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04 十三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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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上姓名。”
“夜鹰。”
“哦！女士（Lady），你知道我的规矩。”
“……梅维斯，梅维斯·韦恩。”
“嗯哼，了解。让我看看你想知道什么——真遗憾，命运就是这样哈。你的每一个家人都死的、嗯，英年早逝？夭折？”
“准确一点。每个人，多少岁。”
“这是另外的价钱——好的，您说了算。
我看看：两个哥哥，三十六和十五；两个弟弟，二十八和十三；姐妹，三十七；父亲，五十六。”
“……两个弟弟？”
“看来您还不知道多了位可爱的成员？啊哈，家庭矛盾。”
“这不重要。逆转死亡要多少代价？推迟死期呢？”
“别着急、别着急，让我们先来看看，您的死亡——”
……
……
梅维斯睁开眼。
比她皮肤黑一些的男孩环着肩，转过头不去看棋局。
棋盘上，黑王已被半将军，无处可逃。
达米安历经一局，反而对梅维斯放下偏见。
棋不是刀，达米安相信刀如同相信自己的生命。但棋？精通，不过止步于此。
他的姐姐则不同，梅维斯指挥棋子，像是在摆弄自己的手指、舞动她躯体的延续。
观察、预判、策略、胜利，她吞吐着对手的失败长大，生来是棋局的王。
……一只鼓足了气的河豚。或者炸毛的矮脚猫？
看着自家气鼓鼓的弟弟，梅维斯闷闷地笑了两声。她绕了两圈指间的头发，心情美妙地决定放过小孩：
“和棋吗？”
“绝不（Never）。”
“我猜也是。”梅维斯不在意男孩的脾气，耸耸肩，松散地移棋将死黑王。“Checkmate，我赢了（I win）。”
“tt”达米安很大声地发出气音。
“再来一局？”
“如果达米安少爷不介意被老师留堂的话。”
管家阿福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恕我打扰，我以为你们该到学校了？”
姐弟俩同时僵住。
他们，似乎、大概，原本是准备去学校的。
老天！这个家暂时没人想和阿福对着干。
梅维斯和达米安对视一眼：“你忘记了时间！”“所以是我的错？下的慢的人可不是我——”
梅维斯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其实她也这么做了），她浮夸地敷衍着后者，一手推开窗一手挽着自己累赘的裙摆，踩着5厘米的高跟往下跳。
达米安眉毛一跳，很想说你连装都不装了吗，
但一股他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小心思作祟，达米安没有说什么，只是环着手臂看名义上的大姐轻松地跳到草坪上。
梅维斯抬头看着他，招招手，比了个下了来的手势。
这个时候达米安应该抽抽嘴角发出不屑的“tt”。也许一盘棋真的能将距离拉进，也许他感受到梅维斯先释放的亲近，最终达米安什么也没做，像只小猫乖乖地跳到她身边。
“干什么。”
“机车，”梅维斯朝车|库微抬下巴，“走吧，姐姐送你上学，留堂boy。”
……达米安肯定之前的什么亲近都是错觉，这个女人还是很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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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钻石区的小学哈哈，”达米安不想承认旁边这个笑得花枝乱颤、毫无形象的是他的姐姐，“小学生哈哈哈哈哈哈！”
达米安的耳朵很红——他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羞耻的但是他莫名就是脸红了！
“你就不能正常点吗！”达米安咬牙，实在想摇晃他姐姐的脑袋看看里面都有些什么，
“我12岁！上小学很正常。”
“哦……哦，”梅维斯瞬间焉了，“对，你12岁。你还有多久生日？”
达米安察觉到梅维斯的怪异：几乎是在听到他年龄的那一刻，她身上隐隐爆发出蝙蝠式的沉郁。可是为什么？
12岁，问题出在数字，还是年龄上？
陶德15岁死亡，和这无关。也许是……
思绪一闪而过。“半个月。”达米安臭着脸回答。
“知道了，姐姐会给你准备礼物。好好上课吧留堂boy。”
“闭嘴！”
……
……
梅维斯坐在天台的边缘，只要一阵风就能把她从高空推落。
铁质护栏早就腐朽断裂，无人在意失去安全防护的天台会不会使得贪玩的孩子滑落丧命——下城区，这样的旧房子到处都是。
她说不上心情好不好，华丽的裙摆早就换成一身黑灰色的卫衣，体贴地融入黑暗和尘烟。
那双水钻高跟也扔进了垃圾桶，梅维斯丝毫不在意，摇晃着赤|裸的脚，听着身下的夜色藏了许多窃窃私语和哀嚎。
等最后的夕阳离开哥谭，温暖的橙光在她的脸和金发上缓缓褪去，梅维斯也随之站起身。
告诉我，蝙蝠侠，她想，
我的父亲死在56岁，而我的弟弟甚至死在13岁，就在半个月后！
我如何才能相信你，相信你保护我的家人和城市？
黑影一闪，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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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侠顺着勾爪在高楼间穿梭。
“诗歌”的到来让他更加警惕：一柄利刃即使自诩保护，被调转刀柄也会残酷地收割无辜之人。
他不允许陌生的组织进入哥谭，也不需要他人的协助。蝙蝠的城市，蝙蝠的哥谭，不需要会失控的骑士。
蝙蝠侠停下，单脚踩着废旧的钢筋。穿着灰袍的身影一直在前方似有似无抛出影响，吸引他来到目的地。同一时刻，夜翼、红头罩红罗宾搅局者也被引导来到这里。
——除了罗宾，他被取消夜巡了。
蝙蝠和小鸟默契地聚拢，形成了一个严密的攻守圈。钟塔最高端，看着这一幕黑袍之人似乎好笑地歪了一下头。
斗篷翻飞，她几下借力轻轻落地，走到蝙蝠侠身前。
“抱歉用这种形式见面，”她伸出手，“久闻大名，蝙蝠侠。”
蝙蝠侠仍然嘴角下撇，无动于衷：“夜鹰。说出你来哥谭的目的。”
眼前的女人便是夜鹰。
红罗宾在脑中过着信息。
夜鹰（Nighthawk），“诗歌”的首领。黑发白种女性，有明显的法国口音，年龄在20-25左右。行事诡谲，处理罪犯和卧底手段残忍。
她的信息太少了——“诗歌”活跃在国际的时间不多，即使是红罗宾也挖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
夜鹰戴着铁质（当然混了铅）的半面鸟纹面具，露出的下半张脸有着殷红的嘴唇。
她无趣地撇嘴：“一上来就这么大火气。”
分心算算了时间，夜鹰几个跳跃离开蝙蝠系义警的包围圈。即使是她面对一群能力高超的义警也要小心翼翼。
蝙蝠侠拦下意图上前的红头罩，后者啧了一声，还是停住脚步。夜翼则收到蝙蝠侠的暗示，在红罗宾和搅局者的掩护下悄悄离开对峙的现场，隐于阴影中。
无从得知夜鹰是否在乎义警们的动作，她如传言中狂妄（又或者是对能力的自信），在一群义警冰冷审视的目光下坦然自若，捏着斗篷优雅行提裙礼：
“我无意与你们为敌，只是想做个交易罢了。”
红头罩没忍住，冷笑一声：“杀了十多个□□头目，搅得哥谭地下战火不息……无意为敌哈？”
夜鹰没理会他，继续说道：“继续谈谈我们的交易如何？”
“‘诗歌’不干扰你们蝙蝠的行动，同时还会尽可能辅助你们；相应的——”
她面具下的蓝眼散发着冷冽的寒光，“一切罪犯，交‘诗歌’处置，生死不论。”
蝙蝠侠知道她说的“生死不论”是什么意思：罪犯宁愿自我了解，也不想落入“诗歌”手里，品尝真正的绝望。
他们对待罪犯的手段，极其残忍，
噌——！
夜鹰几个连跳闪避，一排蝙蝠镖追着她的落点而去，声势狠辣。斗篷的布褶恢复平滑，她站直身体，看向蝙蝠镖的来源。
红头罩收回手，顶着蝙蝠侠不赞同的目光比了个国际通用手势，“去你X的！”
好样的。红罗宾在心里难得赞美他哥哥的脏话。
夜鹰沉思几秒，歪着头看了一会儿红头罩，“我记得，你也看不惯蝙蝠的不杀主义吧？”
“我们可从不善待罪恶，加入‘诗歌’如何？”她笑起来，变声后的音色尖锐刺耳，“你的蝙蝠爸爸似乎不想杀了小丑啊。”
红头罩挣开红罗宾钳住他的手臂，“这是我们的事，别挑拨离间，”他脸色阴沉，
“而你，毛没长齐的食虫鸟，最好滚出哥谭！”
“够了。”蝙蝠侠头疼地上前，挡住儿子的视线。他对上夜鹰死白的脸，“哥谭不需要你们，离开这里。”
“是吗，看来交易失败了。”夜鹰收回眼神，不在意地耸耸肩，“那只能换个计划，老实说我也不想——”
她打个响指，身后钟楼的墙壁突然被射灯照亮，一个昏迷的金发女孩被紧紧捆绑住，吊在四米高的窗檐上。
梅维斯！蝙蝠侠瞳孔紧缩。
藏于暗处的夜翼第一时间跳上前想要解决昏迷的少女，几个穿着相同灰袍的人跳出来，全力牵制他，不得靠近一步。
“——不想用无辜生命威胁你们。”夜鹰慢悠悠地说完。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004 十三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