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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1、奇怪的村子4(山洞里的怪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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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冯吟的情绪并不稳定,阮析留下几个士兵在木楼里陪着他。
  自己则是带着剩下的人出了门,屋内还看不出有什么关上门阮析才算是明白光头所说的血月还有红雾。
  光头没有一丁点的夸张,甚至的还略微委婉了些。
  这外面的红雾浓重到十厘米外都看不清晰,但奇怪的是明明可见度那么低,阮析却能清晰看到几户人家的屋顶。
  血色的月光撒在屋顶上,带着不断流动的雾气,一眼望去像是铺满了流动的血液。
  阮析:“大家注意不要走散了。”
  “是。”
  拉着谢沅的手,阮析他们两个走在最前面。目标很清晰就是正前方,屋顶流动最为快速,雾气最浓的那户人家,甲牛家。
  走着走着谢沅他们就听到了二庭所说的那种声音,像是脚尖点地行走的声音。
  队伍缩成一个圆把阮析和谢沅牢牢护在中间,戒备地望向四周。
  刚刚还能看到的屋顶,在奇怪脚步声出现瞬间被红雾吞噬。
  这一变换让众人的心一下子提起来,情绪也变得十分压抑。
  换个心理承受能力稍脆弱的,面对这种情况很有可能静神先提前崩溃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那些东西终于出现在谢沅他们面前。
  是如二庭所说的一般,全部身穿红色嫁衣,肚子诡异地高高隆起,脚尖直直站立在地上看不到脚后跟。
  阮析拨开挡在前面的众人走到最前面,伸手掀开距离最近‘女子’的盖头。
  当‘她’的面容露出时,众人齐齐倒抽一口冷气。
  亲眼看到的远比二庭形容的更加努力怖人,这个‘新娘’的脸色并不似白怪那样的惨白,比白怪要多出一丝的人气。
  二庭所说的密密麻麻的针脚在这个‘新娘’身上完全不存在,可能是过于潦草的针脚让‘她’有了能躲开的虚假希望,但也只是让嘴唇被针线生生撕裂,再被潦草缝上。
  靠近嘴巴的半张脸布满密密麻麻的撕裂伤,几乎没有完好的地方。
  可能是因为脸上已经没有可以下针的地方,最后针线更是直接从牙齿处穿出连带舌头紧紧缝合在一起。
  不止这些,这个‘新娘’的脖子上绕着一圈狰狞而又潦草的缝痕。
  好似完全没有把‘她’当做一个活生生的人,对比起来,二庭甚至觉得第一次遇到的那个‘新娘’好像也不是那么惨了。
  “到底是谁,竟然做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情!”谢凛从小被当做军人培养,接受的教育向来是以人民为重,保护民众。
  从没想到自己有一天竟会看到如此凄惨的一幕。
  阮析从震惊中回过神,接着把周围其他‘新娘’的头盖一个个掀开。谢沅见状从另一侧把开始掀。
  最近一圈‘新娘’的盖头都掀下后,众人倒是没有那么震惊了,可能是第一个见到的太过于凄惨,后面的倒显得冲击力没有那么大。
  除了前面最惨的那个,其余都是被细密熟的针脚缝住嘴巴眼睛。
  观察周围一圈的新娘,可以清晰地看出她们的年龄并不相近,甚至达到少女及老妪的区别。
  谢沅将手放在最近一个‘新娘’诡异的肚子上,接触的布料一片冰凉,肚子部分带着一股僵硬的柔软。
  谢沅:“为什么,现在我们可以接触她们,白天那次却碰不到。而且她们为什么不攻击我们 ”
  阮析表情沉重地点头,其实在这一群人中可能感觉更加深刻的就是阮析他们几个Omage,和谢沅这个曾经的小哥儿。
  即使话术说的再漂亮,其实有时候性别的隔阂是无法消弭的,他不用体会自然也是无法真正地做到感同身受。
  阮析望向正前方,抬脚朝留出的足够一人通过的小道走去。
  谢沅紧紧跟在他身后,谢凛则是带着其他人排队跟在谢沅身后,他本想将几个Omage都安排在中间更安全的位置,但他们却拒绝了。
  现在的他们已经拥有了足够保护自己的力量,只有当你与他拥有相当的力量可以拒绝那些所谓弱者的优待后,你才算是真正与他站在同一平面。
  路途比他们想象的还要远的多,这条路由无数的‘新娘’堆叠起,让谢沅他们根本不敢细数这里面究竟有多少人。
  无法查看时间,每一个地方都是一模一样的景象,让人根本无法判断到底走了多久。
  但周围的光线却逐渐明亮起来,走到最后已经能看到不远处由无数个蜡烛组成的亮如白昼的位置。
  谢凛看向光头,“这地方你们来过吗?或者说见到过吗?”
  光头和二庭齐刷刷摇头,“甲村不大,就算是第一次不熟悉我们也只用了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
  但这明显已经超过半个小时,而且我们也从没在甲村见到过这个地方。”
  “什么东西都不可能无缘无故出现,又不是在做梦。先走静观其变。”阮析听到后面传来的声音回头道。
  谢凛:“是。”
  被蜡烛装饰的恍如白昼的地方,整体看上去想输一个人巨大中空的圆,就在谢沅正前方圆形的深处,长着一根粗壮的大树,树干几乎要三人合抱。
  树干上还缠绕着一圈圈,漆黑形状诡怪的藤蔓,张牙舞爪地伸向洞内各处。
  谢沅突然惊声道:“你们看!”
  阮析和众人顺着谢沅所比划的方向看去,才恍然发现他们正站在一座山前。
  从最上面山的顶端,带着这个石洞,以及脚下的山石,连在一起就像是一个正在分娩的母亲。
  甚至来年母亲脸上的痛苦都刻画的极为清晰。
  阮析攥紧拳头,忘了眼牢牢站在四周像是保卫又想是监视的‘新娘’们,低声道:“走,我们进去看看。”
  在洞口外视野受光线影响严重,等走到洞内谢沅等人才发现,洞深处那颗树上的藤蔓像是蛛网一般密密麻麻环绕整个山洞。
  延伸的藤蔓每隔一段距离挂着一具尸体,身穿红色嫁衣,肚子高高隆起。