已经跑没影儿了。

　　戚烬来到局里时,季榕在门口等他。
　　“哥们儿,你终于来……了。”季榕见他脸色十分不好,“怎么了又?”
　　“没事。什么案子?”
　　“呵,大活人,还是十个,直接凭空消失了,而且有证人目睹,还不只一个人看见了,已经确实是‘FE’所为了,和之前的案子一样,没查到有用的线索。”
　　两人边说,边来到了戚烬的办公室。
　　“那邻近的监控查了吗?”戚烬坐在沙发上,脸色稍缓和了些。
　　“啊?邻近的?”季榕不知在发呆什么,他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忘了……”
　　戚烬十分无语,他欲言义止,最后只道:“现在去查。”
　　两人正欲起身,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是段析维。
　　“这是……鸩州市总局,段队?段家人。”戚烬大概是认出来了,主要是他们基本只在小时候见过,之后就是在电视上互相见过对方了。
　　“幸会,戚队,要来杯茶吗?”段析维放下手中刚泡的三杯茶。
　　“谢了。”戚烬拿起其中一杯,一饮而尽。
　　“呃……咱还去不去了?”季榕一条腿已经迈了出去,另一条仍在原地。
　　“去哪?”段析维看向两人。
　　“再去看一遍监控,看看有没有别的发现。”戚烬起身,整了下衣领。
　　“看过了啊,监控我们有一个备份。”
　　“邻近的也看了?”戚烬挑眉,已经知道了对方的回答。
　　“……啊?”果不其然。

　　“当然可以!”保安十分热情,笑得很慈祥,“你们随便看吧,我要去吃饭了。”
　　保安走远时,季榕看着那七个监控窗口,愣是看花了眼，“……什么玩意儿。”
　　“案发现场是几号监控?”戚烬问段析维。
　　“是五号,邻近的是二、六号。”
　　“好。”戚烬先放大二号画面,调到了案发前,“如果这个没问……”他刚要说下去,就看到画面中出现了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一个可疑的人。
　　“这个穿白大褂的是……?”段析维也注意到他了。
　　“保存这段录像,回局里给专业人士识别。”戚烬拍了拍发愣的季榕,“走了。”
　　“啊?……哦。”季榕回过神来,看向监控画面“结束了?”
　　“嗯,你留下把六号也保存下来,回局里看。”
　　“好,那个……”季榕犹豫了一会儿,看向段析维,他大概懂了,向季榕点点头。
　　“怎么了？有事快说。”
　　“沈千怔失踪案资料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